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愿军司令员彭德怀元帅因庐山会议给毛泽东的信导致文革被迫害致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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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言】:1959年庐山会议上,彭德怀写了一封信给毛泽东,批评了大跃进人民公社运动中的左倾错误,触怒了毛泽东,毛泽东把彭德怀和他的支持者黄克诚总参谋长,共产党前任最高领导人张闻天(曾被被毛尊称为“明君”),湖南省委第一书记周小舟打成“彭黄张周”反党集团,从此,党内再也没有人敢批评毛泽东了,大跃进的左倾错误直接导致59年开始的全国3年大饥荒。后来,毛泽东也不得不承认:真理在彭德怀这边。毛泽东还有一段臭名昭著的话:“一九五九年第一次庐山会议本来是搞工作的,後来出了彭德怀,说你操了我四十天娘, 让我操你娘二十天行不行?这一操,就被搅乱了,工作受到影响。”【在八届十中全会上的讲(1962年9月24日),《毛泽东思想万岁》 一九六九年?月版,第435页。】

1966年,毛泽东以历史学家吴晗的新编历史剧《海瑞罢官》为彭德怀鸣冤叫屈和企图为彭德怀翻案为借口,整死了吴晗,把抵制发动文革的北京市委书记彭真,总参谋长罗瑞卿,中宣部部长陆定一,和中央办公厅主任杨尚昆打成“彭罗陆杨”反党集团。从此,毛泽东发动的文革烈火燃遍了全国,随后打倒了国家主席刘少奇,共产党总书记邓小平,以及毛泽东亲自选定的接班人林彪元帅。

虽然自59年庐山会议从中国政坛消失的彭德怀再也没有任何令毛泽东不快的言论,但他仍然在文革中受到多次批斗游街殴打,直至迫害致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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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彭德怀却不让他们坐,吩咐他们拿来纸笔,喝了一杯水,才坐下来提笔写“读后感”,写好之后就将稿子交给了王大宾。王大宾一伙看后大怒,劈头向彭德怀的头上一拳,打得老人一下子倒了下去,头撞在桌子的角上,顿时流出了鲜血。

彭德怀被批斗

彭德怀被批斗

  1967年,“四人帮”中的文痞姚文元自对北京市副市长、明史专家吴晗的《海瑞罢官》进行批判之后,又对以中共北京市委副书记邓拓为首的“三家村”进行讨伐,接着又挥动棍子,除对主管全国文艺工作的中宣部副部长周扬写了《评反革命两面派周扬》之外,又对中共中央华南局书记陶铸进行批判,写了《评陶铸的两本书》,洋洋洒洒地登在党的报纸上。

  被囚禁的彭德怀被北京地质学院东方红兵团王大宾一伙人叫去,扔给他两份有着这两篇文章的《人民日报》,让他好好学习,然后写出读后的心得来交给他们。

  彭德怀看了之后,觉得这完全是两篇颠倒黑白的文章,就一直不愿写“读后感”。这一下可激怒了王大宾一伙人,他们将彭德怀叫来,站在地上,指着鼻子说:“你为什么不写心得,是不是你与他们是同伙,也是一个反革命两面派?”

  彭德怀说:“我是拿枪杆子出身,那些都是你们秀才之间的争论,我不明白,不明白的事就不能写。”

  对方训斥道:“彭德怀,你不要顽固不化,带着你的花岗岩脑袋去见上帝!”

  彭德怀说:“姚文元发表文章是他的自由,我写不写也是我的自由,这是宪法规定的,你们怎么能强迫,这不是不顾宪法了吗?”

