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则台湾关于记者的笑话。话说一城市的妓女们,为保障她们的权益,便成立了一个妓女从业者权益保障协会的组织,因名字过长,简称妓协,并在报章上声明广告。这下可惹火了各位报业的记者们,他们义愤填膺,说这是混淆视听,这读起来太容易与记者协会的记协相混淆了。
于是乎,他们便推举一记者,向妓女们兴师问罪,让她们改掉妓协换成其他名称。记者找上门来,妓女们自是热情招待,当问清来由时,妓女们笑着说:“大哥,您别生气,其实记者、妓女还不都差不多的吗。”记者一听勃然大怒,让他们一定说清楚,如说不清楚,将付诸法律,告她们诽谤罪。妓女说:“帅哥别生气,您看,你们报社和我们妓院都有:园地公开,长短不拘,欢迎来稿(搞),稿(搞)费从优的广告,您说我们是不是一样?”记者顿时哑口无言。
闲话少说,自己忒喜爱看NBA,当朋友告知有个机会,便去报社应聘了NBA兼职记者,寄去一部与别人合作的二十回的《06-07马刺夺冠记》*作自荐书,一时没有回音,也就没把它当回事。
不成想,一天中午忽然来了电话,让我采访当天晚上火箭在马刺的季前赛。一时间头就有点晕,我还不知已被录用,一点准备都没有。定定神,赶快向单位请了假,直奔Best Buy,去买采访机,总不能采访NBA,手里没有个家伙,用小本子作采访记录,也太土了吧。采访机买来,用最快的速度,阅读了使用说明,半懂半不懂的,就是他了。
约好了摄影记者,就催着太太开饭,太太说:“别这么心胜,今晚,也就你那朋友能照几张照片,你可能都没有机会接近姚明。”想想,她说的也不无道理,但既然应了这活,总得尽量做好。
去球场的路上,我把自己NBA的知识和盘托出,对不太熟悉NBA的摄影记者进行战前培训,俗话说:“临阵磨枪,不快也光。”
两个菜鸟到达球场后,发现球场竟然提供免费晚餐和饮料,心里直后悔在家急匆匆地吃饭,到不是球场的饭好吃,最少不至于下午4点就吃晚饭。
来到场内,真不知该做什么,甚至不知应坐在什么地方。虽然有采访须知,仍不知所措,便问马刺管理人员是否能采访马刺的主力球员,特别是Manu Ginobili,毕竟和他一国的Luis Scola到休斯敦打球,又是第一次来San Antonio,应该在中文网站上有卖点。回答是可以安排采访Francisco Elson,想想这人除了个子大点,没卖点啊,就放弃了。
然后坐在马刺队练习场边,当与Jacque Vaughn打招呼时,他见我手里的采访机,紧张地问我是否在录音,我说没有录,他才放松下来。
大概我与马刺球员坐的太近,有一负责安全的女保安走了过来,就坐在我旁边,我很识趣地走开。
正在茫然之时,忽见一年轻漂亮中国女子,觉得应该是个记者,忙跑上去搭话,才知道她是《灌篮》杂志的记者,立即有找到组织的感觉,忙向她请教,她给我们大概介绍了一下采访的规矩后,我们才有点入门。
看看还有时间,我们即刻赶往火箭队更衣室,很好,堵个正着,想采访的球员基本都在。先就奔了姚明那儿,寒暄后,问是否可以录音采访,他答道可以,因他左耳听力不好,让我站到他的右侧。我打开采访机后开始采访,一切进行的似乎很顺利。但当我回放录音时,发现我采访时不是打开录音,而是关闭录音,原来我自己在进入火箭更衣室时,已开始了录音。好在那几个问题和答案都记在脑子里,无什么大损失。
之后便顺利地采访了Steve Francis、Shane Battier、Luis Scola和Tracy McGrady。
赛后,当向马刺教练Gregg Popovich提问时,心脏竟然一阵狂跳,大有我第一次在学术会上作报告的感觉。
想想,我今天的表现是个典型的菜鸟啊。
后来,与在媒体行业中的亲戚交谈之中,提起客串记者的事,她很惊讶我能直接采访到姚明和易建联。言道,在国内,只有资深记者才能有此荣幸。听后,我立马上体膨胀,足底浮虚,头脑眩晕,感觉自己高大起来,就在想要不要加入记协的问题。回头一想,自己还不就是个客串记者的票友吗,就算真能加入记协,万一与那个妓协混了怎么办?
