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打开博客看到了一个留言,说是我小时候的朋友,是我《美丽的夏威夷,可爱的花园岛》一文中提到的小时候一块儿在海边游泳的小孩。我先是惊讶,继而激动,再而质疑:会不会又是那个骗子?!因为曾有个无聊之辈,从我几篇童年回忆的文章中得到我的乳名和我住过的地方,自称早就认识我,结果被我戳穿。我心想,你这把戏玩一回就行了,还没完没了了,于是把留言一删了之。第二天,留言又出现了,为了保险起见,我也玩了把“防冷涂的蜡”,我说:“你如果是那个小孩,那你弟弟叫什么名字?” 没想到第二天我得到了我要的答案。啊!艾文华,真的是你,怎么会真的是你!我真是又意外又激动又高兴。
我问她是怎么找到我的,她说她喜欢看同龄女人的博客,无意中进到了我这里,读到了我小时候的习作,觉得内容十分熟悉,再读,又看到了她的名字。幸亏我那张与女儿一起的合影,还没有老到面目全非,得以使老同学在那张徐娘的脸上找到了我小姑娘时的影子. . . . . . 。就这样,地球两端的我们,于分别三十年后,在博客里相遇,在网络上重逢了!
接下来当然是“互诉衷情”,从小学说到初中,从初中说到高中,从高中说到各自考上的大学,再说到参加工作,说到结婚生子. . . . . . 。如今,我们的儿女比我们分手时的年龄还大。
通过艾文华,我还找到了一直想找而无法找到的刘然明,我早听说然明也在美国,但不知道她在哪里,当得到文华辗转帮我从然明父母那里要来的电话号码时,我立即抓起了电话. . . . . .
惊呼、兴奋、激动,三十年的话,电话里说的完吗?那情、那景、那山、那海、那人、那事、那个让人梦牵魂绕的大院儿. . . . . ,这些日子,我满脑子都是从前. . . . . .
一九七二年冬天,我刚满十二岁,妈妈把我从嘉兴外婆家接到了大连。直到我高考的前一年,才又告别了那里的伙伴,离开了大连,离开了那个生活了六年的大院儿,重新回到了我的出生地北京。
多少次梦里回大连,多少次梦里在海边. . . . . . .。多少回,我梦见那湛蓝的海、白色的浪和那一片片黑色的礁石;多少回,我梦见那长长的,每天上学都要走过的,沿山坡而建的水泥台阶;多少回,我梦见那条通往学校的小路,两边起伏的丘陵和远处翠绿的山峦;多少回,我梦见自己挤在礼堂门前的长队里,等着进去看电影,常常是刚找到座位,醒了;又有多少回,我梦见我的小邻居,我的同学加好友,那个勤快善良的小姑娘杨晓慧,不知道她是否也曾想起过我?
大院
我说的大院儿,不是山西的那种大宅院也不是北京的那种四合院,它是极具中国特色的一种居住形式,是新中国建国以后,各党政机关、部队、大专院校为干部职工建立起来的生活区。大院中最牛的当属中南海,接下来是总政大院、海军大院等,再下来是外交部大院、外贸部大院、文联大院什么的,到了地方上,就是省委、市委大院和各大专院校、部队、厂矿的家属大院了。我在大连那些年住的是辽财大院------辽财,辽宁财经学院也。现名东北财经大学。
一进学院大门,沿马路往山上走是学院教学区,若往右侧走就是家属区了。校园尽西头的山坡上也有一片平房,住着院长和学院的一些老教授和老职工,校医室也在那里。家属区内有六栋毫无特色的红砖楼房,楼与楼之间是空地,也是孩子们疯闹玩耍的地方。三栋与四栋之间还有一排平房,原来是“少年之家”,后来也住进了职工,何华家就住在那里。平房前不远是垃圾场,管它叫垃圾场是因为去倒垃圾的大都是小孩,小孩子懒,不肯把垃圾倒进水泥砌成的垃圾池里,还没走到跟前就把簸箕里的炉灰、菜叶往前一泼,撒腿就往回跑,久而久之那里就成了臭烘烘的垃圾场了,我也是垃圾场的缔造者之一。
