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走在西贡的堤岸上. 靠港的渔船挤在海的一角, 街边是毗连的餐馆, 什么"记"什么"馆"的, 陈设都一样, 就是一格格的活海鲜.
这是我在中国假期的最后一天了. 正午, 天气时阴时晴, 还下了几滴雨. 我们随便挑了家干净的馆子, 临街坐着, 点了一套二人餐, 慢慢地剥虾品蟹. 多少年没有见面了, 她决定请假, 到香港, 陪我.
顺着海傍走, 有一处向外延伸的廊桥, 象是个泊船的小码头. 我们怕晒, 就躲在那边看海景. 偶尔有几只灰鸟飞过. "是海鸥吗?" 我问. "不象吧, 海欧会小些, 还是白色的." 她答.
风景很美, 我们贪看, 就在阶梯上坐了下来. 前面有几个人在钓鱼, 忙来忙去的却没见鱼上钩. 慢慢地云散了, 蓝天合着青山, 色彩愈见明晰. 这时来了几个扛专业摄影器材的年青人, 支开三角架, 对准了对岸的小岛. 我又好奇了: "他们在等拍什么啊. 这个小孤岛没啥特别啊." 她在细细观察, 没有答话.
又坐了一会, 钓鱼的大婶转了回来, 拍了拍其中一个摄影师的后背: "快来快来, 这边有麻鹰!".
哦, 这下两个问题都有答案了. 他们来拍鸟. 这种飞得很快翅展得很平的大鸟, 原来叫麻鹰.
在这个兴趣盎然的下午, 我们坐着, 聊着. 听着粤曲, 看海, 青山, 和偶尔掠过的, 大小麻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