附录:自荐《06-07马刺夺冠记》的各回标题和随文小诗
在野马 (小牛) 队如日中天时,马刺队还是不温不火,有诗叹曰:
马头倔强地
一次次昂起
马刺已不再锋利
是否还能套住
那脱缰的野马
让群兽再生惊悸
变回你自己
第一回:双枪挑破马刺寨 众将失颜圣城郭
汉俳叹马刺先失一阵曰:
痛失第一城,
双抢内外任纵横,
守备太稀松。
第二回:怕落后一直领跑 欲争先几次穷追
汉俳赞马刺一路领先并在关键时取胜曰:
领跑不轻松,
追者伺机越前冲,
关键看内功。
第三回:二老将远投如雨 一顽童点射穿杨
汉俳赞马刺罚球神准并芬利、霍里七个三分曰:
夺城欲建功,
点射狙击助远攻,
二老显神通。
第四回:寸短寸险守内线 鞭长鞭强夺边关
汉俳赞马刺远投破掘金坚强内线防守曰:
深壕并高墙,
内线强突遇挫伤,
过关用长枪。
又赞曰:
旗鼓本相当,
厚甲掘金盾稍强,
马刺锋更长。
第五回:四年魔咒仍罩顶 五场阴霾又缠身
汉俳赞马刺又逢夺冠年曰:
又逢奇数年,
欲若夺冠再登巅,
敲门用金砖。
第六回:争主场血光四溅 拼狠毒身影横飞
汉俳惊首场火爆场面曰:
三年重汇聚,
仅靠厮杀无情趣,
血祭作开局。
第七回:避强马刺常相让 赢大太阳易满足
汉俳用当年关羽华容道放曹操形容马刺第二场放水曰:
穷寇莫相伤,
华容绝路将曹放,
历史有文章。
又不耻场下相互攻讦曰:
眼泪并杯葛,
输赢尊重场上得,
放马三百合。
第八回:难得左膀激情在 被伤右眸准星出
汉俳赞吉诺比利曰:
常理总落空,
远程炮打近强攻,
点射显神通。
第九回:老将智取以泄愤 新兵轻狂将出局
汉俳赞霍里曰:
危局常下场,
夺冠六番称福将,
举枪便穿杨。
第十回:失双将不甘落后 看群雄奋勇当先
汉俳借高宠挑滑车惜太阳功亏一篑曰:
高宠虎威扬,
奈何马力不绵长,
滑车胜单枪。
第十一回:再演三英战吕布 重播孤胆撑太阳
有词《巫山一段云》用三英战吕布形容本场比赛时曰:
试用攻讦计
球坛起中伤
秽言恶语论肮脏
泪水欲相帮
吕布一夫勇
三英射太阳
虎牢意志比刚强
马刺更锋芒
汉俳叹斯塔德迈尔被邓肯疯狂盖帽曰:
再现示刚强,
奈何日落暗光芒,
火锅罩太阳。
第十二回:再辉煌踌躇志满 初出道意气风发
汉俳劝爵士队曰:
爵士且慢行,
乐章舒缓少激情,
节奏定输赢。
第十三回:爵士内外皆失准 马刺短长遍开花
汉俳赞马刺队攻防能力时曰:
攻取不夸张,
攻守兼备令人狂,
守城为强项。
第十四回:惊客胆杀声震地 有主心气势翻天
汉俳有感爵士队风曰:
彪悍作队风,
推拉恶肘用强攻,
裁判暗相通。
第十五回:重施故技出招狠 再作冯妇离场频
汉俳笑爵士队犯规频繁时曰:
频施老战术,
奈何苍天不眷顾,
穷途将末路。
第十六回:倍感伤痛心方冷 濒临出局胆已寒
汉俳叹爵士被摧枯拉朽击败时曰:
忧疾加战伤,
无帅三军胆已丧,
秋风卷平冈。
又赞马刺再赢西部冠军曰:
再遂争雄志,
乡村乐曲赢爵士,
银球归马刺。
插曲:
无等待的心焦 无初胜的轻飘 只默默地准备 那最后的一刀
个性无需张扬 团队从不骄傲 不向皇帝参拜 拥有自己王朝
遑论恶语诽谤 还是进攻狂潮 均在伟岸面前 显得微不足道
无需自我夸口 无需上镜见报 佛颜只等胜利 才会展露微笑
站在西岸顶端 我们便是王朝 无论认可与否 都会引以为傲
第十七回:骑士队初识防守 法国人再展快攻
汉俳赞马刺成功防守詹姆斯曰:
试用捆金绳,
骑士阵前露刺锋,
轻取第一城。
又赞帕克的速度曰:
笨狗欲抓狂,
灵猫神速总难防,
篱笆尽空当。
第十八回:回春老骥频盖帽 得意少年猛收分
汉俳论让骑士下半场得分增加时曰:
老帅谋得逞,
输赢精彩要平衡,
票房要收成。
第十九回:攻城再下三分雨 圆梦又成一阵风
汉俳赞马刺鲍恩和巴里曰:
皇帝欲登基,
不臣马刺掀龙椅,
三分作贺礼。
第二十回:夺冠四番荣马刺 获杯初次喜托尼
汉俳笑东部水平太差时曰:
横扫再登基,
臣服骑士作藩篱,
东部儿皇帝。
尾声
汉俳谈马刺花船游行欢庆时曰:
横扫视等闲,
小河欢庆在游船,
再聚待来年。
*《06-07马刺夺冠记》报道的主要内容源自吴哥的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