住在大院里的大人们基本上都是这个学院的教职员工,上班在一起,下了班还是在一起。同去一家粮店买粮,同去一家煤店拉煤. . . . . . ,抬头不见低头见,见面说声:“吃了吗?”便是打了招呼。孩子们呢,同在一个学校读书,同在一个大院儿玩耍,谁都知道谁的爸妈叫什么名字,谁都知道谁家住在哪栋哪层哪个门儿。要是大院儿里来了个陌生人问路,被问的小孩一准儿把你带到你要找的那家人门口。
东北的冬天来的早,每年到了入冬时节,家家户户的头等大事就是储存萝卜和大白菜,白菜可以码放在楼道里,可萝卜就得给挖个窖子了。住在一楼的就把菜窖挖在窗户根儿底下,住楼上的就要把菜窖挖在山坡上了,我家住在六栋,楼西边就是个山坡,冬天那坡上都是菜窖,快赶上冉庄的地道了。买白菜萝卜也是大院里的一景,从后勤处借来的手推车,你家用完我家用,我家用完他家用,人口多的家庭一买就是几百斤甚至上千斤,一趟一趟往家拉,还没拉回来的就一堆堆放在路边,由自家的孩子看着。有的人家还忙着腌萝卜,积酸菜。男女老少都忙得不亦乐乎,那情景,现在再也看不到了。那时候日子过得虽清苦,可人们的精神面貌却一点不比现在的差。
平日里一听见有人喊:“黑石礁来鱼啦!”大点儿的孩子们就会纷纷跑回自己家,拿着网兜和爸妈给的钱,结伴到黑石礁去买鱼。我已经记不清排过多少次队,买过多少次鱼了。排到了,不说买几斤,只说:“来一块钱的。”或“来两块钱的。”东北人干什么都是那么痛快。鱼像小山一样堆在地上,卖鱼的用撮子一撮,放到称上,用手里的铁钩子扒拉下一两条或加上一两条,然后往你撑开的网兜里一倒。那时候,像样的鱼都出口换外汇了,老百姓能买到的都是些杂鱼,一网兜里的鱼有十好几种。鱼买回来,我就和我家对门儿的晓慧一起,在搂门口坐在小板凳上清洗,有老板儿鱼、小黄鱼、青鱼、偏口鱼、兔子鱼、皮匠鱼、鲶鱼、乌鱼、带鱼. . . . . . ,还有有毒的鲐鲅鱼,看见鲐鲅鱼千万要拣出来,我们院儿有一个小孩的姥爷就是用这种鱼下酒,死了。那是个物资及其匮乏的年代,隔三差五能吃上一顿烩杂鱼是一件很令全家人高兴的事儿。别说,至今我都认为烩杂鱼是最好吃的,甚至一直在想,等哪天去超市,每样鱼都挑一条最小的买回来,再那么炖上一锅,就着烤馒头片儿吃。唉,想着都让人咽口水。
记得有一回大院里来了崩爆米花的老头,还没等他把小炉子生起来队就排得老长,记得好像是一毛钱爆一锅。大部分孩子爆的是苞米,也就是玉米,还有的爆高粱米,也有拿黄豆来爆的。爆大米的不是很多,那时候大米的定量是每人每月一斤,连熬粥都不够。而我拿去的东西,让所有的大人和小孩包括那个崩爆米花的都傻了眼,我拿的是干年糕片儿!是从嘉兴老家带到大连去的。在老家,用这种干透了的年糕片放到爆锅里去爆,出来的大片片儿又香又脆又甜。当我把年糕片拿去爆的时候,所有的人都围了过来:“这是什么东西呀?”有人拿起一块闻闻,有人抓起一块咬咬,没人知道我拿的是什么东西。那崩爆米花的说的更干脆:“这东西不能爆,回家换别的。”我跟他说:这是米做的年糕片,能爆,我爆过的。我把年糕片递给他,再递上两片糖精,最后递上小半碗油。老头不明白我给他油干什么,我跟他说这样不粘锅,年糕片也不会粘在一起。