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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弓蛇影,无病呻吟 (1)
杯弓蛇影,无病呻吟 (1)
疑病症:难以忍受的疾病。 对数以百万计的疑病症患者,咳嗽不再是普通的咳嗽,而是死神擂响的战鼓,没有任何诊断能够让他们放心。但是,思想和身体之间的对话表明,我们可能多少都患有或重或轻的疑病症。
我就要死了
我知道我就要死了,别问为什么,我就是知道。我敢肯定。我能感觉到。
腹部左侧隐隐做痛,已经有8,9个月了。超声检查不出来。我又作了CT扫描,核磁共振成像和结肠镜检查。
“可能屁事儿没有,”一位医生说。
“可能是肌肉有点拉伤,”另一个医生说。
“我不会理睬它,”第三位医生出主意说。
他们都错了。我知道他们都是错的。走投无路,我向家人寻求安慰。 “你说我肚子痛是咋回事?”我问。 “我没事吧?” 轻蔑地翻了个白眼,“你啥事没有,”我爸说。“你挺好的,”我的妈说。“你啥毛病也没有,”我嫂子说。
“你才37,年富力强。又跑马拉松,每逢星期一又打篮球, 还从来没骨折过,”我老婆说。 “我瞅你很健康。”
他们都在糊弄我。我不能相信他们。我拒绝相信他们。我希望我能相信他们。
我得了所谓的疑病症。它让我经常生活在肉体恐惧之中,总怕不可避免的,即将到来的疯狂的死亡。虽然我最近才诊断出这个毛病,它可折磨我十多年了。在过去10年里,我一直相信我会死于(排名不分先后):脑肿瘤,胃癌,胰腺癌,睾丸癌,肺癌,头颈癌,莱姆病。当一个病被医生排除以后,我立刻上网查找当初为什么被误诊。什么?不是结肠癌?那么,它肯定是....
像我这样货真价实的疑病症患者确信怀疑自己真有病,任何人无法说服,无法安慰。小伤口决不只是小伤口,咳嗽决不只是咳嗽。他不只是设想感觉到疼痛。他真的感觉到疼痛。
疑病症悄悄地降临到我身上。前几天,我一觉醒了,左眼看东西有点模糊。一开始没当回事。俺揉揉眼睛。点几滴润滑眼药水。但是,过了好几天,视力仍然模糊,我开始闹心。是不是这半边大脑有啥毛病?为啥我脖子不得劲?讲给我老婆听,人家说:“你可能没啥事,以后你少上计算机。”我还是忍不住用电脑搜索一下“视力模糊和肿瘤, 靠,一下子跳出199,000条结果,其中许多证实了我的恶梦。
于是,我恐惧极了。实际上,吓的几乎昏厥过去。我不想和任何人说话。我不想去思考。不想吃东西。我正在死亡。我知道我正在死去。
情绪最低落的时刻,是两年前,去佛罗里达州看望亲家。本来平淡无奇的旅行之中,患有卢伽雷病的恐惧与绝望击倒了我。我不知道它带来了什么?也许是压力,是焦虑。我感到胳膊沉重,呼吸紧张。我把自己锁在卧室里,对妻子交代后事,请她务必要照顾好我们的两个孩子。最后,她坚持要我去看大夫。 “不能再拖了,”她说。 “你需要去看病。”
我立即联系了治疗医师,他让我相信,我的忧虑是非理性的杞人忧天。但是,现在我的胃真的很痛。
这该死的疼痛, 疑病症, 当年希腊人发明这个词来形容上腹部(包括胸软骨)运动引起的疾病。但是,到19世纪末,疑病症一词被用来表示“没有具体原因的疾病。”
到了2010年,疑病症的含义更加隐蔽混淆。诊断和统计手册(DSM)把它看作是一种精神错乱,定义为“基于对身体症状的误解而产生的恐惧,焦虑患有严重的疾病,尽管医生反复保证没有病,如果病人长期(6个月以上)为杯弓蛇影的疾病而焦虑,那就是疑病症。
据估计,20个看医生的美国人中就有一个是疑病症患者,尽管所有的数字是令人沮丧的不确定:一个人可能终身患疑病,自己却不知道这一点;另一方面,一个人也可以被判定为疑病症,而事实上,身体真有病。
事实上,疑病症是疾病中的大脚兽,虽然被深入研究讨论过,但始终难以捉模。有些疑病症患者可能认为自己只是身体不适。 费城友谊医院普通成年人部医疗主任,彼得斯万永说:这很难量化,”部分问题是,疑病症广泛存在。在最坏情况下的疑病症患者可以长期深陷在自诊断和对未知的恐惧引起的最深刻最笨拙的恐惧中不能自拔。例如,在塔尔萨有一个人担心他脚上伤口里有一种食肉病毒。他日夜烦恼了一个星期,然后逐渐忘掉这件闹心事。一个月后,他又担心他胳膊上的斑点来自一种致命的死鹅病毒。后来,他啥事没有,也淡忘了。
尽管DSM已经获得正式承认,在斯克特拜奥电影节上,疑病症患者往往受到尊重和严肃的对待。专门研究焦虑症的丹佛心理学家,盖尔马兹-尼尔森说:一般人都没心思倾听别人的焦虑,‘我害怕我有艾滋病,我害怕我得了癌症,我害怕我有淋巴瘤。’人们听到后,往往一笑而过。但得了疑病症确实可以瘫痪一个人的身心。这可不是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