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接著,他们一行人走了一段羊肠小径,小径的走势十分陡直,似乎是一路往下。爱王带头,大伙儿跟著他走著走著,约走了二里路,没人开口讲话,一路只听见脚步声,以及衣服发出 的声音。
爱王突然开口,打破这份沉默:「萧雄,戈平的女儿昨天来看我时,带来戈平一封信。」
这话撩起望王的兴趣,他接口问:「信里说些甚麽?」
爱王口气温和地说:「他要我们饶恕你。」
望王心头一震,脚步不由得放缓,然而他又硬著嘴说:「我哪需要他饶恕?他死是罪有应得。过去十年,他一直与我作对,抢我的军权。全国的军权本来就是该归我管的!」
他的回答似乎激怒了爱王。爱王满脸怒色,对他说:「全国军权本来是归你与黎志一起掌管的!」
望王顶回去:「哼!谁要他主张削减军权?是我的,就是我的。谁也别想动!」
爱王被激得一时无言以对,只见他仰著天,似乎喃喃自语说著话。
望王趁胜追击,说:「你没话说,是不?」
爱王原来的怒火似乎已经和缓下来。他语气平静地回答:「倒不是,我只是在祈祷,求上帝给我力量与智慧,希望让你油蒙的心能够悔改!」
「哈!悔改,你有没有搞错啊?经过那麽多年,你还迷信那个上帝教!我早就看穿他们不过是表面讲仁义道德,你看太平天国後来,还不是你争我夺的。天地哪有上帝啊?你们全被那个蓝眼珠的传教士给洗脑了!」望王哈哈大笑好几声,然後说:「赚钱、赚权、也赚到人生,才是幸福。人生苦短,即时行乐!只要我喜欢,有甚麽不可以?」他摇摇头,又补了一句:「你们真傻!」
爱王回答:「也许吧!在世人眼中,我们选择饶恕,也许真是愚蠢,但是我们心里有无尽的平安与喜乐。你有吗?」
望王愣了一下,没有回答,低著头,似乎在沉思著。爱王趁势又接著说:「戈平的信里洋溢著一份平安,因为他终於饶恕了你,也不想报复你,他吩咐我与他的女儿和女婿,也就是黎志的儿子,都要饶恕你。」
望王一脸吃惊,问著:「女婿?管南寮镇的李瑜,就是黎志的儿子吗?」又接著自言自语地说:「哼!我早就怀疑,戈平怎麽会力挺这名不经传的小子!」
爱王又开口:「重点是,我们都选择饶恕你。包括我,也是花了好几年的时间,才完全饶恕你。回头吧!兄弟!只要你愿意,这份平安也能够属於你!」
望王并没有回应任何话。爱王也静默下来,他晓得自己该说的话都说了,萧雄必须要自己做决定。一班人马又回复先前的静默,继续前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