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不久前看了一台由留学生自编自演的迎新联欢节目,其中有个相声,讲的是小小年纪玩够了一切,人与人的温暖在金钱和忙碌中变了味道,活着没意思,变着法子地找寻无痛苦死(包括打算登峰珠穆朗玛峰,这个点子又因为要进行一些列的登峰训练以适应高原气候而被罢黜)。虽然作品从头到尾围绕着死的主题,给新春的亮丽涂抹着冷灰,周围的人依然被台上流利精准的说唱逗哏的贫嘴表演逗得捧腹大笑。这才过了没几天,朱同学就犯了事,用菜刀将女同学杨欣的头颅砍下,为了冲动的我执而酿成惨祸,自己也将难逃法律的制裁。
虽然杨同学把学长的名字列为联络人,以一个刚刚抵美的情况,相信她对朱学长并不十分了解。大概就是掂量自己的各方面条件,觉得朱学长配不上她;又或者不想太快发展恋情,耍些手段(比如脚踩几条船)吊着朱同学的胃口。这些恋爱男女的小把戏,都是司空见惯、折磨着人消磨时间、几乎人人都能甩出来几招的小调剂,追求真爱的路上搞些挫折才好嘛。只不过,朱同学的神经显然吃紧,在通盘作用下汇总成一个失去理智的身心状态,并在那个时间点,以令人发指的凶案爆发。这个世界充斥着形形色色的人,不乏精神崩溃或着行尸走肉的活人,杨同学浑然不知大限已到,不知索命鬼骤然降临,乃因果现报,命也。
这个世界好冷啊,这个世界好灰啊,明明厌恶身边的同类,却因了机缘被迫与别人茶饭浅语,只希望相互依存着挨过生命当下的光阴,带着活人的气息游走世间,却忘了一旦撅裂了平衡点,这个世界,却是有谁也不多,没谁也不少:杨同学的职业抱负和自以为的优异条件,朱同学的求学履历的亮点和对学业选择的遗憾,都不值一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