  后来,王大宾一伙人在江青、陈伯达等人的授意下,又多次来逼迫彭德怀写心得。彭德怀被他们实在是逼烦了,于是说:“那你们就等一等,我马上给你们写就是了。”

  这伙人一听,认为一向铁骨铮铮的彭德怀终于“屈服”了,满以为可以拿着去向江青、陈伯达请功,就高兴地坐在那里等着。


批斗彭德怀,张闻天陪斗

文革中,彭德怀被批斗

  彭德怀却不让他们坐,吩咐他们拿来纸笔,喝了一杯水,才坐下来提笔写“读后感”,写好之后就将稿子交给了王大宾。

  王大宾一伙看后大怒,劈头向彭德怀的头上一拳,打得老人一下子倒了下去,头撞在桌子的角上,顿时流出了鲜血。

  1967年7月12日,康生、陈伯达、戚本禹在人民大会堂接见首都红卫兵头头韩爱晶、王大宾、谭厚兰等人,再次向他们发出了折磨彭德怀的信号。戚本禹唾沫横飞地鼓动说:“彭德怀从井冈山就反对毛主席,你们不要轻易放过他,一定要他交代反毛主席的罪行,要他向红卫兵低头认罪。他这个人很不老实,是一个准备带着花岗岩脑袋去见上帝的人,你们对他一定得厉害点,对他不能讲客气。”

  事隔一周,也就是7月18日,戚本禹再次对彭德怀专案组进行训话,让他们继续迫害彭德怀,他说:“毒蛇僵了,但没有死。纸老虎彭德怀杀人不眨眼。彭德怀是军阀。不要看他装可怜像,如壁虎一样,装死。实际没有死,是本能的反映。动物、昆虫都有保护自己的本能,何况这些吃人的野兽。要打翻在地,踏上几只脚。”

  在康生、陈伯达、戚本禹等人的支持下,1967年7月30日,韩爱晶有恃无恐,在北航开会揪斗彭德怀。

  问:“你为什么在庐山会议上写信反对‘三面红旗’?”

  答:“我在那封信上只是讲国民经济发展中比例失调的问题。”

  问:“你为什么反对毛主席?”

  答:“我没有反对毛主席。我只是无话不谈。”

  这群人见彭德怀不肯“认罪”,就大声吼道:“你这个反革命修正主义分子,你反党反人民,反毛主席,真是罪大恶极,还不肯低头认罪,我们红卫兵小将绝不轻饶!”

  说着,有的就开始解身上的皮带。

  彭德怀根本不怕,挺起胸膛,愤怒地喊道:“我是反革命、修正主义,我怕什么,你们枪毙了我吧,我什么都不怕。”


  那伙人举起了皮带,朝彭德怀吼道:“你这个老反革命,老修正主义分子,再不老实就要叫你尝尝‘革命小将’的厉害!今天不把你斗倒,就不让你回去吃饭!”

  彭德怀轻蔑地说:“打吧,打死了更好,我是反革命,修正主义嘛,还吃什么饭,留着你们多吃一点吧。国民党、蒋介石、日本鬼子、美帝国主义,他们都没有把我打倒,反而是他们自己失败了,想不到你们这些得到了幸福生活的孩子们却要将我打倒了,我到死也想不通,你们怎么要来打倒我!”

  一阵皮带抽打的声音,彭德怀的衣服上立刻被抽破了几个洞。

  彭德怀怒目圆睁,对抽打的人说:“好啊,以后有你们的好下场!”

  那伙人一边打,一边说:“我看你才没有好下场。”

  彭德怀反驳道:“为什么说我没有好下场?这几十年了,还说我没有好下场。我又没有打人骂人害人,对人民搞法西斯专政。”

  那伙人打累了也没有让彭德怀屈服,就生气地说:“彭德怀,我们对你这样的反党分子就是要实行专政,只准你规规矩矩,不许你乱说乱动。”

  彭德怀说:“你们这是什么无产阶级专政,什么列宁主义。人家要发言,你们不让人家发言,就把人家关起来,还用鞭子抽,这就是你们的无产阶级专政、列宁主义吗?革命成功了,我们的后代却变成这个样子了,这是党内出了坏人,把我们的后代教育坏了!”

  那伙人见无法制服彭德怀,就大骂:“你个反革命修正主义分子,身上的反骨还挺硬的,今天不把你斗倒,就不放你回去!”

  彭德怀将头一昂,大声地说:“我是修正主义分子、是反革命分子,那有什么好的,还放我回去干什么?要枪毙就枪毙,要怎么就怎么,为什么不处理!”


