忽悠-----我和DANG的故事 (1)绝对不是艳遇

从前有座城,城里有个店,店里有坛酒,老酒对小酒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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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红领巾入团,我都没挤进第一拨,本没自觉到主动要求向DANG靠拢的境界,都怪我爸妈无聊当了回推手,让我忽悠了7,8年。
DANG与我家缘分不厚。老爸当兵十几年,家非贫农只专不红,退伍时拎了一箱申请书和思想汇报回家,被忽悠得头发都掉了大半。老妈年轻时逍遥派,年纪大点激扬派-----人在朝野才敢放炮。所以,我家没有培养苗子的土壤。
几十年就出了我妹一个“公仆”,在家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娇小姐,海湾战争谁打谁WTO为何物都搞不清的“聋哑人”,竟然大一就预备大二转正,毕业当书记,还年年先进DANG员,让全家眼镜尽碎!太忽悠了吧!

话说我高二时,市里日报电视来采访中学德育教育典范培养学生DANG员基地。我们一帮运动队的边热身边看热闹,书记装模作样和几个积极分子围坐草地谈心上DANG课。导演觉得人稀气氛不足,非叫我们一群加入壮大队伍。
结果晚上新闻播出,左邻右舍奔走相告,正对屏幕咧嘴大笑的正是老九我!明明拍了半天,剪成几秒钟就剩我的特写,可怜书记落个背影,正牌积极分子们半脸半身,就我占据有利位置喧宾夺主。
第二天全校贴的各班读的日报,头版头条都是我众星捧月的光辉形象,编辑也适时把严肃认真的学习篡改成“生动活泼”以迎合我的表情。从此明白,新闻可以这样做这样写。只是书记和积极分子们很长时间不待见我,冤枉,不是我要忽悠他们呀。

高三临毕业,班里的团支书班长学习委员摇身一变都升级为预备队。当初DANG在我纯洁的心目中是很高大的,只能象电影中的江姐许云峰才配得上,横竖看不出身边的这三位胳膊腿儿哪儿是特殊材料做成了。
回家饭桌上给爸妈嚼舌头,一下让老爸未了的心愿死灰复燃,当晚就辅导我完成洋洋洒洒几千字的申请书,我晚饭可能喝多了迷糊汤,就当一篇夹叙夹议的作文交学校了。回头就后悔,怕别人备高考时要拉我去当公仆扫地打水表决心。
幸好跟习作投稿一样,一去无影。直到高考后书记才找我谈心:要求进步很好,德智体优秀,可惜和平时期DANG只要18+,刘胡兰毕竟是特例。
我大舒口气,问书记可否将申请要回。
书记特负责地保证:一定将申请存档递交到大学,不耽误你的进步。我昏。

幸好添志愿时歪打正着,P大人人关心时局就是没人抓思想觉悟,根本没人搭理我这种伪积极分子,四年我就消极乐观地混迹于还没觉悟的群众中。
宿舍有个中学DANG员,除了每周一晚组织生活过到半夜,别的和群众没两样。每逢学潮,大家逃课在三角地边读边抄,晚上躺床上慷慨激昂,唯DANG员同学惜言如金。大伙放完炮又担心秋后算账,一屋之下怎能容一个君子出泥不染?诱惑激将DANG员开口不成,众口一词:沉默就是肯定,我们的观点就是你的观点!最后事实证明,我们的DANG员同学在保守团体的机密时是相当的合格,好同志!
很鄙视一个逢考必抢占倒数第一的男生,反潮流地入了,搏上系学生会主席,继而在严峻的毕业不准考研不管分配不得留京政策下,堂而皇之留京。

读研进入中国高官后备营之称的T大,刚摸清学校的几个大门,组织就把我盯上了。望着书记手中那发黄的申请,我一边惭愧当年幼稚的笔迹,一边恨死这所谓的档案,真是比恋人还忠诚地紧跟不离。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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