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这篇文章是早一阵写的,放在一位文友的博克里玩“猜猜猜”的游戏。大家很久都没有猜到是我,在主人不断提示下,才有个熟悉我的妹妹指认出我的斑斑劣迹。我很高兴:看来我在同志们心目中还是很“淑女”的。同时也很惭愧:我曾经是“飞车党”啊。不过,现在已经洗心革面了。大家看看我的历史污点,引以为戒吧。)
先从出国后学车考照说起吧。一开始,过来人都忠告我:找个驾驶学校吧。让身边人教,结婚的恨不得离婚、恋爱的立马分手、亲密朋友也要反目。我那时年轻气盛啊,心想:本姑娘(过去时)这么聪明,谁给我点拨一下,还不三五次就学会了?
结果,唉……一把辛酸泪啊。生气、吵架、沮丧、哭鼻子,搞得我觉得人生都灰暗了呢。
没辙,花了大把银子上了驾校。这可好,不论我开得如何磕磕碰碰、险象环生,教练总是挺着啤酒肚笑咪咪地说:Good job! 不过,他老人家的脚可是放在控制刹车板上,一刻也不敢放松。
结业了,我艺高人胆大地立马预约去路考。考官是个黑帅哥(黑的倒是没错,但我早就记不得他的模样了;因为他让我一次过,我就封他帅哥这个终身荣誉称号了。)我礼貌周到地向他问好请安,奉上paperwork和我的招牌微笑,说了几句“今天天气真正好”之类的废话,就上路了。不声不响地,我居然走完了全程!帅哥明眸皓齿对我一笑,随着一句爽朗的“Good Luck” ,“啪” 地一声盖下了大印。
哎呀,一次通过啊!我觉得整个人都要飘起来了。再开车时,感觉就不一样了-俺是上过花轿拜过堂的了,手里有小片片(驾照)啊。再一想:开车有什么难的?不就是坐在一个会动的铁盒子里跟着往前move就是了。
从此后,铁盒子带着我走东闯西,倒是一切顺畅。换了蓝精灵以后,这个的好动的小铁盒子更是有点如虎添翼的味道,让我惊喜不已。不过,小老虎的翅膀不仅带着我飞,也带着警察飞过来了。
第一次是在家门口栽在警察手里。早上送完儿子,从那条望不到头的长街飞奔过来,等发现邻居家门口卧着一辆警车,已经来不及了。警察施施然跟着我回家,年轻的小伙子长着一张笑脸,说:“你就住在这儿,应该知道这条街上居民们的抱怨,你还开得那么快?这不是主街,知不知道?”我说:“是啊是啊,我上周还去了镇子里的听证会呢。都怪H镇的人,为了自己方便,游说我们镇子打通了这街道,你看,现在成了通衢大道了!”小伙子说:“我们警察局当时是反对的。” 我说:“还是你们有big vision!现在木已成舟了,听证会上说只能加几个stop signs。把这小街搞成大马路,我们房价都要跌了呢。”
这么一来二去的,我把他当个街坊了,他大概也忘了为什么跟我回家了。临走时说完”Have a good day” ,他迟疑了一下,才想到说:“下次注意啊。”
第二次,就没有这么运气了。
我上下班的路上,在我们镇子和邻近的R镇交界处,是一个大坡道-每天呼啦一下悠上去,又呼啦一下冲下来-很爽的。
某天早上,我照例过山车一般“呼”地冲下去,对面趴着的警车一个Uturn跟了过来。好一个“守株待兔”!
留着小胡子的警察气急败坏地过来,我也同样气急败坏地递上东西。忍不住抱怨:这个边界怎么设计的?我们镇子上坡限速35miles,你们镇子下坡只让走25miles,成心让人超速嘛!”小胡子面无表情地说:你可以去法庭陈述。
好,法庭见!俺别的没有,就是有胆子,还怕你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