那人将信将疑地照我的话做了,当他把锅上的铁盖子拧紧的时候,冲我说了一句:“要是我的锅坏了,找你家大人赔钱。”所有的人都围着看,刚爆完的也站着不走,十几分钟后,老头把那西葫芦形状的爆锅塞进长条麻袋,猛地掰开阀门,随着“砰”的一声,所有的人都围拢过来。老头用他那黑黑的手翻着那堆雪白的年糕片,顺手抓了一块塞到嘴里:“哎呀,香!南方人真会吃。”这个头可开坏了,先是有个人问我:“能尝一块儿吗?”我很大方的说:“吃吧吃吧。”结果围着的几个男孩都伸手来抓,最后几乎是哄抢,我一看不好,眼看快没了,一下子扑了上去,就像英雄王杰扑向炸药包,终于保住了剩下的小半盆儿。
上学路上
那时候,我们上学都爱结伴而行,几个关系较好的总是先在某个同学家集合,然后再一起出发。我们不走大路偏走小路,不走大门偏翻墙头。学院的围墙又高又大,我们蹬着墙缝,有时候还需要下面的人帮着推一把,从南边稍矮的地方爬上去,然后熟练而平稳地从南头跑到北头,再找块较低较平的地方跳到墙外,甭管男孩女孩,个个都是“墙头飞”。有一天我一个人去上学,可能是不想自己一个人在墙头上走吧,爬上墙后直接跳到了墙外。那天跳下去的地方比平日跳下去的地方高很多,我一跳下去就觉得左脚脖子一阵抽痛,当时疼得我啊,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一人在那儿蹲了半天都没站起来,几天以后才慢慢好的。最近几年,左脚踝处常常一阵阵抽痛,不用说,三十五年前留下的纪念。
翻墙是最捷径的,但如果时间充裕,我们还是乖乖地走该走的路,一栋到三栋的孩子喜欢出学院正门,沿着二尖山脚下向西,翻过一个山坡,路过奶牛场南侧,就到了学校。住在四栋到六栋的,则喜欢爬上那长长的、沿山坡而建的水泥台阶,穿过学院校园,出北门,沿着大沟往西,经过一片庄稼地,路过奶牛场北侧,就到了学校。路过奶牛场的饲料库时,调皮的男孩子会趁着奶牛场的人没注意,从饲料库紧锁着的门缝伸进手去,掏出一把榨油榨下来的豆饼皮或几块花生饼,有时还会分给我们一点。那花生饼比石头还硬,根本啃不动,要放在地上用砖头砸,砸下一小块放进嘴里嚼,越嚼越香。家里的东西从没觉着好吃,可偷吃牛的东西却奇香无比。
放了学我们一般都不急着回家,路上悠哉游哉,东游西逛的。夏天,路两边是玉米地,我们天天从那里走过,看着小苗慢慢长高,变成高高的青纱帐,四周安静的时候,还能听见“咔咔”的拔节声。玉米叶子上有很多乌黑发亮的金龟子,有时候一抓就抓到正在交尾一对儿。碰到漫天飞舞的蜻蜓,我们更会停下脚步,脱下外面的小褂,追着蜻蜓狂扑乱打一阵,可怜那掉了头的蜻蜓被弃在地上,而断了尾的、折了翅小生灵还被带回家,放进蚊帐,坚信它们能吃掉蚊子。
路过学院大操场,我们喜欢看大学生们上体育课或看他们打篮球。赵寅红她妈就是教体育的,我还记得她妈妈喊“稍息,立正!报数!”的样子。那时候的大学生不是考上来的,而是从工厂、农村、部队推荐上来的,称之为工农兵学员。他们当中很多人基础不是很好,但学习却异常刻苦,校园的任何角落,都能看到他们用功读书的身影。放了学,我还常常会去学生宿舍找妈妈的学生玩,她们都很喜欢我。每次考完试,总有人悄悄求我帮着看看考了多少分。我妈改卷子的时候我总是在旁边帮她登记分数,所以谁考多少分我都知道。有些学生就等在我放学的路上,而调皮的我还故意卖关子,吊他们的胃口,急得他们直跟我说好话,我成了地地道道的间谍分子。好在我那时候看不懂他们的考题,要不然不泄题才怪呢。
