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eff 和我家同住都是飞机爱好者, 所以当同住说是到Jeff 家作客时, 我只是礼节性的陪同。因为飞机这个话题实在是我的兴趣之外。快到达Jeff 家时, Jeff 电话告知, 让我们在其住家附近的小学校停车场等后。我估计Jeff家里可能没有客人停车的地方。
因为是星期天, 小学校的停车场空无一人。只有一辆敞篷老爷车停在那里。那辆老爷车见我们的车停下后, 便鸣笛示意, 那声音很象小喇叭。“Here we go”, 同住说。 原来是Jeff 已在老爷车中等候我们。 Jeff 头戴一顶鸭舌帽, 着一件旧款西装, 与其驾驶的老爷车匹配一体。
入座后, 老爷车载着我们鸣笛启程, 先是在小学校绕场一周, 然后穿石桥, 过小巷, 最后停在了Jeff家的后花园。下了车一看, 原来小学校停车场就在Jeff家前花园的对面,步行也就一分钟。“有朋自远方来, 不亦乐乎!”这句话Jeff是用英语说的。美国人什磨都讲究“Fun”, 周末,会友, 当然不要严严肃肃的了。
Jeff 家中还有另一辆老爷车, 好像老得象个古董收藏, 只能看,不能开。老爷车旁边停着一辆重型摩托车, 是个现代产品。“那两架Ship 在机场, 你们只能看照片了”。飞行员习惯用美国口语Ship来称呼其飞机, 我也是自从认识同住以来, 才常听见这个词的。当Jeff 转身回住房里拿取照片时, 我目光追随着他, 竟意外的看见了一头胖墩墩的黑猪, 正在猪圈里向我们打招呼呢。
我欣喜,急忙走过去看个究竟, Jeff 的妻子Sarah对猪说,“握手, 握手”,那猪果然抬起前蹄, 向我伸来。我还没有反应过来, 黑猪已经放下了蹄子。Sarah指着黑猪说, 它体重,三足着地时间不能太长。于是重来一遍,“握手,握手”,黑猪又是高抬前蹄, 随即放下。 我从来没有和猪握过手, 自然就掌握不好其节奏。
“你怎末训练它会握手的?”我问Sarah
“不容易, 用了一年的时间”Sarah答。
黑猪名Arbuckle, 已在Jeff, Sarah 家度过了十四个春秋. Arbuckle 的住所远非一般的猪圈, 有些像动物园里的动物住宅, 有遮风避雨的卧室,内有土炕。卧室外边是休闲散步的花园,花园这角是餐厅, 另一对角是厕所。Sarah说, 这套住宅是由风水大师设计的,原来的不是这样。Sarah问我怎末看。不是任何一个中国人便略通风水,Sarah 是客气。
黑猪比飞机汽车摩托车要有意思多了。我想起车里还有半个三明治, 急忙跑去拿来喂猪。不出一分钟, 三明治已在Arbuckle的肚子里化作了营养。Sarah 对Arbuckle 说,还记得怎末道谢吗?Arbuckle 有些迟疑, “Kiss, Kiss”Sarah 提醒道,Arbuckle 果然小嘴嘬个不停。
Sarah 说, 去年初食品价格暴涨的时候, Arbuckle 可是紧张了一阵。Jeff夫妇 对其一再安慰, “我们一家人有福同享, 有难同当,绝不会拿你入厨果腹”。好像是邻居的小孩,冒冒失失的对Arbuckle 说过什磨, 引起了误解。
在我和Sarah聊天的时候, Arbuckle 好像还嘟嘟囔囔的想要什磨。Sarah 转身进屋, 拿出来一瓶啤酒。 “每天晚饭后,Arbuckle都要小饮一瓶 ”Sarah说着, 将啤酒开盖, 递给了黑猪。看到啤酒, Arbuckle 眼睛笑得眯成了一条线,咕咚咕咚一饮而尽, 随后又向Sarah 不停的Kiss。Sarah随即采摘了一把花园里的礴荷递给了黑猪,“口香糖?”, 我随口而出, Sarah 微笑的点头, Arbuckle 咀嚼的津津有味。
在我们告辞时, 黑猪已酣然入梦, Sarah 也换上一件旧款上装, 与Jeff并肩而坐,启动老爷车,将我们送至小学校, 小喇叭鸣笛告别。
同住说, 此行的目的就是来带我看Sarah 的宠猪Arbuckle, 要是想聊飞机, 就到机场去找Jeff 了。
有爱孙猴的, 便有爱八戒的, Universa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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