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沙随风而飘（4）

第四幕

（罢了）
话说这裘老大在一旁看着罢了吃香喝辣的，心里忒不是滋味。他心里想，时值情人节，这黄玫瑰是贵，咱也就不想了，不就一个熊抱嘛，让我激动了老半天，原来是window shopping啊！唉，唉，唉。。。

咱人老了，可心还没干呢，这仙人洞去不了，但渣滓洞总能去吧。我怎么就这么不受人见待呢？一时之间，裘老大悲从中来，不可断绝。只听到一串串断句，从他瘪瘪的嘴里，费力地扭过漏风的牙齿，前例腺肥大似地滴滴答答漏了出来：

一旦老了
就不值钱了
腿脚不利索
抱萝卜土豆
穿过菜市场
像只笨拙的狗熊
进入冬眠
不再醒来

一旦老了
啃不动骨头
只好带上假牙
再也没人对你
想入非非
却依然有
年轻的姑娘
让你情不自禁
去买伟哥哥
人还没走
爱情
却早进了棺材

一旦老了
高兴时
再也流不出泪
只有悲伤
才使你
老泪纵横

裘老大是越唱越伤心，实在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果果儿)
裘老大这边哭着，谁想那边就有柔声的安慰。

（泉水）
还没老，就喊老
倚老卖老
牙好胃口更好
人参燕窝，芝麻绿豆
还有那只大蹄膀
整天念念不忘

还没老，就卖老
鸡蛋里面挑骨头
拿起放大镜
看看美人像
年轻的姑娘
让你情不自禁

哦也，这可如何是好

（某尾）
洞中它人并未留意鼓声。 泉水伫立洞口边， 细细听来， 原来某尾鼓中有歌：
几日不见， 风云骤变；（梆梆）
红袖春思扰， 绿掩秋郊恼；（梆梆）
流沙不得风， 如何进仙洞？（梆梆）
几家欢喜几家忧， 只得罢了坐上头。（梆）

又唱：
春梦有时尽，黄粱顷刻熟
功夫不可忘， PP要护好 （咳咳）梆梆哩咯咚

泉水听了， 心中一怔， 心说这歌唱得似是而非的， 难道说谁的PP就要遭殃了？ 还没想明白， 忽听鼓声大乱， 节律怪异，一时有点气血上涌，往后退了半步。 风儿在一旁看得明白， 赶前一步扶住。泉水道无妨， 你来听听某尾搞些啥子哟， 敲鼓不是这么敲的。未料风儿略一听， 便抿嘴一乐，随即身体摇来摆去，兰指轻点，一招一式， 无不切合鼓点。 泉水大异， 又不好打断。 未几， 鼓声停歇， 见风儿颌首微笑， 面有得色。泉水赶快把她拉至一旁， 说， 快说快说， 你两个在搞什么？风儿笑道， 你有所不知， 某尾这鼓点是莫尔斯电码呢，得的是我的真传。他道最近搞到几本厨林秘笈， 现下赶回洛阳酒楼练功去乐。嘱我让此间豪杰保重， 等我们回到江南， 就到洛阳酒楼去， 每人只要记得随身携带一把油菜，到时往桌上一亮， 自然有美酒佳肴流水一样地上来， 费用全免！泉水听得稀奇， 想了一下道， 某尾逻辑不太通吧？ 油菜一亮，美酒佳肴就能象流水一样的上来吗？ 流水速度多快，他做菜能有这么快吗？不是让我们一众人等干等吧？ 风儿道，你担心这些个干什么，我见他现在的功夫，其它不知道， 速度那是超一溜。 咱们且慢慢游历，等回到江南他就大功告成， 再去探访不迟。对了，油菜一事， 还先不要对人提起。泉水点头， 两人回到洞中，正是裘老大唱到最后一句之时。各人分头做事不提。


(流沙随风)
“流沙不得风， 如何进仙洞？”

听到某尾梆梆的唱腔，流沙终于慢慢从肠子都悔成黄玫瑰的懊恼中醒来。可流沙一清醒，对罢了就气不打一处来。罢了原来在上海滩呆得好好的，非要跑华尔街上来混，前几年还费尽心机地替美佬给大伙描绘了一个共产主义的美妙大饼。泡沫由此而起。

“把钱放在华尔街，保证个8%的年回报，三十年后就可以周游世界吃香喝辣了。”

流沙、裘老大和QQ都是实在人，听了罢了口吐泡沫地承诺，就每天多吃个汉堡包啥的把健康食品省下来的费用，全部交给罢了，投进了华尔街。TNND, 这帮华尔街土匪不仅没几年把401K折腾成了201K，还说假如O8不给发奖金，天就要塌了，人心惶惶啊，害得几位太太们几脚把哥们几个踢进了大峡谷。太太们想得远啊，哪天万一天真的塌了，好找个地缝躲进出。把罢了的话，“深挖洞，光脊梁”，IT IS WRITTEN!

