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在甘肃省的舟曲县发生了重大的泥石流灾害,有很多生命死亡,财产受到了重大的损失。而在网上跟踪这个新闻,我却看到了两则来自宣传部门的禁令。
一则是中宣部新闻局告诉各地方媒体不要派记者到甘肃舟曲采访。而且呢,甘肃省的宣传部也通知,让网站查删媒体05年报道甘肃舟曲水土流失、熊猫栖息地遭毁等相关报道。也就是说,不仅这一次的自然灾害不允许地方媒体有自己的发掘和报道,同时把过去五年前甘肃舟曲已经被披露出来的水土流失现象,还要在网站上进一步删去。
对于很多有经验的中国网民来说,像这样的禁令那真是欲盖弥彰。其实,只要用“舟曲”这个关键词、或者加上“自然灾害”,在博客空间稍稍搜索,就会出现大量的讨论这个灾害的人为因素的文章。
比如说有“舟曲县洪水泥石流灾害原因初探”;还有的标题说“泥石流发生地舟曲县要修50门水电站”;还有的说“过度开发河流和城建错误是甘肃泥石流灾害的人为因素”。
还有一位作者是兰州大学生命科学院客座教授在《博客中国》的网站上写的,叫“愤怒的白龙江”的短文。这位文章的作者叫张正春,他说:“舟曲泥石流灾害既是地质灾害,也是生态灾害。舟曲的问题并不是孤立的,由于长期的森林砍伐和严重的植被破坏,全国江河像类似这样的专家分析的文章比比皆是,不仅在中国的博客和网站上存在,而在境外的新闻电台,比如《法国广播电台》,它就采访了一位正在中国的中国工程事务水利的专家,叫王维洛。王维洛说:“灾害的原因除了降雨和所在地区的地理条件以外,主要是由于白龙江流域过度开发和舟曲县城市规划建设中的错误所致。”
他认为,这种试图通过大规模的开发改变地方经济状况的现象,在中国经济发展落后地区尤其严重。特别是中国地方政府领导希望通过开发措施来显示其功绩,往往只注重个人的眼前利益、而忽视百姓的长远利益。也就是说尽管有禁令,还有国家网关的所谓“防火长城”的封堵,但是象法广对于王维洛这样的采访,也早就被网络上的活跃人士传播到了国内,包括《人人网》、《开心网》、《QQ空间》,以及进一步把类似的信息传得比比皆是。
不管是中国的专家也好、还是境外的媒体也好、还是普通的网民也好,中宣部的禁令只能对传统的媒体有强大的效力,但在网络上这样的管制效果就气势大大打了折扣,甚至有时候是适得其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