冬天,漫天下着鹅毛大雪,地上的雪有一尺来厚,上学路上用的时间要比平时长些,有时要走四五十分钟,也不能翻墙了。要是轮上做值日,还要比别人提早到学校去生炉子。我记得轮到我做值日的时候总是天不亮就得起床,摸着黑走在空旷的山路上。呼呼的北风夹着雪花打在脸上,生疼生疼的,四周一个人影也没有,只听见棉鞋“咯吱咯吱”踩进雪里的声音。回头看看,天是黑的,地是白的,脚印是长长的. . . . . . 。
玩儿
那时候我们功课不忙,写作业无非就是一个生字抄两行,造几个句、组几个词,做几道算术题而已。后来到了反击右倾翻案风的时候,干脆放了羊,所以玩的时间很多。说给现在的孩子听,不把他们馋死才怪。
攒糖纸是女孩子们喜欢干的事,找本旧书,把糖纸一张张夹好,如果是玻璃糖纸,要先放到水里泡洗一下,然后贴在窗户的玻璃上,等半干的时候再揭下来,放在书中夹好。糖纸都是一套一套的,有时为了凑齐一套,要拿几张跟别人换一张,所以我们常常拿着自己的糖纸到同学家交换。也许我家经济条件稍好一些,吃到的北京糖上海糖比别人多,所以我的糖纸是最多、最漂亮也是最齐全的。在收集糖纸的基础上,我还玩比别人更高级的,那就是收集邮票,我就是从那时候开始集邮的,至今的藏品已占了我书柜的两层,只是没有时间去整理和欣赏,等以后退了休,我想我还是会钻回到邮票堆里去的。和我一起集邮的是我的隔壁邻居孔宇,她比我小半岁,现在也在美国。记得有一次我和孔宇都感冒发烧了,没去上学,等大人一去上班,她就溜进了我家,我俩在家整整玩了一天的邮票,可惜第二天我俩烧都退了,只好乖乖去上学。
那时候的游戏一个人是玩不起来的,至少也要两个人一起玩。抓尕拉哈(尕念ga)也是女孩子喜欢的游戏,这种游戏在北京叫“抓拐”。东北叫管这个“拐”叫“尕拉哈”,据说是从满语而来。 它是猪或羊关节里的一块骨头,有四个面儿,我这个年龄的人小时候都玩过的。猪尕拉哈不稀奇,要是谁有一副羊尕拉哈就很让人羡慕了,当时我做梦都想拥有一副,可始终没能如愿,直至今天,每次从超市买回来羊腿,我都会在剁开的时候十分留意,可从来也没找到过一个。
还有就是抓杏核,将吃下的杏核一面涂上红色,一面涂上蓝色,玩的时候也是要计分的,最后凭积分多少决定胜负。用同样的规则还可以玩抓波螺,这“波螺”是一种跟杏核差不多大的海螺类生物,壳很硬,吃掉里面的肉,把壳洗干净就可以抓着玩了,估计只有生活在海边的孩子才会想出这样的玩法。
捏“船油子”是海边孩子玩的另一样东西,黑黑的一块,质地像嚼过的口香糖,用手抻开,再搓卷起来,然后一捏,就能发出噼噼啪啪的声音,现在想来真不知那有什么好玩。可当时谁要有一块新“船油子”,那可神气了。
咬“咕鸟”也是东北女孩子爱玩的东西,“咕鸟”是音,我想应该是植物“菇娘”二字,“娘”字上面应该有个草字头的,可电脑里没这个字,读三声。如果没有“菇娘”,用葡萄也可以,先把葡萄揉软乎,把肉从小眼儿里慢慢掏出来,剩下的空葡萄皮就可以咬了,眼儿朝外放到嘴里,一嘬,葡萄皮鼓了,一咬,空气被挤出来发出“咕咕”的声音。咬“菇娘”是需要技巧的,我年年咬,可直到离开大连也没咬出花样来,笨透了。不知除了东北,别的地方玩不玩这个。
还有一种很无聊的玩法叫“挤暖和”,绝对具有东北特色,但一般都是在学校里玩。大冬天太冷了,什么户外活动也玩不起来,下课的时候大家就挤成一堆,外面的人使劲往里挤,把里面的人挤出来,被挤出来的再回头往里挤,大家一边挤一边嬉笑着喊:“挤,挤,挤暖和!挤,挤,挤暖和!”
