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稍稍安定一些,阿瑞说:“咱们俩分两路找吧,一个在车里等,希望她会顺着原路找回来,一个人在外面找,看她会不会躲在哪个犄角旮旯里。她从没有出过门,应该没有胆量走太远。”
我知道此时此刻焦虑的我是没有办法安坐车中的,所以请阿瑞留下,而我到附近去找找看。在寻找丫头的路上,我在心里默默祷告:“主啊,虽说丫头只是一只小猫,但也是你所造、所爱之物,求你看在你女儿的份上,保守她,让她回家吧!”
星期六的早晨,如果你恰巧经过汉米尔顿街,一定会看到一个哭得眼睛红肿的的女人在整条街上的建筑物的墙角处到处翻翻看看;在别人家的花园里长久驻足,四处打量,嘴里还不停地“咪咪,咪咪”地喊着;你也会看到她走到一个个车库的门口,对着人家的车库“咪咪,咪咪”;有些车库因空旷而有回音,那你应该听得出她喊声里的焦急和呜咽。
可是没有,还是没有!我可怜的丫头啊,天阴沉沉的就要下雨了,她已经十五六个小时没吃没喝了,从未出过门的她该有多么惊慌!
我拖着沉重的脚步沮丧地往回走,一路上丫头可爱的样子在我脑子里挥之不去,我这才意识到,丫头在我心里的位置比我知道的要重得多。我不禁想到:“丫头,看来我和你的缘分就此尽了,从今以后我发誓不再养宠物,你是我的第一个宠物,也将是我唯一的宠物。”想到这里,我的眼泪又开始哗哗哗地流出来,止都止不住。
拐过弯儿,看到阿瑞从车库里走出来,背对着我,在往另一个方向张望。他一定是担心我吧?我哭得不能说话,直到走近了,我擦了擦眼泪,推了推他,并不抱希望地问道:“丫头呢?是不是还没有回来?”
阿瑞回过头来,脸上的表情不知是喜是悲,看着我说:“当家的,我刚才在车里的时候,好几次听到‘擦啦擦啦’的声响,还感觉到车在微微晃动,我确定我没有那样的声音来,一定是丫头还在车上!”闻听此言,我简直不知是喜是悲了,一下子哭出了声,应该讲是喜极而泣了吧!真不好意思,刚好有个同楼的邻居经过,希望不被他误会是阿瑞欺负了我才好。
阿瑞搂着我的肩膀说:“走,回去拿吞拿鱼罐头,如果是丫头的话,这回她一定出来!”我们两个飞也似地回家,拿了鱼罐头,急急地回到车里,把罐头放在驾驶座旁,然后大气不敢出地坐好。几分钟之后,在寂静无声的车里,我听到一种特殊的声音,好像有人在摩擦一块塑料板,时断时续。停顿了一两分钟之后,那个声音又一次响起起,我看到阿瑞俯下身去,当他起身的时候,我看到在他的手里举着- 丫头!再看他,和我一样,嘴上发着笑声,而眼里却流着眼泪,也是喜极而泣了!
这个真是:“四处寻你千百度,心焦流泪终不悔,蓦然回首,丫头躲在挡板后!”
当然,那天我们没能去成兽医诊所,看着丫头香香地吃了一大顿之后,我们两个才发现我们也十几个小时没有吃饭了。为了庆祝丫头的失而复得,我们俩一致决定到IHOP去大吃他一顿!
坐在IHOP里,品着咖啡,吃着煎蛋、培根和pancake,我的心渐渐平静下来,回过头来看那天一早晨的经历,思想我当时的心里活动,我觉得我学会了一样功课,那就是,当我们能够的时候,一定要好好珍惜我们和父母、伴侣、亲人、师长、孩子、朋友、同事、甚至邻居的关系,因为人和人之间的那份真情意才是这个世界上最最物价的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