  韩爱晶一伙恼羞成怒,再次对彭德怀实行拳打脚踢。

  彭德怀被他们的打人行为激怒了,向后退了一步,成马裆步,双拳紧握,如同在战场上拼刺刀一样,大声叫着:“真要打,那就一个对一个,我不看你们是革命小将,早就打倒你们几个人跑了。要是你们的后台出来,我就真要让他尝尝这拳头,尝尝被人打的痛苦,一拳打他个鼻子出血。”

  那伙人一看,面前这位见过血与火的元帅,真要同他们“拼刺刀”,吓得连连后退,一边喊道:“你这个反革命,你这个反革命……”


1966年12月27日,彭德怀同志被纠回北京。

这就是那位被毛泽东写诗称颂的彭德怀元帅:“谁敢横刀立马?唯我彭大将军!”

  彭德怀收起拳头,对这伙人说道:“还是那句话,要文斗不要武斗,我彭德怀不怕你们那一套,我手下杀死过多少日本鬼子,还怕你们那些人吗?我光明正大,不怕你们审问,不过审问也得讲道理,谁对谁错都得有个真理,你们年纪还轻,不了解历史,不能怪你们,但你们不能这样对待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什么反党集团!?我是反错误路线。我又没跑,又没自杀,是什么反革命?撤了我国防部长,等于杀了我的头。什么社会主义,拿我彭德怀当帝国主义。”

  彭德怀没有想到,那伙人再一次向他扑过来,仗着人多,他们将彭德怀按倒在地,接着就是一顿毒打。

  就这样,在这场批判中,年已七旬的彭德怀,被“打翻在地”七次,遍体鳞伤,惨不忍睹。

  当时在场的北京卫戍区警卫战士于次日向“中央文革”写了一个报告:

  昨天北航开了三四十人的小会斗彭德怀。会上打了彭德怀,打倒七次。前额打破了,肺部有些内伤。明天还要斗。

  问韩爱晶为什么武斗,他说中央文革小组讲“不要武斗,但对群众不要限制过多(意不大武斗即可)”,并说(周)总理的“五不”指示是过时的,中央文革是最新指示。

  7月19日到22日,北京卫戍区对于彭德怀的监护记录中写道:

  彭德怀自19日参加斗争会后,食宿大大减少,精神很苦闷……进室后就躺在床上休息,胸部疼痛,呼吸困难,不断发出哎哟、哎哟的声音,当晚未吃饭,不能吐痰。让他写材料时说:“我现在不能写。”我们说,那不行。他又说:“写不了,要不杀头算了。”到22日精神稍好,起来后有点发牢骚,不断出长气……尔后躺在床上,但一夜未睡好。

  20日说:“今天胸部疼的面积扩大,而且又重了些,从床上起来很疼,也非常困难,起时需要哨兵拉一下,不然的话就起不来。”经医生检查胸部左右两侧第五根和第十根肋骨骨折,脉搏和血压都有增加。

  7月22日,卫戍区又向上反映,彭德怀被殴打后“胸部疼痛,呼吸困难,痰吐不出来,不吃饭,不起床。据医生初步检查(未透视),可能有些内伤”。


据北京卫戍区监护日志记载:

1971年8月8日

(彭德怀)在桌子上哭了起来,睡了没有两分钟,睁大眼睛思考着,一会儿眼泪又涌了出来,过了一会儿又哭起来。

1971年8月18日

上午听说提审(彭德怀)就流泪。

1972年11月22日

(彭德怀)躺床上哭了一小时。

当林彪坠毁于蒙古人民共和国温都尔汗之后,专案组于1972年1月8日向他宣布林彪反党事件,让其揭发交代林彪的问题时,彭德怀并没有因为林彪曾经对自己进行过迫害,就随便地进行“揭发”,而是冷静地说:“不要着急。四五十年前的事,一下子想不起来,慢慢地回忆回忆。”

当专案组说他不老实,在包庇林彪时,他坦率地说:“脑子受了刺激,思想总感到不痛快。”

1972年6月9日,专案组再次逼彭德怀写林彪与高岗在东北时的材料,彭德怀说:“我当年没有在东北与他们共事,我不清楚。”

1972年6月11日,彭德怀实在被逼得没有办法,就说:“给我钢笔,我想起一点就写一点。高岗、林彪都是反革命。还有彭德怀。”

