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中国的腐败

我看中国的腐败

据说在世界上最腐败的国家的排名中我国位居第五,略逊色于孟加拉、肯尼亚、巴基斯坦、于尼日利亚,说得上是位居第一团队,挤进了先进国家行列,稍加努力跃居世界第一也不是没有希望。那么中国的腐败程度到底如何,报纸上说的可信度稍微差点,我说的又没准给夸大了,恐怕就赵本山说得最得体:到底咋样?“地球人都知道”!

地球人都知道,改革开放以来,中国的腐败事业已遍布各行各业、各层各面,与各种制约性因素融为一体;本身力量强大,根深叶茂。为了对抗和消化各种消极性因素、尤其是为了消化体制本身的抗体,已经衍化出一种自我复制、不断延伸扩张的繁衍机能,其结果是联结成了一张张网络。这种网络至今已深深嵌入整个权力体系和社会生活之中,成为每个中国人都无法回避的一种存在。

既然无法回避,于是它就成为一种习俗、一种文化,一种传统,成为中国人生活中一种不可或缺的部分,就像油盐酱醋,离开它就“吃嘛嘛不香”了。正因为如此,所以有时候即使倾全社会之力来对付某一腐败个案,都难免有抓着自己头发往上提的无从用力之尴尬。

中国腐败程度如何,说地球人都知道那是夸张,但每个中国人都只道,却无虚言。谁都知道,报上公布的、抓到的只是少数,大部分都是正在进行时。至于腐败分子到底有多少,至少要用公开数除以5%,就能得到大概的总体规模,为什么这么说呢,我有理由。

首先,经过几十年打磨较量,现在的腐败分子道行越来越深、经验越来越丰富、手法越来越老到,作弊所留尾巴越来越少。就算你明知他腐败严重,最后可找到作为定刑依据的证据,往往也少得可怜,凡是查出的案子都有一个“巨额财产来源不明”就是证明。

其次,没有哪个腐败分子靠吃独食能够长大。为了腐败的可持续发展,腐败分子无一不投下巨资编织关系大网。关系网从编织到维持,都需要利益喂养;因此,腐败所得,很大一部分都投入了网络建设。这样的关系网往往非同小可,牵一发可动全身。一般办案,为避免株连过甚、波动过大,都会小心不直接掀动这样的关系网──否则,网外有网、网上有网、网网相连、重重叠叠,一个案子就可瘫痪一个地区、一个部门,直指高层。如此一来,“稳定”又如何保障?政府反腐的目的本就在于防止腐败过甚伤及稳定,有碍经济发展,倘真如此,岂非舍本逐末?因此,即使撇开关系网的自我防护功能不谈,案件中被披露、被彻查的情节大多数时候也只会是少数。适可而止、保护大多数,也是无奈之举。

第三,由同样的位置、同样的权力、同样的处境、同样的约束力、差不多的人性,如果其中某人没有任何特殊原因(既非天性恶劣、又非精神异常)就自由“堕落”为腐败分子,那么其他人有何理由不“随其波而逐其流”呢?他们凭什么抵御同样的诱惑、抑制同样的人性?毕竟有机会再上层楼、从而可能自我克制的毕竟只是少数。

因此,可以设想,大多数手握权力者都只是和你我差不多的普通人,大家有着差不多的七情六欲。当诱惑极大、风险极小之时,谁能不试图“潇洒走一回”?;一旦尝过猫腻的鲜味,就再也难以忍受粗茶淡饭,这是普遍的人性。由此可见,中国当前的腐败已不再是所谓“个别现象”,到底算不算“制度性腐败”、“体制性腐败”,我不懂,不敢妄言,我只敢说中国的腐败已经到了“最危险的时刻”。


相关佐证

据文汇报报导,去年被查办的14名副省部级以上的高官分别是,山西省委原副书记侯伍杰;江苏省委原组织部部长徐国健 ;四川原副省长李达昌 ;农发行原副行长兼国有重点金融机构监事会主席胡楚寿 ;国土资源部原部长田凤山 ;黑龙江省原政协主席韩桂芝 ;河南省人大原副主任王有杰 ;中国银行原副董事长、中国银行(香港)原总裁刘金宝 ;重庆市委原宣传部长张宗海 ;广东省原人大副主任张凯;江西省高级人民检察院原检察长丁鑫发 ;辽宁原副省长刘克田 ;黑龙江原检察长徐发 ;黑龙江原高院院长徐衍东。

最高人民法院院长肖扬向大会报告工作时说,一年来,最高人民法院办结各类案件3196件,同比上升9.34%。地方各级人民法院共办结各类案件近八十万件,上升0.85%,诉讼标的金额10597.96亿元。

最高人民检察院工作报告指出,各级检察机关全年共批准逮捕各类刑事犯罪嫌疑人86万人,提起公诉95万人,比上年分别上升6.1%和9.6%;共立案侦查涉嫌贪污贿赂、渎职侵权犯罪的国家工作人员4万1千多人,其中县处级以上国家工作人员2799人,厅局级196人,省部级8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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