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考试作弊,我脑海中一片空白,实在是没有亲身体验过。倒不是如何的不屑不齿此种行径,只是确实没有什么必要。分数及格就好,拿到及格对我而言根本不需要作弊的?
小学的记忆模糊了,只记得成绩总是第一。后来上重点中学,才开始逐渐了解作弊是怎么回事。那时,同学们大都是重点小学出来的,一个个精的绝对象豆子,一个个小豆子又都想迸出锅来,所以竞争在暗地里很残酷。我的成绩一直处在中后梯队,好在语文作文(记叙文阶段)总是第一,安慰了幼小脆弱的心灵。到初三的时候,大家的学习干劲终于在家长和老师的威胁警告中被彻底的激发出来,模拟考开始,我等中后梯队的暴露出凶残的本色,争先恐后地往前抢,我和另两个家伙成为黑狼中的黑狼,成功咬进前十五名。由于全年级平均下来,保送高中的名额一个班基本取到前二十,所以守住这十五的关隘犹为重要。那些处于边缘的同学的另一种境界逐渐也就逐渐呈现在眼前。海市的苦恼是可以理解的,无底的课桌就是无底的心,但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此时微雕的技艺彰显水平,一只笔笔帽儿内只能塞一寸纸,一块市面上最大的橡皮也就麻将牌大小,在上面完成什么十点意义,八个重要历史时间,七个地理要素绝对是细活。所以作弊知耻——眼神不好是为耻。
顺利保送高中,一样类似的过程。高一,高二玩玩闹闹,高三时气氛紧张。当时校模拟考和区考,学校采取理科各班前十一个考场,然后再十名一个考场,依次类推。有效的防止了差生抄好生的情况发生。我当时在第一集团军,考试中大家基本规矩,除了恼人没商量的政治。有个女生,她不是我们班的,坐在我右前侧,把书夹在腿和桌底板之间。可以看得出,她也不得已,估计实在是没时间复习了才出此下策,掩饰的技法和面部的表情都极其粗糙,老师一上来就盯上了她,频繁从我们之间的过道溜来溜去,妄图给以暗示。可这个女孩却依然故我,终于捅破了老师最后的底线,被请了出去。考试结束,我们看到了楼道里的她,泪水呀,悔恨学艺不精。所以作弊知耻--无自知之明是为耻。
大学的生活自由自在,成绩在青春的自由面前就是个不响的屁。记得高数第一次考试居然61分,好在经过自我调节,期末就回到了95分的水准。大学作弊的现象可谓是欣欣向荣,课桌上满是前辈们留下的血泪,而所有的技法已经在监考的放松和教室的宽大中返朴归真,明目张胆起来。我那时考试只会用一半时间就交卷,每次都是第一个出教室,倒不是自以为是,实在不想浪费踢球的时间。记得毕业时同班女生说我什么都好,就是太傲气了,唉。。。至今今后悔不已。大课考试,每次出来考场,我都喜欢站在门外向里面看看,一是寻寻漂亮的女生养养眼,不过毕竟是工科院校,养眼不成反伤眼;二是我会看看同学的表情,尤其那些作弊的,眼神飘忽,双手围拢,或颔首似犬,或昂头似雕。纸团在传递,生命在继续,老师在休息。一个字——绝。到大三大四,专业课考试就变成小班了,记得有两个哥们,成绩都不咋地,还互相欣赏得要命。一次考试之后,老师拿着一样的卷子问两人:“你们共同的智慧都及不了格吗?” 。也有那傍大款的,我邻舍有个胖子,算是不错的哥们儿,考试就坐在我旁边。我手快,所以每次就给他留下纸条再离开。每次考试前我都语重心长地嘱咐他:“你 TMD就不能不作弊!记得,别都抄,一定要故意错几处。作弊知耻——照搬,没自己的东西是为耻”
老猪说的不错,“上班了才发现,原来学校的这些作弊都不算作弊。”。当然此作弊非彼作弊也,在虚伪的浪潮里,没有人可以独活的。巧克力豆的经历估计每个人都感同身受过。我一直搞的是工程口,如若悉数,颇费笔墨,老板也该着急上火了,仅举一例。天朝大型市政工程标榜的是公开招标,优中选佳,但实际上大部分都是暗箱操作。在随机选取评委时,名单在评标前于招标中心随机抽取,然后招标组织人打电话通知。看似公平,实际招标组织人或者是业主本身,或者是从业主手中拿钱的代理,已经清楚了哪些评委偏向自己心仪的承建商。如抽个不对路的,电话铃想几下就撂。“没在,再抽下一个。”。中心的工作人员才不关心是谁呢,随你选到满意的。有时即使选了未知会的评委也无妨,评前业主垫垫话儿,反正评委费也是业主赏赐的,谁又乐意当傻子呢?呵呵,作弊知耻——都作你不作是为耻。
有以前的朋友毕业后作了老师,和他们聊起作弊时,他们都说考试时站在讲台上监考,那些学生的作弊其实根本无处遁形,一目了然。只是他们知道那些孩子的心理,也不忍伤害他们的自尊,所以只要不是特别过分,大多的时候睁一眼闭一眼。而且他们也为当初的自鸣得意而汗颜。其实小到老师,大到社会,谁是瞎子?作弊知耻--你作弊时一心以为别人不知道是为最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