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北极圈(第三天下午)
既来到阿拉斯加,就去北极圈走走吧,看看站在圈内圈外的感觉是否会有些不同。
北极圈的纬度为66°34′,阿拉斯加大约有三分之一的面积在北极圈内。为何要划分南北极圈及它们是依据什么划分的,说起来一大篇,对一般人来说喜欢简而言之━━北极圈是发生极昼极夜现象的分界线,在这条线以北的地区会发生极昼与极夜现象。
北极的极昼发生在六月二十二日,当日全天白,而极夜发生在十二月二十二日,当日全天黑,在这两个点之间其它日子的黑夜与白昼时间的长短,则随离开这两个日子点的远近不同而不同,如这两个日子点中间的三月与九月份,北极圈内黑夜与白昼的长短,与其它地区无多大的不同。而在极夜的十二月份,则是观看北极光的最好时间
如果说北极的日子只按极昼与极夜来分,那么极昼是3月21日到9月23曰,而极夜是9月23日到次年的3月21日。极昼是186天,极夜是179或180天。离极点越近,极昼极夜现象越明显,持续的时间就越长。
我于九月一日去北极圈内,又在圈边,故其白天与夜晚时间的长短与世界上其它地方并无不同,也看不到北极光。
去过之后才知道,尽管没有北极光,也看不到全天白或全天黑现象,但真的是不虚此行,不为别的,就为一路上那灿烂的秋日风景。
↑ 中午时分,出得Denali公园后,顺着阳光下这明净的大道,一路北上,直向北极圈而去。
↑ 路旁的秋色
↑对路我有特别的喜好,路带我去未知的远方,而行驶在这种风景如画的路上,如同行驶在梦境,行驶在天堂般
↑
↑ 转过一山角是不同的路景
↑路在无边无际的秋林里,向北蜿蜒而去
↑林中的秋色正艳
↑ 这儿的晶莹剔透
↑ 秋林中的阿拉斯加铁路
↑一路上经过无数的溪谷,这是溪谷上的公路大桥
↑桦林深处有人家
↑又是道路
↑ 还是道路
↑再是道路
↑我就是喜欢这样的道路
↑多来几张也看不够
↑仙境中的人家
↑看得我心碎,不想拐下去
↑近处,秋的艳丽 如同温柔的火焰,把我的心烤热,不觉融化迷失在这片金黄里
↑远眺,层林尽染
↑一阵风过,落叶纷飞,片片飞舞的秋叶如同线谱上的音符,用其最后一次飞舞的身姿,弹奏一曲秋之乐音, 生命之绝唱。
↑百看不厌的道路
↑再是道路
↑又是道路
↑还是道路
↑ 试问一生中,有几次可开过这样的道路?
↑ 离北极圈越近,泥路也多了起来
↑车在上面开,飞扬起满天尘土,当两车交错而过,尤其对面开来的是大货车,一时间都看不清前面的路,这种情况下就得事先减速或干脆停车,让对方先过,安全第一。
再说了,万一车有什么事,在泥路(unpaved)上是没有保险的。
而对我来说,开这样的泥路一点也没有不适。 二十多年前的中国,在我的家乡,车都开在这种泥路上,尽管那时我只乘车而不开车,但没吃过猪肉总看过猪跑,所以现在开在这样的泥路上一点也没有惊慌与意外,反而很是得心应手,久远的记忆又回来了,只是那时的泥路,还远远地不如现在的这条呢。
再说那时乘车还是种奢侈行为,大部份时间是走在这泥路上,看到辆拖拉机过来了,就在后面追,能爬上车斗,在颠簸的路上乘一程也是种莫大的幸福,更不要说自己开车在这路上跑了。
不同的人不同的生活习惯与人生经验,有时会引发出许多有趣的话题。如二十多年前曾有一船中国偷渡客,船出事故后停靠在奥大利亚荒无人烟的地方,偷渡客上岸在森林里生活了三个月,最后被海洋卫队发现时,见这些人面无饥色,身体健康生存得很好。之后奥大利亚报纸曾拿此事来揶郁奥大利亚军队,说军队应好好地向这些人学习,奥大利亚每年花那么多的军训费给军人去野外生存训练,郊果也不见得好,现在看看这些双手空空的平民百姓轻轻松松地就在森林里生活了三个月云云。
而事实上,这只是个生活环境与生活习惯问题,当时中国偷渡客绝大多数都是生活贫困的农民,平时在家乡饥饿时,就是野菜树叶也拿来吃,更不用说奥大利亚森林里取之不尽用之不绝的野味与野果了。这些农民平时干的是体力活,在冬天时睡的又是冷床薄被,整个冬天都不洗澡,这种环境出来的人生活要求不高,动手能力又极强,他们在物产丰富的森林里生存自然就得心应手了。