1972年8月23日专案组正式向彭德怀传达了中发〔1971〕57号有关“粉碎林彪反党集团”的文件。听后彭德怀说:“打电话给周总理,……我有意见……叫周恩来总理亲自参加这件审查。请打电话给周恩来总理、董(必武)副主席,叫他们来亲自审我,我不活了。”

当然,自从1959年庐山会议以后这许多年,彭德怀大都被囚禁,因此对于当时国内外复杂的斗争了解得也不够全面,对一些问题上的看法也不一定全对,也可能是错误的。但他身陷逆境,已是百罪莫赎死有余辜,对于曾经迫害过自己的人,却在此时敢于秉公直言,提出自己的看法,这也显示了他不计个人恩仇,直言极谏的性格。

这期间,彭德怀被关押在北京卫戍区里,每天接受批判和批斗。1973年春,八年的铁窗生活和无情折磨,彭德怀患了直肠癌。

铁汉一般的彭德怀终于被林彪、“四人帮”整垮了。他每天很少进食,大便出血,身体完全虚脱,由于癌细胞不断地扩散,他的身上疼痛难忍。躺在牢房的木床上,不断地发出痛苦的叫声。

监护点联系送阜外医院,医院方一听这个名字,就不肯接受。

接着又联系卫戍区第一师医院,又同样遭到了拒绝。

直到大出血的第七天晚上,周恩来知道后立刻指示,转到解放军301医院。

到了这里,彭德怀的境遇并未得到改变,在一间阴冷潮湿的病房里,门窗紧闭着,玻璃上还糊了一层纸,照不进一缕阳光。他被限制了活动,不准写字,不准听广播。除了书籍外,空旷和死一般的寂静终日伴随着他。

彭德怀让医生将窗子上的纸撕下来,以便病室里亮一点,可是却遭到了拒绝。

彭德怀大怒,拍着桌子吼道:“我不是什么145,我是庐山上的那个彭德怀!生病了,住院了,不能动了,你们还不放心?”

原来,为了对外保密,对于彭德怀所住的十四病室第五床,改称145,不准医生和任何人喊他的名字。同时,还将他屋子的窗户全部用报纸糊上,以免外面能看到里面,也防止彭德怀看到外面。

他感到心在疼,痛苦地说:“住在这里比月婆子还难受,还不如将我押回去住监狱。”

1974年夏天,他不幸又患左侧偏瘫,连坐都坐不起来了。

彭梅魁、彭正祥、彭康白和彭钢在《泪水沾湿的回忆》一文中写道:“当我们去看望您时,您用尽全身的力气也没有坐起来,您躺在床上悲怆地喊道:‘这怎么办,这怎么办?我瘫了,自己不能料理自己了,可我的案子还没有搞清楚呀!’”彭德怀嘱咐侄儿女们:“我死后,把我的骨灰埋在地下,上面种上果树,骨灰可以作肥料。”

不久,医生发现癌细胞转移,已扩散到了肺部、脑部,引起身体剧烈的疼痛。医生经过检查之后,向专案组提出必须迅速动手术。

可是,就在病重的1973年6月10日,他从报上看到了一篇署名叶进的文章,顿时大怒,指着报纸大声斥道:“不调查就乱写。说我迫不及待地跳出来,攻击总路线,攻击社会主义,破坏工业战线。把我(在庐山会议上)写的那封信拿出来看一看,就知道是不是攻击。我要永远记住他的名字,叫叶进,投机分子,阴谋家,不讲真理,不调查就乱写。”接着他又说:“党内出了特务、内奸,他们要害死我,康生就是个阴谋家、野心家。”

1973年12月30日,专案组对彭德怀进行审问。

问:“彭德怀,你生病了,我们想给你看病,但你必须交待清楚你的问题。”

答:“还有什么问题,都问了十多年了,翻来覆去都是那些事情,文化大革命又加了几条,一条也不是事实。”

专案组人员生气地说:“彭德怀,我们看你是不想说清楚自己的问题了。”

答:“怎么说清楚,我说是事实,你们偏说不是,偏要给我戴上各种各样的‘帽子’,这公平不公平,讲不讲道理?”

