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级好吗?


跳级好吗?

前些天,凤凰卫视播了一个特别的节目,里边讲了很多人和事。我从头到尾都看了,里边有我的班主任,同学和朋友。是一个很不错的节目。节目里边又把少年班给拿出来吹了一把,却是我认为最有争议的地方。无可厚非,科大少年班是出了一些人才。但是,我认为少年班也糟
塌了或者说扼杀了一些孩子的前途。最有名的恐怕是宁珀和谢彦波了,宁珀当了和
尚,谢彦波也是了了。我那一届,有一姓陈的才11岁,就跟我们一起上课,背的一
书包,有1/3个身子大,现在也不知道在哪里了。我不否认,少年班的人,读书的脑
子是好使。但是我们正常年龄上大学的,读书的脑子也不是不好使,对吧?后来我
更有机会跟少年班出来的一个同学一起学习,做事。发现他(个体)跟人相处方面明
显缺根筋,缺乏社会的历练,非常单纯。象他这种人,在单位上要获得升迁,需要
作出更多的努力。

我上面这段拿科大少年班做例子,应该有一定的普遍性。孩子小,学习跟得上是一个方面,生活上,社会上是否能适应,我们家长更应该考虑。说到底,15岁的人要是能上科大,17岁他也一定能上,着什么急嘛?24岁哈佛,斯坦福博士毕业,又怎么样呢?跟28岁有区别吗?我认为同一个人,越年轻放到社会上去,越容易被社会磨损掉。

对于该不该跳级,其实在明朝的时候,我们的祖先就已经给了答案。这里我来讲一个故事(注:都是从“明朝那些事”里搬来的)。

明朝有一个伟大的(可能是最伟大的)政治家叫张居正,他12岁就中了秀才,13岁去考举人。在考试开始之前,考官照例要向领导介绍一下这一科的考生情况,于是湖广第一号人物巡抚顾麟得知,有一个十三岁的孩子也来考试了。顾麟就决定先见一见张居正。顾巡抚先看相貌,张居正据说是帅哥,面试关,当然是满意通过。然后就是考文化了,据说顾巡抚问了张居正几个问题,还出了几个对联,张居正对答如流,眼睛都不眨一下。顾麟十分惊讶,赞赏有加。两人越说越高兴,越说越投机,于是在这次谈话的结束阶段,巡抚大人估计是过于兴奋了,一边说话,一边作出了一个惊人的举动──解腰带。
当然,顾巡抚绝对没有耍流氓的意思,他的那条腰带也比今天的皮带贵得多──犀
带。在将腰带交给张居正的时候,顾麟还说了这样一句话:
“你将来是要系玉带的,我的这一条配不上你,只能暂时委屈你了。”
事实上,这绝不仅仅是一个关于裤腰带的问题,而是一个极具寓意的场景,是一个
非同小可的政治预言。
在明代,衣服是不能随便穿的,多大的官系多高级的裤腰带,那也是有规定的,乱
系是要杀头的。而像顾麟这样的高级官员,系一条犀带招摇过市已经算很牛了。
但他认为,眼前的这个少年可以系玉带,而玉带,只属于一品官员。
懵懵懂懂的张居正接过了这份珍贵的礼物,他看着顾麟的肚子,随即作出了一个准
确的判断──自己多了一条用不了的腰带。
张秀才捧着腰带回去备考了,顾麟也收起了原先满面欣赏的表情,跑去找到了主考
官,
下了这样一道命令:
“这科无论张居正答卷如何,都绝不能让他中第!”
这是一个让在场的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决定,顾巡抚翻脸的速度似乎也太快了点,
但巡抚的命令自然是要听的,于是张秀才费尽心机写出的一张答卷成了废纸,打破
杨廷和先生纪录的机会也就此失去。
郁闷到了极点的张居正回到了家乡,开始苦读诗书,准备三年后的那次考试,蒙在
鼓里的他想破脑袋也想不通,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多年以后,张居正再次遇见顾麟时,才终于得知原来罪魁祸首正是这位巡抚大人,
但他没有丝毫的埋怨,反而感动得痛哭流涕。
顾麟实在是一个难得的好人,他曾亲眼见过无数像张居正这样的年轻人,身负绝学
才华横溢,却因为年少成名而得意忘形,最终成为了一个四处游荡以风流才子自居
的平庸官僚。所以当他看见张居正的时候,便决定不让这一悲剧再次上演。

张居正最后23岁才成为进士。到40出头任宰相,为明朝的强盛作出了不朽的功勋。
下面是对他的评价。

评价
《明神宗实录》说张居正:“性沉深机警,多智数。及赞政,毅然有独任之志。受
顾命于主少国疑之际,遂居首辅,手揽大政,劝上力守(行)祖宗法度,上亦悉心
听纳。十年内海寓(内)肃清,四夷□服,太仓粟可支数年,□寺积金至四百余万,
成君德,抑近幸,严考成,综(核)名实,清邮传,核地亩,询经济之才也。惜其
偏衷多忌,小器易盈,钳制言官,倚信佞,方其怙宠夺情时,本根已断矣。威权震
主,祸萌骖乘。何怪乎身死未几,而戮辱随之。”其中“威权震主,祸萌骖乘”可
以道出为何张在身后即招致灭族之祸。张居正本人经常对下属说:“我非相,乃摄
也。”
《明史》盛赞张居正为政期间“海内殷阜,纪纲法度莫不修明。功在社稷,日久论
定,人益追思”。
海瑞评价张“工于谋国,拙于谋身”。
林潞《江陵救时之相论》赞许:“江陵官翰苑日,即已志在公辅,户口厄塞,山川
形势,人民强弱,一一条列,一旦柄国,辅十龄天子,措意边防,绸缪牖户。故能
奠安中夏,垂及十年,至江陵殁,盖犹享其余威,以固吾圉者,又十年也。”[7]

李卓吾因好友何心隐死于非命,对张一向有偏见,在张居正死后也感慨的说出一些
良心话:“江陵(指张居正)宰相之杰也,故有身死之辱。”
王世贞「心服江陵之功」,但在《嘉靖以来首辅传》批评他:「器满而骄,群小激
之,虎负不可下,鱼烂不复顾」,「没身之后,名秽家灭」。
陈治纪引罗中丞语:「居正受遗辅政,肩劳任怨,日久论定,人益追思。」
邹元标说:「江陵功在社稷,过在身家,国尔之议,死而后已。谓之社稷臣,奚愧
焉!」
万斯同说张居正「虽曰瑕不掩瑜,而瑕实甚矣」,「挟宫闱之势,以骄蹇无礼于其
主」。
黄仁宇在《万历十五年》中,肯定张居正,但仍称他「自信过度,不能谦虚谨慎,
不肯对事实做必要的让步」。
黎东方称张居正为明朝唯一的大政治家,也是汉朝以来少有的,诸葛亮和王安石勉
强可以和他相比。
龚鹏程认为张「刚□忮、玩弄权术、排挤异己是张居正的致命伤。这是他性格上的
弱点,故人人都承认他的政绩,却人人不喜欢他」[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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