当然了,除了这些具有“地方特色”的玩法,大众化的游戏我们都玩,跳皮筋、跳房子、踢包儿、藏猫猫. . . . . . ,大院里的孩子没有什么是不玩的。
后来还有一段时间时兴钩东西,材料是白棉线,工具是钩针,钩出一个直径一尺左右的、上面有着对称图案的圆形,用来盖茶盘。或者钩出一个个小圆片,然后再把它们接起来。用来盖收音机或箱子什么的。其实我手不笨,但不知为什么,总也没钩出过一件像样的成品。后来又兴用玻璃丝编东西,编蝴蝶,编花蓝,编水杯套子,编钱包,我还是不行,只会编桑椹,一共编了一个,不是一串。再后来又兴织网兜,用织渔网的梭子织,这个我觉着挺好玩的,也用竹片做了把梭子,共织了两个网兜,一个给家里卖菜用,另一个是可以斜挎在肩上的,去游泳的时候装游泳衣和大毛巾。
男孩子玩起来好像都是成群结队的,撞拐、骑驴、煽烟纸盒、还有打弹子、打瓶盖什么的。有时可能嫌人太少玩起来不过瘾,他们就会到处招兵买马,冲着家属楼大喊,比如在我们家楼底下喊:“一二三,六栋小孩儿出来玩!一二三,六栋小孩儿出来玩!”
实在没什么玩的时候就同学之间互相串门,或三五成群地瞎逛,还会干些恶作剧的事情。有时爬到学院教学楼顶的平台上,从上往下看过往的行人,看谁不顺眼,就把楼顶上的小碎石头子扔到下面,待行人抬头看时,调皮的孩子早就缩回了脑袋。有时还会钻到学院的花园,偷掐一把绽放的迎春花或含苞欲放的桃花,拿回家插到水里养着。现在想来实在是调皮过了头,很是不像话。(未完待续)
再次来看姐姐的文章总会有 欣喜和快乐在心头,童年往事好亲切啊!想说一句:俺们这里“挤暖和”叫“挤压油”嘿嘿~
蓝色的跳跃:那就写出来吧,老了以后会忘记的。地球两端的我们,于分别三十年后,在博客里相遇,在网络上重逢了!
看着看着~~我也走了进来~~你让我联想起类似的往事~~一幕幕~~挥之不去~~
地球两端的我们,于分别三十年后,在博客里相遇,在网络上重逢了!
看着看着~~我也走了进来~~你让我联想起类似的往事~~一幕幕~~挥之不去~~
冰点纯:点起回忆的点火了,这些游戏小时真是做过,一挤就挤得混身冒汗了,现在小孩子可就享受不到了,恭喜你能通过博客找到自己的伙伴啊,真是太神奇了!瓜豆:呵呵,就是这样玩儿的,有时候上课铃都响了,老师还没来的时候还要赶紧的挤两下。一堆孩子的妈:我们叫“挤油渣”,一排孩子分两边,一边使劲往中间挤,一边起劲地喊着“挤哟挤油渣渣!”有的人被挤出来了,就又跑到最后加进去再挤!最后人人挤得热乎乎的,上课铃也响啦!冰点纯:对对对,好像有的地方就叫挤香油,你不说我都忘了。
呵呵,好有情趣的往事哦。你说的那些游戏有很多我们小时候也玩过,“挤暖和”我们叫“挤香油”的课间游戏,常常玩的又高兴又暖和。
光妮子:我看到你写的摞宝塔了,太吓人。
攒糖纸、“抓拐”、钩东西、跳皮筋、跳房子、踢包儿、藏猫猫. . . . . . 仿佛又回到了童年!“挤暖和”,你们是左右夹挤,我们是上下叠压,又叫“摞宝塔”,小时候差点要了我的命!
