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G一提到建军,先讲八一,后说秋收。

前者出了总理+半数元帅,后者有个主席+根据地。

百色虽然托凳公的福,依然只不过是TG搞的上百次暴动中的一回,第三的位置始终是广州起义。

但要是讲到规模大、时间长、人数多那就得首推湘南起义,可是影响很糟糕,被归到左倾盲动里了,不但成了瞿秋白的一大罪过,而且也是老总、陈帅的一块心病,黄公在此起义里的功过吗。

28年1月中旬,老总、陈帅带领八一起义的残部在赣南进行了大浪淘沙式的三整后,摆了个鸿门宴轻取宜章,然后在坪石以一打六,猛揍马日事变的主角许克祥,战果辉煌。

用老总的话讲:许克祥帮助我们起了家。

黄公等借此东风,先缴了一民团的械,弄了2、30条枪,拉起千人的队伍,在老总所部一个排的支援下攻克永兴县城。

随后黄公出任永兴红色警卫团党代表兼参谋长,团长尹子韶,县委书记则是李一鼎。

此前老总对南昌起义失败总结出的教训之一就是:没有转到乡村去发动群众,建立根据地。

现在有这个机会,于是在湘南特委的领导下,搞起插标分田,当然受到农民的热烈拥护了。

到了3月“革命风暴遍及湘南二十几个县,约有一百万人以上参加了起义”,形成湘南这边红一片的大好局面。

东山再起的蒋校长一瞧这还了得,严令湘粤两省“协剿”。

国军抽调约7个师对TG的湘南实施南北夹击。

湘南特委来个针锋相对,要求各部TG:守土有责。具体执行的是:焦土政策。

用肖上将语:坚壁清野,烧尽郴(州)宜(章)大道两侧五里内民房,不给敌人半点东西。

县委书记李一鼎下令:执行。

黄公反对的结果得到了第2顶右倾的帽子,只好从命。

人要是不愿意,这命令执行起来就打了折扣,除了县衙门、祠堂、庙宇,外加些店铺化为灰烬外,其余的房屋得以幸存。

执行最坚决彻底的郴县、耒阳那就是片瓦无存。

县城烧完不算,还要把大道两边5里内的房屋全烧掉。

想想现在即使给动迁费,只要自己认为少了,都会跳脚丫子呢,何况无条件全烧,这革命谁还玩啊。

结果相当一部分农民就搞起另外一个革命,反对这个革命。

郴县又当了回代表,把TG县委书记等一批人给革命了。

TG把其定性为反革命,于是陈帅奉命带领红一师去平叛,弹压后就坐镇在郴县,在满地瓦砾之上,肯定是天当被来、地当床。

虽然黄公就烧了这么点,附近的村庄就有不跟TG走的了,这回换成团长尹子韶带队去烧。

尹团长围住有300来户的刘家村一把大火烧过去,后黄公再三力劝下,放过了其余的村庄。

这么搞的结果自然是不怎么得民心,当然就是按倒葫芦起了瓢,好在永兴烧的少,没啥子大的反叛,团主力就被抽调到邻县去帮忙放火兼镇压反革命。

执行命令阳奉阴违的黄公,带着老幼病残看守永兴县城。

此时国军是一路打过来,先下耒阳,后扑永兴。

黄公得到消息后建议收拢部队能打就打,打不了就撤,李一鼎一听你个老右,总是胆小怕事,给我顶住。

国军兵临城下,放枪一冲锋,书记大人这才发现黄公手下那数百号、20几条枪根本不是国军的对手,顿时慌了,接着下令:你掩护。

好在国军也不清楚县城里的情况,进攻是磨磨蹭蹭,黄公等得以顺利撤退。

尹子韶带到邻县的人马就没这么幸运了,在毫无准备情况下,被国军打个措手不及,全军覆没,包括曾送给黄公第一顶右倾帽子的三师同学邝振兴等。

对比下跃进到大别山的刘帅、凳公,就是因为没有根据地搞的是手忙脚乱。

而湘南的TG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里却得不到百姓的支持,情报不灵,指挥不力,结果还能好到哪去呢。

不到一个月,TG就再也坚持不下去了。

湘南的革命就此难兴,原因在于种瓜得瓜么。

后来老总等对此总结用的是辩证法:一分为三。

中央这块归瞿秋白,不然怎么解释3月上旬湘南特委的派特员周鲁敢上井冈山批主席:行动太右、烧杀太少。

除了下令撤销前敌委员会,还假传圣旨把主席开除出党,搞的主席只好去当师长。

中间这块的具体责任那就让湘南特委书记陈佑魁、杨福焘担着好了,反正没多久就都牺牲了。

最后这块用老总话讲:“农民所以有报复主义的基本原因,就是整个在大革命失败后,他们所受的摧残太厉害了。于是一个翻转来的暴动之下,盲动主义燎火般地发展起来”。

黄公带着从永兴撤出来的八百多人,奉命编成永兴独立团,并出任团长,党代表李一鼎。

于1928年4月下旬跟着老总、陈帅拖着八一南昌起义和湘南起义的残部万余人不得不上了井冈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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