没想到刚一进大峡谷，罢了就遇上美女们追杀。不是罢了也忽悠过这帮美女，就是罢了隐情深重。罢了落难，流沙、裘老大和QQ是喜在心上。QQ决定高高在上，幸灾乐祸个够。流沙念及自己的票票还捏在罢了手上，万一他出事了，回去也没法向太坐交帐。特别是看到是羞花闭月沉鱼落雁，赶紧义无反顾地冲了上来，先将罢了塞进蜘蛛洞，自己就迎了上去。

唉，结果不堪回首。流沙不得风， 如何进仙洞？流沙遇上闭月风，从此不沾葡萄红。那姑奶奶水刑上的凶啊，最后对流沙说，原来搞错了，以为你是罢了。要是真罢了，绝活还没使呢。

要说流沙受点皮肉之苦，也就算了，可后来得知把罢了误放进了融“洞房花烛夜”、“身怀六甲”、“ 清华池”、“ 润寒锁梦”、“ 红发魔女”为一体的神洞，流沙差点一口气喘不上来。罢了啊罢了，这次不仅便宜你几千万美金，还便宜你个土匪艳遇不断。

裘老大见流沙醒来，赶紧过来递上一缸泉水，说道：“歇歇，歇歇就好了。别后悔了，不是咱运气不好，是土匪罢了的基因太好。”

“啥？什么基因？”

“呵呵，不是不是，是CNN太可恶了，什么蜘蛛洞啥的，早知道是这样洞。。。，嗨，不如咱也一起去探探那个洞？” 裘老大自知差点失言，这机密以后到关键时刻还得用来换蓝片的，便赶紧打岔。

“GOOD IDEA, 现在就去！”

流沙和裘老大踏着月色，深一脚浅一脚地就上路了。一路上哼哼唧唧，自得其乐。

流沙说：“中行，建行，农行，行行出事。”
裘老大接着：“a股，b股，h股，股股下流。”

“昨天，今天，明天，天天下跌。”
“主板，小板，三板，板板完蛋。”
“农民，市民，股民，家家难民。”
“股市，楼市，车市，市市伤心。”
“面粉，米粉，奶粉，粉粉有毒。”
“股票，钞票，彩票，票票害人。”
“二奶，三奶，牛奶，奶奶伤人。。。”

“站住，站住吧！”

在夜空里，流沙和裘老大突然听到从侧面传来的两声“站住”，差点吓得魂飞魄散。完了，在这深夜里，在这荒僻的峡谷里，遇上劫匪了。流沙和裘老大赶紧停下，大气不敢喘。

一时无声，万籁俱寂。流沙和裘老大好像感到一把枪正瞄准着他们，下意识地把双手抱住了脑袋。

“太好了，太美了，耶，耶。。。”

夜风里飘过一个男高音，听得熟悉，流沙和裘老大纳闷起来。

“耶，MY GOD，太美了。。。请转过身来，转过身来。。。”

流沙和裘老大不敢不从，赶紧转身，却不敢睁眼。等了一会，却没有下一步指令。流沙壮胆眯眼偷偷看去，只见一个黑影，玉树临风，手捧相机，正全神贯注地往谷底观察着什么。

“QQ?” 裘老大突然大悟。

一声呼唤，倒是把沉醉在自言自语里的QQ吓得一屁股躺在了地上，相机也滚落在流沙脚下。这可是一个带夜光镜的高级玩意。

“Q大师，你一直在这啊？刚才你叽哩咕噜的，吓死我了。” 裘老大见到QQ，喜不自禁。

流沙摸起相机，通过镜头向QQ张望的方向望去。先是看到一片温泉，顺势仔细搜索下去，MY GOD，流沙的身体顿时凝住了，嘴巴张得老大，再也合不上。可惜啊，可惜啊，又晚了一步，四位姑奶奶们已经穿戴整齐上路了。

“没看啥，没看啥。。。罢了那边上炕了。。。” QQ看到流沙和裘老大，既兴奋又紧张。

“你看到啥了？” 裘老大反问流沙。

“美人沐浴啊。可惜晚了。。。”

流沙哈喇子流了一尺，却羡慕地盯着QQ，像是想从QQ的眼睛里倒放出录像似的。

“没人摸鱼啊？不晚不晚，我从小就会摸鱼，那咱们一起去，我教你们一起摸！” 裘老大听罢，倒是手舞足蹈了起来。

—— 欲知裘老大摸到啥，请听下回分解。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