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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我向少妇献“殷勤”

孙传荣,笔名夏威夷。男,1961年6月17日生于江南水乡高淳,曾当过教师,现是一家私营企业的负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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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棉花堤,座落在上新河的南岸,以前搞船的时候,经常看到很多船在这里卸沙,但大多是安徽和县和霍邱的小船。
  我从集庆门剩21路公交,再转7路车到了棉花堤,终点站就在这里。先到江边,映入眼帘的是一个个像小山一样的沙堆。一个人做一行就会特别留意这行的,如果今天不是为做建材而来,也许我不会注意到江边竟然有这么多的沙场。走上江边的防洪堤,我拨通了孙双贤的电话,很快就看到他上了圩堤。这里开沙场的大部分都是高淳人,集中租住在沿着圩堤旁的一排民房里。我来后向顺双贤了解了一个大概,他告诉我,现在做沙的有两种人,一种是自己直接从船上买,卸沙后租一块场地放着,另外一种是拎皮包的,需要多少,一车一车向开沙场的人家买,这里有专门搞批发黄沙的老板。孙双贤,他的黄沙不对外零卖,他有专门的客户。
  “你们的账是怎么跟客户结算的?”我最关心的是资金的回笼。
  “我都是送的老客户,平时向工地老板要一些周转,年底结清。”他对我说。
  “送沙子的是谁?好叫吗?”
  “有专门给工地送沙的车子,运费是归我们结算。也有工地自己来拖的,但是很少。”
  “他们还经营其它的吗?比如钢材、水泥、石子。”
  “钢材不做,那要有很大的成本,水泥石子也有做的。”
  我向孙双贤了解了一个大概,他问我有没有联系好的工地,如果有,那是可以做的。
  “这里还有场地吗?”我不想拎皮包,那样会有部分利润被别人赚取。
  “这里没有了,红旗码头有的。”
  正在说着,这时一个人在叫我,我却没有认出是谁。
  “不认识我了?”
  “看似面熟,你是.....”我其实没有想起是谁,但为了不尴尬,就犹豫了一下。
  “老同学发财了,不认识我了。”他说是老同学。
  “你是?”我还是没有想起来,同学?
  “我是一班的,杨学军。”
  “哦,这样一说,我倒有印象了,二十多年了,哪里一时想得起来啊。”我说。
  他也在这里做沙生意,但他的方式是拎皮包,他说那样省心,需要什么就去买什么沙。随后孙双贤和学军一道和我到了红旗码头,在那里看好了一块堆场。他们都留我吃饭,我还是没有,怕回去晚了没有车子,红旗码头离棉花堤还有一段路,走在路上尘土飞扬,我想赶快回去先洗澡。
  “以后会天天在一起,我先走了。”我道别了他们两位上了7 路公交车。
  7路车就是人多,一是往江心州的人,二是在城里打工的人都到这边来租房子,其实这里也和农村没有什么两样,房价便宜。从起点站上车,我选了个空位置坐下。车到新河口,上来一位花枝少妇,她看似怀孕,肚子还不算大,我看她站在我身边就给她让座。纳闷的是孕妇没有说谢谢,甚至没有给我一个感谢的眼神,也许看我是一个从乡下来的黑不溜秋的农民,没有必要说。她就旁若无人地坐下了,侧脸望着窗外的街景。也许孕妇的妈妈没有教过她说“谢谢”,也许孕妇以为给她让座就像所有的未婚男人在女人面前大献殷情是理所当然的,也许孕妇是出于矜持或者防卫,或者在人面前讷于言辞,或者以为我正要下车,那座理应该让给她,这一切都有可能,也都可以原谅她。过了一会,无论如何不能原谅的是,她仅仅坐了一站就要下车时,居然不把座位还给就站在她身边的我,径直走掉了,走得很大度,还有点做作,有点傲视周围的贵族风度。今天本来走了这么多路,我完全可以不让,但我想,当年在南京读书时,受到的良好教育,让我尊敬他人的习惯一直延续。我不是想知恩图报,也毫不是因为未向我道谢而感觉亏了什么,或计较什么的想法。我只觉得如鲠在喉,有一种失落,一种不圆满不齐备的感觉。人之间的尊重是相互的,帮助了这样的人,就象吃了苍蝇一般只有恶心的感觉,没有助人为乐的畅快感了。
  公交到了江东门,我下了车,也不去想刚刚在车上发生的事了,直接去了文的同学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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