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王军涛王有才民主精英演出，看民主的乌托邦性
王希哲
“没有剥削”的共产主义所以不能成功，很坏，据说是因为共产主义违反人性。
“人性都是自私的”。共产主义？怎么可能呢？有个张三的就说，“私欲，是人
类存继之所系；没有私欲人类归灭亡。”
很有道理。所以，共产主义，真是乌托邦。
那么，民主又如何呢？民主就不违反人性了么？民主就不是乌托邦了么？
民主，本质就是国家（或团体）权力的公有化，其形式，就是“人人当家做主”，
人人按照既定的公平的游戏规则进行民主游戏，具体体现国家（或团体）权力的
公有。
但“既定的公平的游戏规则”一定要由民主的推手们，它的领袖们制定出来，大
多情况下，又要由这些推手和领袖去率领他们的团队带头实行。这就产生了实现
民主的现实可能性的第一个要求，就是这些推手和领袖们，以及他们背后盼望领
袖们为他们带来利益的团队，必须在这“既定的公平的游戏规则”面前，大公无
私，公心至上，或曰克己奉公，克己复“礼”（遵守游戏规则），不然，就没有
民主。但这一来，就违反了人性。这个“实现民主的现实可能性的第一个要求”
就是反人性的，就是与人类本能，人类天赋的人权，人类追求私利最大化之心敌
对的，按张三的说法，就是要“人类归灭亡”的。
民主，就是要“人类归灭亡”，怎么不是乌托邦？
为了人类不灭亡，为了捍卫人类天赋的自私的人性，王军涛、王有才民主精英们
根本不要什么民主游戏规则，拉来几个“特别代表”，就可以把民主党“全国委
员会”成立了，甚至把民主党本身“正式成立了”，王军涛和王有才的“全国委
员会双主席”也能“选”出来了！如果你不明白民主就是乌托邦，就是政客的玩
物，你还把民主“真当回事”，你就会吃惊，就会厌恶，就会愤怒，就会抗议，
但如果你看穿了民主的乌托邦性，明白不能“太当回事”，你还有什么不可理解
的呢？
“三王党”后，王希哲的批评真是对王军涛和王有才而来的么？不，不过是为了
今天最有证据地揭示民主的乌托邦性质而来的罢了！
也许有人问，王军涛王有才践踏的那些民主党“民主游戏规则”不是他们自己亲
手制定的吧？
不是王军涛制定的。12年来，这个王军涛袖手旁观，一天也不是民主党员，去年
冬天，他开始背后鼓捣今天这场戏的时候，他说：“我不会参加民主党。只要民
主党不是寡头领袖的党，我就愿意帮助民主党”。
结果呢？据他登台作了“双主席”后答记者问说，他在这场戏开场几天前才“刚
参加民主党”，而且，就成了“寡头领袖”。
王有才呢？他跑不掉。是他亲口提出的。
1998年6 月王有才领头签署的《中国民主党宣言》，和几乎同时向王希哲王炳章
发出的请求海外发动呼应声援的信件，都明白无误指出，中国民主党的全国委员
会，是要在这样的游戏规则下产生的：
“中国民主党号召全国各地民主运动人士，加入中国民主党，筹备和成立
中国民主党的各省市地方委员会，并选派代表，参加全国代表大会，组建
全国委员会。 ”
“各地自发组织起来，通过真正的民主方式推选出中国民主党各地代表人
物，选派代表筹组中国民主党全国委员会并选举产生全国委员会领导人”。
而后，中国民主党无论浙江的党章，北京的党章都确认了王有才这里所提出的中
国民主党全国委员会及其领导人产生的“游戏规则”。
王有才是号称（也从来自我享受）中国民主党的“创始人”“创办人”的。这个
“创始人”“创办人”，12年究竟为中国民主党做过些什么具体的事情呢？
他就做了两件事：
第一件，1998年6月亲口提出了民主党的民主“游戏规则”；
第二件。2010年4月亲手破坏了民主党的民主“游戏规则”！
我们知道，私有化是最好的，最人性的。王军涛王有才怎么能够容忍民主党在
“公平游戏规则”下，归全体民主党人公有呢？这是反人性的。民主党必须私有
