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初我们去休斯敦看亲戚的那一个星期,天气炎热异常。偶尔去屋外走一走,也感觉自己像一块德州的小牛排被放在BBQ的炉子上面由大太阳烤着,仿佛听到滋滋作响的噼啪声。热,真的很热。
我们就是在这样一个炎热的,德州8月的早晨去拜访心晴的。
常来“我爱我家”的朋友们,一定知道心晴和她那间有参天古树覆盖,有美丽花园环抱的,别致的,独特的美丽屋子。见到心晴之后,才发现,再美的屋子在她面前也只是陪衬而已,她才是这美丽之屋的主角。
当我们轻轻地推开一扇小小的铁门,进入眼前的是一个有绿藤爬墙的小花园,碎碎的,灰色的小石子整整齐齐地铺在小径的两旁。再往前走几步,就看见几扇很大的落地窗,还没等我们按响门铃,心晴就笑意盈盈地从里面迎了出来。
我非常吃惊心晴的身高,她看起来比照片上要高很多。一双纤细的长腿又直又挺拔。那天她穿了一件深蓝色的质地很柔软的宽松上衣,下面是一条浅色的小短裙,简单,大方,看着有说不出来的清凉和舒服。看多了很多女孩刻意地打扮自己,喜欢心晴随意,又舒适的打扮。她看着和照片里一模一样,并且,多了一份真实的美丽。
那天的她几乎没有化妆,大概就是在嘴唇上抹了一点浅色的润唇膏。一头乌黑的,略带波浪的长头发乖乖地,非常听话地披在肩上。看着很妥帖。很多年前读池莉的《来来往往》,读到她描写林珠刚出场时,“一头垂腰的长发烫得丝是丝,缕是缕,丰厚无比……后面波浪汹涌的是女性的妩媚”。同样是卷发,林珠的,是妩媚的;心晴的,是自然的。
悠扬的轻音乐在整个屋子里轻轻地回荡,我们一下子就感觉凉快了很多。环绕着屋子的是一个美丽别致的花园,绿树, 鲜花, FOUNTAIN, 小巧玲珑的PATIO, 小鸟会飞过来喝水,觅食......与其说这是一个寻常人的家宅,还不若说是一个小小的私人花园更确切。
当我们坐下来聊天的时候,我发现她的眼睛比照片里面还要明亮。我也发现她的嘴角往上翘那个动作根本不是为拍照片而摆的POSE,她的习惯性动作之一就是喜欢将嘴角下意识地,轻轻地往上翘,听人说话的时候,或者帮我们沏大麦茶的时候,她都很孩子气地翘着嘴角。看着特别可爱。
她说话的声音特别轻。不是细,是轻。轻得好像怕吵醒睡着的婴儿;轻得让你的心都融化了;当然,轻得让我不得不竖起耳朵听。当一个女人说话声音这么轻,我想再勇猛粗犷的男人都愿意为她变得温柔。
我们聊工作,谈生活,当然还有摄影。当我谈起我的相机没有带广角的镜头,所以有些风景照拍出来不是特别理想,她说:“只要自己喜欢就好。”后来,聊到这两年,我放弃原来PAY得比较好的工作,改行做自己一直很向往的职业,从头开始,她又说:“只要自己喜欢就好。”我想她不是为了附和我才这样说的。我感觉她自己就是这样做的。当她决定买下这个别致独特的美丽花园小屋的时候,很多人都劝她不要买,因为那个社区比较老了。但她很喜欢这个屋子,就FOLLOW HER HEART,买下来了。她买下这个小屋,不是因为学区,不是因为以后的升值潜力,就是因为她喜欢。
心晴非常真实,非常自然,和她拍的照片一样,就像“摄坛之五十人”对她的评价,“她的世界是一个精致别样的童话世界……你不能责怪她没和你一样,年纪与戒备之心同时增长.” 她的身旁没有一个阔绰的男人帮她挡风遮雨,她辛勤地工作,安静地打理家务。自己动手油漆DECK, 有时间了还研究菜谱,常常饶有兴趣地钻研各种家居用品,她的家被她打理地既舒适又环保。
当然,让她最痴迷地还是拿起相机,通过镜头传达她的气息,展示她眼里发现的美。看着她的照片,听着她轻言细语,我悄悄地对自己说,生活不光只是沉重,繁琐,和单调,生活是可以变成这样精致和温情的。
心晴很好客,给我们泡了从西雅图带回来的芳香四溢的咖啡不算,还准备了很多水果。菠萝,葡萄和蓝莓被她整整齐齐地放在一个精致的大盘子上,看着都让人你留口水。这和我想象中的心晴一模一样,就连水果的PRESENTATION都那么别致。聊了一会天,她又忙着给我们沏大麦茶解暑,清涩的大麦茶里放着好多冰块,一口喝下去,整个五脏六腑都感觉清凉了很多。她,多像这炎炎夏日里清凉的大麦茶呀。
再次从落地的大窗子里往外面的花园看,仿佛听到FOUNTAIN的流水声,那棵古老的树看着比照片里面还要粗,还要大,大概有100岁了。忽然感觉这棵大树就像是这间美丽屋子的保护神,年复一年地保守着住在这里的美丽女人和她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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