专案组人员无话可答,就问:“彭德怀,我们问你,毛主席说人人都要加强思想改造,你要不要改造?”

彭德怀理直气壮地说:“我改造什么?想让我屈服?我这人就只服真理,不管什么人,多大权力,多大官,我都不怕。”

1974年3月24日,专案组在彭德怀重病中对其进行审问。

问:“你和林彪有什么关系?”

答:“什么关系?他惨无人道地迫害过我,整过我!”

问:“你们都是反党集团。”

答:“他是不是我不知道,反正我彭德怀没有反党集团,杀头也没有。”

问:“我们看你是死不改悔了,现在还在翻案。”

答:“我死不悔改,将来还要翻。”

身患癌症的彭德怀得不到应有的照顾和治疗,受尽病痛的折磨。1974年7月21日,由于癌细胞扩散,痛得在地上打滚,也没有人来关心他。他朝着门外的卫兵大声地喊:“警卫战士,疼得我一点办法也没有了,我实在忍受不了了,你帮我打一枪吧!”

元帅痛苦的呼喊,在令人心颤的天空中回旋……

当动员他动手术时,他却坚决不肯。专案组的人问他:“你为什么不肯动手术?”

彭德怀忍着痛,大声地说:“我不相信你们这些人,我得活着,我还有冤屈没有搞清楚!”

专案组的人员生气地说:“你是什么,一个反党分子,还能翻得了无产阶级的天下。”

彭德怀说:“这个天下是我们用血汗打下来的,我翻他干什么?我要说清自己的问题,要出来为这个国家工作,把她建设好,富国强兵是我一生的愿望。”

彭德怀“文革”中挨斗(资料图片)
专案组的人冷笑着说:“你已经这个样子了,能活一条命就不错了,还想出去工作?”

彭德怀说:“我只要活一天,就要为人民工作一天,这是我的权利,你们不能剥夺。不答应我就不动手术,我不能不明不白地死在手术台上。”

彭德怀对医护人员说:“我彭德怀并不是怕死,要怕死我早就不干革命了。问题是我还背着黑锅,我必须活着将我的问题说清楚。”说到这里,彭德怀的眼里流出了泪水,长叹了一声:“唉——”

当医护人员将彭德怀抬上手术车时,他突然对旁边的专案组人员大声喊着:“手术前我要见毛主席,我有事要见毛主席,我今天就要见毛主席,把我对问题的看法说清楚!”

彭德怀犟着从车上爬下来,就去穿病床前的鞋子,接着就朝门外走。

专案组自然是不让他随便走动的。

彭德怀气愤地一挥手,不屈地大声喊着:“背了一身的黑锅,加了许多莫须有的罪名,到死也不甘心,我到死也不甘心呀!”

当医生的侄女彭梅魁说:“伯伯,手术是最好的办法了。……你能去见毛主席吗?你现在就得和医生配合,争取多活些年头,一点坏处也没有……你冷静点,什么事情不是一下子解决的,你的病不能拖了,早做手术有好处!”

彭德怀沉默了,过了一会儿,他看着彭梅魁,说:“那我就做手术吧。”

手术做完后,彭德怀苏醒过来,第一句话就是凄惨地叫了一声:“我成了一个废人!”

1974年11月29日14时52分,彭德怀元帅悲惨地死在301医院14号病室的五号病床上,时年76岁。

死时,他的身边没有一个亲人、一个同志。彭德怀遗体上的白布单上写着“王川”。

1974年12月17日,彭德怀的遗体从301医院被秘密送往火葬场火化。

为了掩盖事实,这份火化的申请单上写的是:“申请人:王奎,住址:301,与死亡人关系:父子,死亡人姓名:王川,男,76岁,印号○○一二六九○”。

这些自称为“革命者”的人,对于彭德怀是惧怕的,在他死后,将他所有的遗物都焚烧了,就连他在狱中、病榻上读过、批注过的62本书,其中包括《反杜林论》,都被付之一炬。

令人没有想到的是,彭德怀在送往火化的时候,连火化费都是从他少得可怜的“工资”中扣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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