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路从南向北,写出个1字。铁路旁两条公路,和铁路一起,写出个川字。把我们的车放进去,正好就是个“乏”味字。确实很乏味。从悉尼开往布里斯本的公路两边是一样的树,路上的车也不多。唯一能让眼前一亮的,就是几个oversize的车,很大很酷,关键是很干净。
前阵子一个闺蜜失恋,临时决定去带我还有她另外一个朋友去布里斯本散心。她眼睛红肿,言辞决绝,提出的要求绝对没有回旋的余地。我只好从命,6点就从被窝里爬出,披星戴月的上了路。我对澳洲的旅行向来兴趣不大。一样的月光,一样的城市,一样的超市,一样的餐馆,一样的房子,一样的人们,一样的我和你。为了更合理的利用时间,我带上了《三重门》。
出来的时候,天还下着蒙蒙细雨,不一会,太阳就出来了。
她们两个在前面控诉男人,失恋的说, 她不知道他那么壮的身边,现在压到了谁的身上?我正好在看《三重门》,那里都是16岁的事情纯情的爱情故事,听到她们的话,我怒不可遏,送给她们两个字: 流氓!看书的过程中,我一会变成16岁,一会回到流氓的现实社会,如此几个回合,我就非常非常疲乏,后来竟然睡着了。不知道过了几个时辰,我醒了,看到女流氓还在驾驶汽车,后背笔直,手臂也直直的握着方向盘,看看表,她已经开了5个小时,顿时心里很不忍。我激动的说,你累不累?到了地方,我给你做个全身按摩。女流氓冷笑道,这才开了一半的路程呢?
当我做好了长征的准备,这时车停了。前面站着有两个穿黄马褂的澳洲工人,澳洲的工人地位很高,每人都配有总理赐给的黄马褂一件。黄马褂过来给我们说发大水了,此路不通,请绕路。我不禁感叹生活远远比戏剧更戏剧。我很开心。终于洪水让我们这次旅行不是那么平淡了,有了点与众不同。这困难并没有吓倒女流氓。她骂了句澳洲的,又骂了句中文的,然后掉转车头。
走小路,就是有风景。路变的细长,有原来路的一半宽,但听说到达目的地的时间也增加了一倍。两边变成了山,山下还有河流,河流的那边是草原,草原的那边是山峦。山峦起伏,绵延。我甚至觉得,那山峦上应该屹立着狮子王,仰天长啸后,冲下山坡,在草原上奔驰而来,咆哮几声。可惜,只有几个屈指可数的山羊,闷头的吃草。我们的车绕来绕去,我发现太阳一会在我左边,一会在我右边。我不禁提醒女流氓们,她们吃吃笑着,说路哪里能是笔直的?
但是又开了3个小时,女流氓把车停下了。终于,更戏剧的事情发生了,我们迷路了。
适当的戏剧化是味精,过多的味精显然会坏掉一锅好汤,葬送一锅不怎么样的汤。
我们逗留在一个小镇,一路只看见4个人,2个在无聊的坐着。还有两个在小商店里面。我们决定问商店里面的人,那显然是老板,一定是见多识广。他50多岁,一听我们要去布里斯本,就哈哈大笑,说another 8 hours. 这边也被洪水挡住路了。我们问,这个镇子大吗,老板说 哦 big ! 有100多个人。这次另外一个女流氓嘴巴里的咖啡表演了天女散花,一下都笑喷了。咖啡均匀地落到了桌子上。面对残酷的现实,
女流氓不同意再开8小时的车。然后决定去另外一个景点。port macquarie
到了镇上,已经是蒙蒙黑了。去了个泰国菜馆吃饭,吃饱了,我们三个禁不住谈了谈对未来的展望。出门的时候,我们三个都称的上是空想社会主义家了。当然,她们两个很快就又暴露了流氓本性,叼上烟就要去rsl.我最不明白为什么有人喜欢去那里。她们说她们并不想带我去,
因为她们看起来是雍容华贵,带着我好像是个小保姆。人和人对自己的认识真的是差距很大的。我不得不承认。
我一人回到住的地方,洗个澡,又变成16岁,开始看书。女流氓们10点就回来了,抱怨人少。睡觉的时候,女流氓早就忘记我要给她按摩的承诺。我就乘胜追击,非要她讲个故事,我们三个关上灯,她给我讲了个很纯情的爱情故事。真实的。说着说着,我们都睡着了。
以上是我能记得起来的,其他都随风而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