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大地忽苏,万物生机。
古老大,这时候居然也有了那么点“打鸣、叫春”的情趣,似乎是大冬天窝在被窝里混天黑地的肉博还不够解气,还缺少了点什么东西。这到是大大的出乎我的意料,因为古老大认同男女关系就是那么回事,就是赤裸裸的肉体交易。
那段时间,古老大虽然不像女知青那样,出门时脸上要抹点香喷喷的“百雀灵”,但他的头发到确实是梳理得一根是一根的,加上可能抹了点菜油,亮亮晃晃,总让我觉得有点滑稽。嗜赌为命的古老大,似乎也收手多了,像我一样,大多都呆在生产队。不过可以看得出来,他总有点魂不守神,心不在焉,在盼望着什么。
其实我早就看得明明白白,心里也暗至好笑,但稳住不说。
一天下午,风和日丽,我正穿着游泳裤在院子里洗澡,两个平常喜欢到我这来串门的女知青又是不请自到。说实话,我是一点也不喜欢她们的到来。就像现今泡巴喝酒,总有“不收钱”大女学生自愿来陪聊,弄得你反而得绞尽脑汁,没话找话跟她说。到头来,你还得给她品位不低的海量买单。
“哎呀,用洋硷洗头洗脸啊?要把皮肤弄坏的。”长得小乖小乖,胸部发育健美性感、弹性撩人,就是皮肤有点偏黑的那个女知青,臭假寒酸的故作惊诧道。
“我吗,老嘴老脸,一跎肥皂打天下。洗头、洗脸、洗上身、洗下身,洗外衣、洗内裤,就差洗锅洗碗了。”我是毫无兴致,随便应付道。
“我早就给他说过了,他就是不听。香皂用完好长一段时间了,他就是不去买,太懒了。”古老大就像是半路杀出来的程咬金,一下子就把话茬给接了过去,还满斯文。一边又忙不迭的又是端凳子,又是泡茶。
晚饭后,送走了两个小女子,古老大终于沉不住气了,神情吭奋对我说,“老X,你觉的小乖怎么样?我好想跟她耍朋友哦。”
“哎哟,你是不是看上人家胸口上的两大砣肉了。”我掖揄古老大道。
“嘿嘿嘿,我说的是真的。还想让你帮忙给说一说嘞。”
“让我?你这辈子都不要想!我是绝不会去搞这种子名堂的。”我一口就把古老大的话给断死了,堂堂男子汉那有去做那皮条客之理?更何况是这种“假做真来真也假”的逢场作戏的玩意(儿)。
充满激情的古老大,被荷尔蒙搞得小肚子发涨,神魂颠倒,度日如年,坐立不安。一天午后,灌了两大口烧酒,终于鼓起勇气,拉上一个叫“胡豆”的知青同僚,直奔女知青小乖落户的生产队。
没过多少时辰,就见古老大一个人灰溜溜的走回来。
“嗨,古娃!怎么没有把小乖牵回来呢?”我乐呵呵的明知故问道。
“牵回来个毬!你娃就晓得拿老子开心。”古老大没好气的应道。
原来古老大他们去到小乖那里,假借串门,东一句、西一句的扯白,转弯抹角的把求爱愿望递到了小乖的耳朵里。
“哦,我是有主的人啰!”小乖一听明白意思,落落大方的一口就封了古老大嘴。
下了如此大架式的古老大,一听到此话,真是狼狈不堪,恨不得有土行孙的本事,立马遁地隐身,落荒而逃。当然,古老大的确是逃回来的。
那天晚上,古老大还真是痴情,深更半夜还提着酒瓶子,坐在院子里。喝一口酒,然后大声干嚎一句改了词、走了调的“克拉玛依之歌”,
“想了又想,锤子才有希望, … … 哎!”
我是在笑声中走进梦乡的,至于古老大什么时候吼累了回屋睡觉,我是一点也不知道,不过第二天他的嗓子到是全哑了。
消沉了两、三天,古老大又回到了从前,而且比从前更投入,那就是“赌”。也正是这“赌”,古老大在江湖欠下了命债;也正是这“赌”,最终把古老大送上了黄泉路。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