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经历丰富,又富有幽默感的人聊天是件很有趣的事。昨天我就和一个同事聊了个趣味盎然。
我们的话题是关于打猎。
这个同事生于50年代末,从小学到初中,刚好经历了文化大革命。十年的文化大革命给了他童年充分玩的时间。
他是随父母支援教育到武汉大学,由于家里有矿物工作者,所以有气枪。初中放假的时候,他总是一个人背了气枪,走入附近的山区,深入十多里去打猎。喜欢他以下的描述:
当你一个人,站在寂静的树林中时,你整个的人是放开的,全部的神经都打开了,象四面八方发散出去,每一个细小的声音都会被捕捉到。
想象中,他象一部雷达,不断发送和接受的大自然中的信号,沉静,敏锐。下面一段感觉也很好:
尤其是大雪纷飞的冬天,四周全都是纷纷扬扬的雪花,一片百茫茫。那时候的鸟飞不远,最容易打。我半天时间总能收获好多山鸟,用绳子串成长长的五颜六色的一串,背在肩上回家。
我眼前顿时出现了一个少年猎人,志得意满的走在大雪分扬的山野中,肩上五彩的鸟毛妆点着银色的世界。
我问他,鸟全都会被打死吗?他说不,打伤的他都带回家去养,不过大多养不长。
有一次他打到了一只小鹰,养了半年多,后来打鸟都是为了喂养这只小鹰。小鹰的爪子很厉害,看到送过来的鸟,鹰爪在瞬间伸出一尺来长,一下子把鸟抓到,三两下就连毛带骨头撕吞下去。。。
他说有两把气枪,我问他为什么不邀请朋友一起去,不怕寂寞吗?他说因为放了一枪后,鸟全都飞走了,下次有猎物要走一段时间才行,如果有朋友一起,恐怕减少开枪的次数。我想他是不愿被别人打扰了尽情打猎的乐趣,是一个真正喜欢和享受其中的‘猎人’。
和他聊天,使我想起另外一个同事曾经和我讲过小时候摸鱼的趣事。朋友5,6岁的时候,被寄养在乡下的外婆家,外婆家附近有条小河,河水不深,小伙伴们经常去摸鱼。
事先用东西围出一片水域,然后一定要把水淌浑才能‘我不见鱼,鱼不见我’的‘浑水摸鱼’,摸的时候不可以急,一只手摸到鱼后不要动,另一只手慢慢的从另一侧包超过去,然后两只手停留不动,让鱼以为你是一块木头(搞不懂他为什么这么比喻啊,哈哈)或者是另外一条鱼(哈哈),然后再不急不慢的把它抓住。(听起来很容易啊。)后面有意思的来了,
他外婆怕他出事,禁止他去小河里玩,抓住后要用小棍子打屁股。可是他忍不住要去,又不会撒谎,结果就是每天去摸鱼,回家后自动脱了裤子,光了小屁股趴在床边给外婆打。哈哈哈,真是太憨了。那时候的小孩,就是那么纯朴可爱吧。
我从小生活在枯燥的城市,特别羡慕小时候可以亲近大自然的孩子们。那种上山捕鸟,下水摸鱼,采山果,捉夏虫的童年生活留下的美好记忆,是生命中的不老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