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第五十二回中贾母的私生活解读《红楼梦》中人物的真实关系

“那些做得行得说不得”的事情,可能更接近现实真相!是醒着还是睡着,不由人选。尽力做,其它的随他们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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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水是文章化境,烟云乃富贵化境--《慧心佛语》慧律法师。

《红楼梦》第五十二回,晴雯病补雀金裘之前,宝玉去见贾母得了雀金裘一段儿,很有深意。有必要简单提几句,看看作者是怎样将故事,隐藏在平静语调下来描写的。
宝玉天未明起床,准备出门。贾母未起,知道是宝玉,便开了门。“宝玉见贾母身后宝琴面向里也睡未醒”。你不明白了吧?这么大的园子,宝琴是要睡在贾母的屋里的。你道是贾母这个远得不能再远的老亲,要亲的把个小丫头子搂在怀里睡?
然后贾母对宝玉说,一件野鸭子的大氅给了你的这个小妹妹,还剩一件雀金呢的给你吧。
宝玉拿了衣裳从屋里出来时,就见到鸳鸯在揉眼睛。不和宝玉讲话。宝玉凑上去,鸳鸯一摔手进了屋。说是自从发誓决绝时就不理宝玉了----但这一句是障眼法。作者其实已经交待了,鸳鸯不高兴,甚至还哭了。写得够不够明白?足够了。
原稿作者不可能写贾母写的太狠,贾母是老祖宗,是大观园的最高神。秦可卿一段原本写得很明白,但是现本被全部删掉了,所以我们现在读《红楼梦》,就是读不通的地方多。比如秦可卿的死,只给今人留了一个标题去品味。
这里多说一句,为什么对秦可卿,反倒比对贾母仁慈?如果如我认为的,惜春是原本作者,就不足为怪了吧?
惜春是宁府的人。 惜春住在藕香榭,是出污泥而不染的意思。后来出家,与本书的佛道说契合。她在诗社里名藕榭,迎春名菱洲,也是出污泥而不染。还有探春名“蕉下客”,按注解解释就是芭蕉叶下的一个梦,可不是《红楼梦》? 应该还有几个贾家大院的女子,在其中多方面的参与。曹雪芹是她们请来的写作巨匠,是一个晚辈。不过这些说来话长了。
有一点最是明白不过,那就是记录下发生过的故事是一回事,修撰那是另一回事。原本作者一定是女人,这点确定不疑,因为这书很多地方写女人写得太精彩!那种女人的心态,女人对女人的倾压暗算等等,都写得太精确了!男人一般是被女人的表象活动迷惑,他们根本不会当时立刻精准地抓住那所有动作后面的深意。
比如袭人勾连的秋雯麝月帮派和王夫人勾连的薛姨娘等王家女人帮派的心机与杀阀气焰,描写得如此不动声色。就好像真如其境,你只看众人的表演,与之后发生的事,却最是心里全明白那些动作后面的隐含意义。这只有眼里不揉沙子的智慧女人,才能做得到。
男人,是不会这样敏感心细的。即便是一个像女人的男人,也未必会有这样的凌厉眼神与“善解人意”。何况大观园的“宝玉”,人们想象中的作者“曹雪芹”,好像很懵懂 。
还是说怎么读《红楼梦》吧。因了许多原因,主要也是尽量为了让世俗接受,作者不得不使用了许多障眼法,来淡化故事背后真正的故事。写得就是“异样”的女子和“情种”,却不得不用平常的琐事来掩盖。作者真是用心良苦。
类似的描写,还有宝钗房间的肃静,自小不喜欢花朵,把象征女性特征的金锁挂在脖子上,也是说她和宝玉一样的“无能”。香菱还有湘云等与她同住都另有意思。宝钗的丫环在给宝玉打结子说,自己的女主人还有几百样人所没有的好---说的可不还是“异样”?宝钗后来在黛玉身上的用心,被后人说成是心计。那为什么两人又在同一首诗里?有人考证说两人其实即是一个人----如果说相爱的人都想和对方成为一体,那这个“一体说”也倒是有点影。
其实宝钗对黛玉远远好过宝玉,她对宝玉只是面子上的敷衍。黛玉在宝玉身上用的心,更多的是为了后半身的着落和依靠。小时候耳鬓厮磨,弄出点让人都看出来的影形儿来,她不嫁宝玉只有死路一条,但又最怕人把这事点破。宝玉婉转来去安慰的,也都是让她放心,他会对自己做的事负责。以王夫人为首的王氏家族的女人,为了彻底控制 蚕食贾家,也利用这一点,把黛玉连吓带气逼死了,彻底断了宝玉的念头。回头会再单写一篇“从王氏家族的女人对贾府的蚕食看黛玉之死”。
黛玉临死时,狠撕帕子,帕子是她和他的隐私,是毁了她一生的因果。她说“宝玉,你好----”后面的“狠毒”字很精准。
黛玉输了一切,包括生命和爱情,但这个爱情不是宝玉。
这些才是《红楼梦》要告诉世人的真正故事。 
《红楼梦》作者是看破红尘的出家人。写这些“异样”的故事,心情很复杂。警醒众生,是一个主要功德。但如何让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确实是很大的难题。可以说作者以及改编者都费了很大的心血。所以这本书很深奥,很神秘。
读《红楼梦》,不能被表面的一层故事迷惑。故事里的故事,才是作者的本意。费劲看吧,会看出并不异样的红尘。
可以再顺便提示一下,《红楼梦》写故事里的故事,经常是用别人的话,即所谓的道听途说,来清楚地交待人物之间的暧昧关系----这样你信就是真,不信就当嚼舌头了。
比如袭人和宝玉的关系,从晴雯、奶妈还有小丫头的嘴里说出来的都很直接明白。在书中有很多处。
还有焦大说“扒灰的扒灰,养小叔子的养小叔子”,《红楼梦》中写了吗?
“扒灰”那段全部被删,单留了章回标题里的一句话。“养小叔子”那段还在,写得也是明白又隐晦。作者为了这部书,真是费尽心血了!难怪要说“都云作者痴,谁解其中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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