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其实是比较反感刘晓波的。
原因不是因为他得了炸药和平奖,也不是他发个宪章,就被人关起来了。
其实俺是反对把他关起来的。
在《漫谈中国政治改革》系列中,俺说过这样一段话:
“第二个,倒是有一定道理。就是俺如果不找洋人出头,就被你给打压下去了。 这个倒确实是一个问题。因为以前中国的外交韬光养晦战略,搞得一帮子在位子上的人,对友邦惊诧特别敏感。所以一旦有不同意见的人士,大声鼓噪,马上就对人家采取保护措施。 又派保镖保护人家的安全,又要找一个清净的地方,给人家在里面修身养性。 而人家如果一下子,得到洋大人的严重关切,马上又要人家出去放风,到西方极乐世界吃香的喝辣的,继续忽悠去了 这种做法,当然事实上鼓励你的内部不同势力,要跑到外面去找组织和找领导。而这种做法,自然就会被人骂为内残外忍,而有悖于一个大国应有的风范。 那么俺建议的做法,就是正好掉180度。 那就是对内要宽容,对外要强硬。内部的不同意见者,要让人家说话。对人家说话要有宽容,不要动不动就把人家特殊待遇了。而对外国的干预,要强硬,不能老让人家一搭上洋鬼子,马上就区别对待。 这里就牵扯到了俺说的,政治改革的第二个原则。”
其实这一段话,就是批评中国政府,动不动就关人,是不对的。
不过俺对他的反感,一个是学术上面的,因为他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全盘西化者。
这里转贴一下他的著名的“三百年殖民地”论断(香港《解放月报》1988年12月号):
问:你认为现在的中国社会处在历史的什么发展阶段? 刘:还没有走出农业文明。 问:是不是要补资本主义的课? 刘:必须补课。 问:那么,今天中国的路线还是顺着农业社会的惯性在走? 刘:是的。不过,它在调整它的专制,因为它面临危机。 问:中国可能在根本上加以改造吗? 刘:不可能,即使一两个统治者下决心,也没办法,因为没有土壤。 问:那什么条件下,中国才有可能实现一个真正的历史变革呢? 刘:三百年殖民地。香港一百年殖民地变成今天这样,中国那么大,当然需要三百年殖民地,才会变成今天香港这样,三百年够不够,我还有怀疑。 问:十足的:“卖国主义”啦。 刘:我要引用马克思“宣言”的一句话:“工人没有祖国,决不能剥夺他们所没有的东西。”我无所谓爱国、叛国,你要说我叛国,我就叛国!就承认自己是挖祖坟的不孝子孙,且以此为荣。 问:你是说,中国还要走香港的路? 刘:但历史不会再给中国人这样的机会了,殖民地时代已经过去了,没人会愿意再背中国这个包袱。 问:那怎么办呢?岂不太令人悲观? 刘:没办法。我对整个人类都是悲观的,但我的悲观主义并不逃避,即使摆在我面前的是一个又一个悲剧,我也要挣扎,也要对抗,我不喜欢叔本华而喜欢尼采,原因便在于此。 所以按照刘晓波的逻辑,香港繁荣,不是因为中国人民(香港人民)聪明勤劳,而是因为英国人殖民有功。是不是台湾后来的发展,也要归功于日本人殖民有功(人家日本右翼从来都是这么认为)? 还有的关于中国人种低劣的对话,这里就不贴了。
第二个就是刘晓波在八平方的时候,在天安门的表演。
本来当年那件事,很多有识之士,考虑的是如何在学生和政府之间调停,能够在让中国进一步开放的同时,又维持稳定的局面。
当时是有两个拐点,一个是在5月19日之前,这个时候,如果能够做到劝说学生收手,那么紫阳真人的位置就可以保住。
因为当年盲目的价格改革,导致物价通胀,紫阳真人面临下台的危险。但是在学运起来之后,如果真人能够举重若轻,把局面稳住,他的位置将不受到动摇。
因此这个时候的赵派人马,基本上从开始的鼓动和扇风的行为,改变成为调停和安抚,希望能够获得最好的结局。
但是其他希望倒赵的派系和人马,开始在学生中操作,把整个运动向激进方向演变。
因为只有运动趋于激进,才可以无法收官。这样的话,赵是非倒不可了。
然后在519之后,赵派人马还是希望学生可以撤走。因为镇压已成定局,真人本人到了现场,声泪俱下,希望避免流血。这个时候,大部分赵派人士都是在劝说。
可是有一些人士认为,流血是好事。因为他们认为血流成河,可以导致老共垮台,因此他们渴望流血。当然是流学生和市民的血,不是他们自己的血。
而刘晓波就是在学生们要撤退,避免流血发生的关口,和其他几个人再次把学生稳在了广场。
这个是俺比较反感他的主要原因。
当年俺也算是知情人中的一员吧,所以大家只有扼腕长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