瓜豆:呵呵,就是这样玩儿的,有时候上课铃都响了,老师还没来的时候还要赶紧的挤两下。一堆孩子的妈:我们叫“挤油渣”,一排孩子分两边,一边使劲往中间挤,一边起劲地喊着“挤哟挤油渣渣!”有的人被挤出来了,就又跑到最后加进去再挤!最后人人挤得热乎乎的,上课铃也响啦!冰点纯:对对对,好像有的地方就叫挤香油,你不说我都忘了。
呵呵,好有情趣的往事哦。你说的那些游戏有很多我们小时候也玩过,“挤暖和”我们叫“挤香油”的课间游戏,常常玩的又高兴又暖和。
吉祥雏菊:回不去的童年,那就让我们在回忆中再享受一次吧。
感觉真好,我也是六零后,所以看着很有几分亲切感。人到中年,真的是很留恋曾经流失的岁月和岁月划过的痕迹。能够细细的回忆感觉像吃小时候吃的关东糖,又甜又有嚼劲儿。
一堆孩子的妈:变化很大的,文中描述的那个大门已经不在了,家属区内楼房密集了很多。老疙瘩:可我听说那里变化挺大的。
问好,曾经的大连人。你曾经走过的路还在,东财的大门还是那个样子。物是人非也。惟有记忆还是那么的美好。
xwwyylyy@126:现在的孩子只会打电游了。您说的跳墙、集糖纸、抓尕拉哈、抓杏核、咬菇娘等,俺都玩过,可惜都不精
真是美好的回忆呀,虽说和您有年龄的差距,可是以前孩子们玩的花样基本都差不多
小小青青草:我是把“文学城”的博客当storage用的,但的确常常被那里的编辑放在首页或置顶的位置上。偷乐,嘻嘻。
真为你高兴,找到这么多的同学。看着你的回忆真的好像自己也回到了那个年代,我们这一代人的经历有点相似,所以都有共同语言和相似的性格。期待着看你的续,在这里能享受到这样的文章还是很开心的,你可以写小说了,你在文学城不是有博客吗,应当能上首页吧,我看那里很多这样的文,不过都没有你写的这么生动。好好享受你找到这么多同学的快乐吧!我说最近没有见你呢。
网易博友202:放心吧,我会给你留面子的。可你有什么好的地方让我写呢?
你的记忆力真好,赶快写下集,一定把我也写进去呀,只要不揭露我做的坏事,就用我真名吧,说不定还真能找到好多朋友呢。哈哈!
我的文笔不好拜托你也帮我写写, 嘿嘿。好了,不浪费你的时间了。有时间再聊。叶子
安琪尔:好像看到你当年的样子了,呵呵。
好久没有读到这么令人高兴的文章了. 儿时的回忆依旧那么清晰.........估计鬼子是不知道那冉庄的地道哦......爆米花那段尤为精彩. 因为我也有类似炸年糕片的经历. 不过我可没你大方.每次炸好.拎着篮子或抱着大钢精锅,快步跑回家.......当然也没忘先把自己的口袋装满了.嘴里还塞着.........
