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酒吧里没有盘亘很久,因为太吵了,我不喜欢声嘶力竭地在H耳边大喊大叫。我们出来的时候,H问我:我们去哪里?我看着天上的星星,回答不知道。他面色微红,我知道他对酒精也是很敏感的。
忽然觉得任务完成,尘埃落定,心里空空的。
H忽然拽住我的手,我们换个地方喝点。我不由心跳加快,平时我们做实验的时候即便偶尔指尖相触他也会说对不起的。他真喝多了吗?我想抽出手,但太紧了。我有些窘迫,但觉得有双温暖的手握着也不错,在这个寒意渐起的沙漠城市里。走到车边,抽手掏钥匙,坐在驾驶座上时,我尽量保持平静的微笑:我们回去吧?
借着眼角的余光,我知道H在注视我,感觉空气都要凝固了。我打开车窗,拧开音乐,迅速发动车子,多年之后我还记得那支曲子:Sorry seems to be the hardes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