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两次起,第一次水波星空,第二次月华铺地,真是奇妙,肚子和某处压力各闹一次。
温度开始提升,-6.4℃,想起今天是儿童节,阳光定要灿烂。地只冻了一小时就软了,白天记忆很是模糊,追赶流逝的时间,一直无视风景。其实,也无风景,羌塘即没那么美了,也没那么糟了,种种幻想也变得实际,走一步算一步,挣扎是所有情感的总和,新鲜感一过,剩余的只有时间在流淌。荒芜永远是羌塘的背景,偶尔的奇异地貌和掠过眼前的动物只是衬托了荒芜。
很晚才拍了一张照片,然后进入一条河床,发现几个破损的大油桶,历史怎么也十年上了。滚了一个回来,在帐篷前挡风,第二天,被风吹跑了。夜里有过一场虚惊,有人窜门,似咚咚的敲门声。用手扑打了两下帐篷,声音消失一会又起,起身,用电筒巡视一番,没有什么发现,躺下,咚咚声又起……以往,根本不担心有动物骚扰,开门迎客便是,但这声音着实诡异,加上前几日的折腾,神经有些敏感。又起身一次,原来破损的油桶里有只鼠兔,不知怎么进来的,想逃出去又不敢弄出大响声惊扰未知怪物。没有理睬,放心睡去,迷迷糊糊风起,很大,帐篷哗啦啦的响。翌日起来便不见了油桶,估计被风吹到了河床下游去了,或鼠兔练就了如来神掌,粉碎了油桶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