化，必须为王军涛私人利益存在，为王军涛集团利益存在，王军涛王有才的私利
现在需要它。
王军涛的私利，是他嗅出了某种气味，感到中国近几年很可能政治上会发生某种
变动，长期等待最有利投资行情的他，现在急需一个现成的平台，这平台还必须
因他人的长期牺牲付出，而富有含金量。
王有才的私利，是他顶着民主党的牌号，长期游游荡荡，一无所成，没有自己的
团队，除了一两个浙江老乡，连可以信任的人都几乎没有。王军涛要收购他的牌
号，他也就急于投怀送抱，依附和傀儡于王军涛集团的卵翼下。
终成一丘之貉。在政客的私利面前，一切的“民主游戏规则”都不在话下。
王有才脸皮毕竟薄一些，亏心事做了还有些心虚，害怕王希哲的笔戳痛了他，竟
托李洪宽转告老王，他也是懂得以封官晋爵来收买政敌的，但“现在不行”，要
“等事成之后，中国建立了民主制度，给你（王希哲）极高的荣誉地位”。
“忽闻海上有仙山，山在虚无缥缈间”。袁世凯开价收买梁启超的笔，是现金20
万大洋银票，王有才收买王希哲的笔，是某一年“事成之后”的“极高的荣誉地
位”。谢谢了。原来王军涛王有才这些民主政客要“在中国建立”的“民主制度”
幻境，还是一个由他们的集团垄断了极高极高地位，而可以随心所欲封官晋爵，
恩赐他人“极高的荣誉地位”以收买他人的一种制度呀！
但这有什么不好呢？难道要民主政客在他们自己提出的“民主游戏规则”面前，
泯灭自己的私欲，克己以奉公，严守游戏规则，做违反人性的事情，才是好的么？
难道从袁世凯北洋强人，到蒋介石，到毛泽东，近代百年，这些伟大人物一个个
亲手破坏了他们自己许诺的“民主游戏规则”，仅仅是他们个人偶然的“坏”，
而不是一种背后由战无不胜的个人、集团、阶级的私利去推动使然的么？ 为什
么袁世凯北洋军人，到蒋介石，到毛泽东，他们做过的事情，我们今天的民主精
英王军涛王有才们，就不能再做一次呢？甚至在我们民主精英还远远没有“成事”
之前，就急不可耐地预演一次呢？
袁世凯北洋强人，蒋介石到毛泽东，他们做过了，还不足以毁灭民主的声誉，因
为他们都是“封建余孽”，都是没有受过西方教化的人，可以解释为偶然，而哈
佛、哥大“博士”们，号称每个细胞都浸淫透了西教民主精髓的中国民主精英们，
他们再来上演一次，才足以摧毁民主的声誉，才足以向世人证明民主与共产主义
一样的乌托邦性质，才足以让世人明白，王军涛王有才们的私欲摧毁规则的行为，
是在拯救人类！让我们重温张三的名言：“私欲，是人类存继之所系；没有私欲
人类归灭亡”！
当然，向我们证明民主乌托邦的，不是王军涛王有才偶然的两个人，而是整个
“海外民运”，现在，首先是王军涛、王有才们的民主精英团队。我们看他们那
个纽约的会上会下，且不说逢场作戏宣布“两王双主席”“选举合法”的魏京生，
这位“中国民运之父”，“万年主席”，本身就是自以为有特权不受任何民主游
戏规则制约，甚至有特权不受美国法律制约的人物，那些“特别代表”们，几人
不是学富五车，西方民主理论口若悬河，天花乱坠，天天向共产党要“统治合法
性”的精英人物？
但这个集团，他们感到跟着王军涛政治投资有可能得利的远景的时候，可能“事
成之后”有“极高地位”的时候，便毫不犹豫，毫无羞愧，毫无心理障碍地跟着
王军涛把“民主游戏规则”践踏在脚下！他们真的不明白他们这几个从未为民主
党付出一天劳动和牺牲的忽然民主党“特别代表”，就能决定民主党过去12年的
不存在，现在才来“正式成立”，和由他们“选出”民主党“全国委员会”及其
“双主席”，是多么悖理和荒谬的么？他们有一丝良心，都会明白的，但“良心”
其实就是公心。公心是违背人性的，而王军涛集团，正是一批没有良心只有“人
性”的西化精英所组成。
不但如此，会下，还有一批王军涛集团人物网上跳来跳去为三王党“合法性”极
力辩解，无非是“海外民主党草头王很多，为什么王军涛不可以？”还有胡平们，
