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酒的故事



 

 


我喜欢喝酒,什么酒都能来一点。啤酒最随意,无论有无小菜,菜多菜少,都可以:一碟油氽果肉(油炸花生米),一盘猪肉皮,小半袋油煎土豆片,足矣。葡萄酒,不用小菜,睡前一小杯,作养身。白酒是招待客人的,当然自己也会陪同,那可是要七大盘八大碟的了,否则下了口。黄酒喝前温一温,吃大闸蟹和刺生(生鱼片)最好。
 
我喜酒,但并非嗜酒如命;有酒来一点,无酒亦可,无碍大事。有时也醉酒,但绝不说胡话,不发酒疯,只是睡觉。喜欢对饮或群饮,也会去与别人拼酒,但不逞能,输了就俯首为臣。




 
在我记忆里,我第一次喝酒是在六岁那年吧。那时,我父亲在野战军,驻扎在浙江湖州的三天门。因为是在部队大院里,家长们上班去了,就把自己的孩子锁在门外,只是在中午吃饭时回来喂一下自己的孩子。院子很大,有山、有水、有树、有草,我们就在大院里到处转悠,翻翻山、爬爬树、游游水、滾滾草,玩玩这个,玩玩那个。一天,带着比我小两岁的大妹妹,下坡到了科团级的营房,撞到了一个科长的小孩,跟我差不多少大了,也带着他的妹妹在家里附近玩。他悄悄地告诉我,他家有一个很好喝的东西,他爸爸每天晚上都要喝的,但从来不让他喝,肯定是好东西啦。于是,我就从他家后窗爬了进去,打开门,我们四人进了屋。他指给我看,就是柜橱上的那一瓶东西。在我的带领下,我们四人轮流,一人一口将那个好东西喝得精光。。
 
他父母下班后,见我们四人躺在地板上不省人事,吓得不知如何是好。急忙叫了师部卫生所的医生来,也不知道医生给我们做了什么处理,反正我们四人都好好地活着。
 
那是我的第一次喝酒。




 
也不知道是那第一次的锤炼,还是我的基因本能,我的酒量是相当的大。在部队时,因为战备需要,平时不让喝酒,休息天可以偷偷地来一点。我们几个上海兵跑到军人小卖部,买了一瓶色酒(北方人称果酒叫色酒),一、两听罐头,蹲在战壕里,你一口酒、我一口罐头,不亦乐乎。我是没事人啦,脸不红、心不跳的。可怜了那几个土生土长的上海兵,就像红脸关公似的,被连长一抓一个准,还得写检讨。
 
记得一年我出差到连云港,给我们连队一半在那里的部队农场干活的人送信,并带去连队首长的问候。途经山东的青岛时,去探望了我们班的一个战士的家。因父亲去世,他母亲带着三个弟妹生活,日子比较紧,想改嫁,但那个战士死活不同意。山东人是男人说了算的,父亲不在了,大儿子说了算,他母亲很是为难。我的任务是探访一下,回来做一下这个战士的工作。到了他的家,我们坐在他家的炕头上,他母亲非常热情客气,炒了几个菜,叫他大弟弟去外面打了一大壶散装青岛啤酒。几个弟妹就在炕下玩,他母亲给我斟酒,然后跟我唠着磕。他母亲不吃也不喝,只是一个劲地往我碗里添酒。一碗又一碗,一碗又一碗;喝完了,他大弟再去打一壶,一壶又一壶;我也不知道喝了几大壶,反正从太阳西斜,只喝到月朦胧雨朦胧。青岛的啤酒真好喝!
 
从那时起,我主观地意识到我的酒量是不小的。我丈人退休时,他在家弄了一大桌酒菜,招待同事,当然我要出席作陪了。丈人是在钟表公司做的,那晚来的人女性聚多,他们经理也不会喝酒。就我和我丈人两个人能喝酒,我们两人喝了三大箱子上海力波啤酒,那一箱有12瓶之多,是大瓶子的。那晚,我喝了个酩酊大醉,被我太太连扶带拖地扯回了家。第二天上午醒过来,发现自己衣冠不整地横躺在沙发上,两只脚还耷拉在地板上,鞋子还在脚上。



 
近年来我发现,可能是由于年龄的关系,酒不能喝得多也不能喝得急。一喝多了,再加上急,第二天就会感到头有点儿疼。有时,还不得不吃一、两片止痛片,才能压下去。
 
我找到了一条曲线──饮酒曲线:一个正弦抛物线。随着年龄长大,喝酒的量在增加;但到了一个点(视各人情况而言),就是随着年龄增加,喝酒的量在减小。结论:年青人喝酒可以逐量增加,直至顶点;中年人喝酒应逐量减少,直至全无。



后语

 
酒能助兴,也能败兴;欢心亦是它,伤心也是它;成事是它,败事是它。全在于度也。
 
牛奶瓶 发表评论于
静静好。现在可不敢拼酒,岁月不饶人哪。
静静漪涟 发表评论于
我也喜欢喝酒,啤酒和威士忌是最爱,啥时和你拼拼酒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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