而奥大利亚年轻人呢,平时开的是汽车,睡的是席梦丝,吃的是牛肉面包,一天不洗澡刷牙就浑身难受,说野外生存,如何可同中国农民比?对一个来说这是异常坚苦的生活,对另一个来说可能就是他的日常幸福生活。
这道理也同样适用于阿拉斯加的旅游上,经常看到有人说去阿拉斯加开泥路是多么的危险与辛苦,而对我这从农村出来的人来说觉得一切正常,路况条件还很好呢。
↑这就是著名的阿拉斯加输油管
↑路旁还是绵延不尽的秋色
↑ 泥路,顺山谷蜿蜓
↑ 车到了横贯阿拉斯加的最大的河流,Yukon River
↑输油管将在此与我同桥过河
↑输油管管体
↑滔滔天际流的Yukon 河
↑河岸景色
↑一对夫妻身披金秋夕阳,在桦叶簌簌,河水滔滔中用餐,我好羡慕
↑羡慕完后继续上路,走走停停看看向北极圈而去
↑ 无尽的拐弯无尽的景色
↑ 近极地时,看到了火红的桦林
↑空旷大地人迹稀少,天苍苍野茫茫,只有油管与公路,一路来相偎相依向极地伸去
↑宁静的湖泊静如处子,不知可否有人走过,手指在湖面轻轻掠过,曾荡起涟漪无数?
↑ 经一会泥路一会柏油路的奔波,你看,我的车就成了现在这样子,真可谓是风尘朴朴
↑在太阳落山前,终于到了北极圈
↑再往极地内去,看看极地景色是否不同
↑极地景色同一路上看过来的一样,是一如既往的色彩斑斓
↑再向极地深入,更见荒凉
↑紫色的极地山坡
↑ 紫色植物,可否告诉你芳名?
↑天晚了,该回去了,再回望一下渐渐远去的极地。极地的极昼极夜,极地的冰雪极光等无数传奇仍在心里,可也许我再也无法亲眼目睹,也许这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踏足极地了。
再见了极地!再见了此时此刻的北极夕阳!
↑晚霞下火红的阿拉斯加秋色
↑秀于林之木,尽显孤傲与优雅
↑ 一路向Fairbanks 飞驶,回望,晚霞满天
↑入夜时分静静流淌的 Yukon河。
虽不见了下午时的灿烂,却另有番娴静神秘,如同少妇般的迷人韵致
↑ 这是对很有意思的老兄,后来才知应称其为一对军人才更确切。
刚才傍晚经过时,见他们一人一把椅子,每人手拿咖啡杯,边看夕阳边品咖啡,很是浪漫。而他们的身旁除了火堆帐篷外,居然还有个监时搭建起来的食品柜。在这样的荒山野岭,如此地气定神闲,还讲究这样的排场,觉得很有趣,当时很想停下车来上去攀谈几句,想知道他们多点,再顺便喝点咖啡,可惜车速太快,等我转出这样的念头时车已冲下山坡。过后我一直懊脑不已,怪自已当时为什么不反应快点停下来,错过了在荒山野岭喝杯热腾腾香浓浓咖啡的机会。
一路上我一直盼望我回来时他们还在,这次我一定开慢点停下车与他们攀谈几句。
他们真的还在,当我的车慢慢减速时,他们从火堆边立起身来向我招手,从交谈中得知,他们是阿拉斯加空军基地的军人,听不明白是什么原因,他们在这也许还将呆十天。我问他们不怕熊吗,这两位马上进帐篷拿武器给我看,不一会从帐篷出来时,一人手拿把猎枪,另一人手握把弓箭,一边作瞄射状一边说:“我就等它们来”。
当我离去时,他们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注意驼鹿(Moose),这种鹿入夜时分活动最频繁,因为体型巨大,如车撞上去,撞坏车前板是小事,最重要的是此鹿会被撞飞上来滑过车前盖板,再冲撞向车玻璃后的驾驶者,到时车翻人亡可不是玩的。他们怕我听不懂,边说还边用自己的身体作驼鹿演示给我看。
这话可不能不听,一定发生过类似的情况,我在一连串的谢谢声中上车离去。
也许是咖啡时间已过,向往已久的咖啡就是没喝到。
↑驼鹿没碰到,倒是压死了一只野兔与一只松鼠 后,于午夜时分到达了Fairbanks城,在城外按营扎寨升火煮饭然后入睡琐事无需多提。
↑这是当天所走过的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