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昙花

新西兰的花品种很多、很多,就是还没有见到昙花,由于对昙花有比较特殊的印象,多年来好多次因为看到了什么东西、想到什么事而联想到她。      
        第一次对昙花有认识是在小学的一篇课文里,课文提到昙花二字,意思是说:(邢燕子)愿做什么经风雨的青松、不愿做一现而逝的昙花(大意)之类的意思,在注释里写:昙花,一种常绿的灌木,在夜里开花,花期很短。这是我对昙花最早的印象。这种印象也极限在文字,连图案也没有看过。

       一直到了1977年,我在老家的邻居种了昙花,经他介绍才知道这个貌不惊人的“东西”就是昙花,由于大名鼎鼎的邢燕子所不愿意为之的“东西”,我也就不把它当成“东西”。让我改观的是在大约两个月后的夜晚,邻居到四邻“通告”他家的昙花今晚要开放了,请大家去观赏,在农村、小镇的邻居关系就是这样的朴素实在。
       由于好奇,对不好感的“东西”还是想看它是如何开放的,竟然还在夜里,难道是丑得见不得人——东施尚且敢在白天自在效颦呢。
       农村值得欣赏的东西本来就少,所以前来观看的人不少,漂亮的栽花人和不漂亮的被栽物同时成了明星。我挤开围观的人群,才发现丑陋的“东西”居然缀着两朵碗口大的美丽花朵,淡淡的香味和妩媚的风姿散发出无穷的魅力。当然,这个评价是现在的我回忆当时惊讶感觉时加工出来的。在过了一会后,喝了用之泡出的甜水,我就开始喜欢刑燕子不喜欢的“东西”了。
       昙花的花虽然很美,但并不像牡丹、兰花一样难侍候,只要采下她的一节不知应该称为茎还是叶,随意插在土里,在你有闲的时候给她点水喝,她就能成活并开花。这样,我也有了自己的昙花盆了。她虽然“性格随和”,但我并不作践她,她的低欲和无私奉献,让我尊敬,我像呵护菊花一样呵护着她。并为此不喜欢邢燕子,因为她不喜欢她,即使邢燕子曾经跟毛泽东一起吃过饭。
      昙花的花期虽短,但我并没有责怪她,只是为她感到惋惜。因为她己经尽情为人类展露她的美了,而且她的美,美得清纯,美得像仙女。虽然我没有见过仙女,但我想仙女还不一定有昙花般的纯洁!
      我自己呵护的昙花开了,但我没有像邻居一样招来邻人,只是自己专心注视她随着月亮的盘升在一点一点绽放。不是我小气,而是我觉得昙花的纯洁不应该让她去承受太多的俗气,我一个俗人尚且嫌多。
      昙花慢慢凋谢了,我的心也黯淡了,面对她的香胴,我不忍心用来泡水,而是用虔诚的心把她掩埋,掩埋在自己的心头。
      昙花,我心中的“感觉”,她不能长伴着人类,是因为人类是生在俗世之中。为此我曾耿耿于怀过,也不知过了多久,我看到了天空中的闪电,就想到“钻石在电击下闪耀的光芒不是比昙花开放的时间还短得多吗?”从此我坦然了:我毕竟拥有过,何必强求天长地久?


      附:《昙花》一首



           缀茎红苞望月开,清香阵阵清朋来;
         金乌小露含羞去,怯怯香胴不忍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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