老五他娘(北京):就让我们在回忆中享受童年的欢乐吧。
你这么能说会写的人居然玩不好菇娘?那踢毽儿扔毽儿都会吧?看了你的文章让我想起小时候玩的一些游戏了,真是怀念哪,可惜我们再也回不到那个年龄了,只能在回忆中享受一下了。感谢你写的好文章,让我们都回到了童年。
痴妈咪:我们都是红孩子。
一向喜欢你的回忆录,今天看的更是有些激动,跟我小时候的生活太相似了,这样的大院太熟悉了,一切仿佛就在眼前。我曾经攒了好几本糖纸呢。我们捉蜻蜓时举着大扫帚,嘴里还念叨着:蜻蜓蜻蜓高,老鹰叼;蜻蜓蜻蜓矮,我不逮。同时,看到有朋友在联系你,替你高兴。抽空写下集啊!
开心:喜欢回忆从前可是老了的征兆啊,嘻嘻。
你讲的故事俺特爱听。祝贺你通过博客找到了一大堆儿时的小伙伴、小学同学和中学同学。你的亲和力这么强与你的乐观、开朗的性格是分不开的。你表妹可能也受到了你的影响,你转载的她的那篇《美国游记》,我一边看,一边乐个不停。急着看你的下一篇,不过身体要紧,一定要注意劳逸结合。
一堆孩子的妈:是丛国庆?是洪柏生他媳妇儿?如果是丛国庆,我妈妈说问你好。ppmmaattzz:下集会出现一个的,别急。你是哪位?请报上尊姓大名。
记忆力真好,小时候的事情记这么清楚。
下集会不会有这几个名字:洪伯生,周建平,哈哈
网易博友57:你呀,肯定是在呼悠俺呢。多少也得给我点范围嘛,抓嫌疑犯还得逐一排除呢,你让我排除谁啊?我能一口气儿叫出几十个人名,肯定能有你。不过,先谢谢你的关心。
唉! 给了你一个晚上你想起我了没有?唉!看了我们还是有距离,你现在是大名医了,忘了我,没关系,只要你幸福。我只想知道你的关节炎病好了没有,天气开始冷了,多注意保重!不要受凉。
网易博友31:一堆孩子的妈:注册你自己的ID,然后查悄悄话一堆孩子的妈:是博客名叫QQHua的吗?网易博友31:好,这就去。文学城也把我这篇放置顶了。一堆孩子的妈:见文学城QQH网易博友31:说清楚点儿行吗?我想我可能认识你,至少知道你。一堆孩子的妈:失之交臂网易博友31:79年之前先搬到黑石礁大楼,79年回北京的。一堆孩子的妈:那就是跟小慧家对门啦?你是79年搬走的?网易博友31:没错!一堆孩子的妈:没有啊,说出我是谁你也不认识我。网易博友31:你就说你是谁吧,别卖关子了。我已经三十年没见到杨晓慧了,不知道她现在什么样子。你知道我是谁吗?你是北沟的?网易博友57:杨晓慧身材苗条,皮肤白净,大眼睛,高额头,长头发,对吗?
我也是你们那嘎拉的,黑石礁那一代的,猜猜我是谁?
你家是住一楼吗?
说错了,用你的ID和密码登录你自己的帐户,然后查悄悄话
魔:你可来了,就等着你呢。有小雨,卖咸鱼。不记得了呀。
呵呵,天才!在网络大院里相会,棒极了!:
“黑石礁来鱼啦, "今天阴天有小雨,今天商店卖咸鱼"的故事记得没有呀
网易博友31:你是谁?你问魔是谁,去魔家看相册就知道了。魔:魔是谁?
ppmmaattzz ,掀起你的盖头来,让我看看你的脸!SHA 他是特意为你注册的博客.
作为平头百姓人家的孩子,本无大志,嬉戏玩耍当为要旨——只要高兴就行。那是一个伟大的年代,特别是对红色激流中的孩子来说,比现在的孩子更清纯,更无拘束。往昔不再,只得话当年了。
说实话,我儿时的事情有很多都已经想不起来了.
世界有的时侯真的很奇妙,通过那么一根细细的网线就联系上了几十年从未联系上的老朋友,那该是一件多么惊喜的事情啊!!!
记忆的闸门被打开了,儿时的回忆像潮水一般喷薄而出,真为你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