这些平日对共产党未经人民合“民主游戏规则”授权便声称代表人民的“合法性”
批评头头是道的精英，“民运首席理论家”，也对王军涛们践踏民主游戏规则行
为，装聋作哑，不置一词，因为他们多少瓜葛于王军涛集团，他们的未来利益，
与王军涛的前途，息息相关。“民主游戏规则”在一切政客及其利益结合集团的
眼里，不过是与它的政治敌手争夺利益的手段，是用来捆绑它的敌人而绝不能是
捆绑自己的。“民主游戏规则”在哪怕最西化最精英的民主政客的现实利益面前，
也不堪一击。
中国开放民主游戏之后就好了？那时，只要“民主党”的前景使人感觉“有戏”，
真不知“几人称王，几人称帝”，有几多的“特别代表大会”召开，几多的民主
党“正式成立”！你以为只有了你王军涛、王有才、王天成能算尽机关，中国之
大再无他人？“以今度之，想必然耳！”
民主的乌托邦性质，就在这里。民主，第一的前提是要求它的一切参与者和领袖，
特别是建功立业的领袖，都能克制私利，公平遵守游戏规则，但“克制私利”是
违反人性的。违反人性人物，它可以个别和偶然，但作为普遍和必然，则是不可
能的！
美国的华盛顿，真是一个“反人性”的伟大的个别和偶然。这个别和偶然，开辟
了他身后美国式的今天被认为最接近乌托邦理想的民主发展道路，但以为“华盛
顿”可以成为普遍和必然，特别在东方国家，可以成为普遍和必然，则真是不可
能的。
那么，不要为民主而奋斗了么？要的！
乌托邦，一定是人类最美好的理想。它一定建立在人类公心之上。共产主义和民
主，一样美好。“没有人剥削人”的共产主义不好么？“人人当家做主”的民主
不好么？都好。但是，“权利永远不能超出社会的经济结构以及由经济结构所制
约的社会的文化的发展”。
私心，是人性的一个方面，公心也是人性的一个方面。私心代表的是人性尚未摆
脱兽性程度的那个方面，公心代表的是人性向文明进化程度的那个方面。
我们明白共产主义是乌托邦，看出了它违反今天一般人民的“人性”，因为它远
远超出了中国和世界人类今天所达到的经济条件。
同样，我们也要看出民主是乌托邦，要看出它同样违反今天一般人民的“人性”，
因为企望今天的经济条件下，利益分化的人民各阶层、集团及其领袖人物，都能
“公心至上”，宁可牺牲自己的个人、集团利益也要服从公平的“民主的游戏规
则”，是远远超出了“社会的经济结构以及由经济结构所制约的社会的文化的发
展”的。何况，那“公平的民主游戏规则”，除非社会在某特殊的革命运动时期，
各阶级势均力敌，本身就一定是社会上层的特权阶级，特权集团或“革命胜利者
集团”，在他们的有伪装或无伪装的独裁下，制定出来。
我们要争取民主，但我们必须明白，我们今天争取不到我们理想的民主。共产党
的合乎他们“人性”的统治集团私利之外，前面还有无数的“合乎人性”的魏京
生、王军涛、王有才这类的“民主之父”，“民主精英”及其集团，会在他们利
益当头时，理所当然地随心所欲毁坏我们自以为神圣的“民主游戏规则”，不必
惊讶和意外。我们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因为我们自己也逃不脱社会的规律，哪
怕我们朝思夜想的“颜色革命”甚至暴力革命万幸推翻了共产党。我们能争取到
的，只能是朝着那个民主的乌托邦方向前进，而在今天社会各方面条件下最可能
争取实现的一步，哪怕这一步不过是改良了一些的中国，还是“共产党的领导”，
但只要进了一步就好，就有了下一步。这就是把民主的理想主义与民主的现实主
义结合起来。在这个认识基础上，作我们争取民主持久事业的心理准备和提出切
合实际的运动口号，做实际运动的组织和操作。
民主是乌托邦，但它是我们一步一步努力的方向！
2010年4月18日
xz7793@gmail.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