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回到了益阳,住在“不墨居”。这次旅游时间刚好一个月,到了上海,苏州,无锡,南京,杭州等城市。玩的还蛮痛快。又说,带了一台电脑回来,是儿子淘汰下来的,还蛮好。准备请老汉来安装,学着上网……最后又问:李锐网站情况怎么样?
我:这一个月网站关了三次,时间都短,把有关文章处理后,就打开了。
张:谁的文章啊?
我:其中有一次就是在我做梦时,你讲“警察是有执照的土匪”……(我把11月2日日记念给他听)
张哈哈大笑:这不是梦话,是现实!
我:现实的,不一定都能讲!……
张:看来,中国人要获得宪法中赋予公民言论自由权,还很难……文海情况怎么样?这是个很有思想很有才华的青年,《我们》片子获奖后,我很高兴,但一直为他的安全担心。我们俩个无所谓,老了,坐牢就坐牢,他还年轻,要想办法保护他。我们要多担责任。
我:我昨天上午同文海通了电话,他目前还正常。文海告诉我一件亊:《谁夺走了我们的孩子》,是汶川地震中拍摄的记录片。广电总局的有关官人马上找制片人(名字我没记住)的麻烦,说,必须立即交出片子,否则下一次就不是我们找你了。这种话实际上是向作者示威:你不听我的话,警察就会来找你。唉!老张呀,没办法啊!……看来工程院院士何作庥讲的“谁叫你不幸生在中国”,这句话大牛皮了!……《我们》这个片子不是你愿不愿意多挑担子的亊。……李锐,朱厚泽名气大,上面不敢动他们;我们两个是没有什么影响的人,不值得动;真要出亊,风险都在文海。……现在只能静观其变。
张:还是体制的问题。为什不放开报禁?……台湾多热闹,陈水扁坐牢影响深远。这是民主的胜利……难道对大陆领导人没触动?胡、温为什么不甩掉包袱搞政治改革?……包袱越背越重,最后压垮的不只是某个人,而是……
我:电话里不多讲了,你写文章吧。
……
接完张超群的电话,陷入沉思,忽然想起南宋词人张炎的《清平乐》:
三花一叶,比似前时别。
烟水茫茫无处说,冷却西湖残月。
贞芳只合深山,红尘了不相关。
留得许多清影,幽香不到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