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
“你好,哪位?”
“
“就要现在吗?我想我有大把大把的时间。”
“perfect!我想说,我昨天邀请
“你太客气了。”我放下电话,精神为之一震,感叹着有事情做才算是活着。如果我现在只有18岁,我一定会欢呼雀跃的。我说的事情自然是指饭前准备了,那套将我的身价折上又折的金色小礼服自是不会再受到我的垂青,一身的珠光宝气折煞我也;我挑了件碎花长裙,套在身上,在镜子前转了个圈,自我感觉良好,只是还差些什么东西——我把大镜框的咖啡色太阳镜戴上比了比,这才满意地露出酒窝。
虽然,我得承认,我对丹尼先生毫无感觉,不过也觉得他很不错,性格随和,让人很难有距离感,不熟识的人第一眼会觉得他一副纨绔子弟的德性,第二眼便会对着他笑了,第三眼——这整一个邻家大男孩嘛!这样的人我本是极欢喜的,却始终无法与感情挂钩,也就是说,我并不喜欢他,然而,照目前的情形看,他似乎对我有意。
终于等到十一点,我跑到阳台上看见太阳依旧毒辣,于是拿了顶白色遮光帽飞快地跑下去。丹尼正在给车前玻璃喷水,看来他到了有一阵子,他有一辆墨绿的不知牌子的敞篷车,一看就知很名贵。
“嗨!见到你真高兴!你先上车,我把这块油渍擦掉——”
“我见到你也很是高兴。”我冲他笑着,开了车门,随手把帽子扔到后面座椅上,他看着我,眼神里止不住的高兴,“我知道,听你下楼的声音——很匆忙,又很愉悦——这我相信。”
“噢,是吗?”他似乎误会了,我尴尬地回应着,我又说:“你很爱惜这部车的嘛。”
“呃……是啊。”他有些不自然地回答。
等他终于擦完,我们出发。微风在高速下可是相当凛冽,像一把把线型激光,直直地穿过我的发际,我确定我那精心绑好的头发此刻一定在欢呼着:“自由!终于自由了!”不过,这也比闷死人的车厢好得多,然而由于少了个金属盖子,头顶被晒得生疼,你得相信,头上挂的那个毒辣的太阳它可不会无故地消失。车上回荡的是慢悠悠的二胡轻音乐。
“你今天很漂亮——很乡村的感觉。”
“你的意思是,我很像村姑?”
“你误会了;我是说,村姑也可以很迷人的。”丹尼露出一对洁白的虎牙忍不住地笑了出来。
我索性不去搭理他,又觉得这样不礼貌,只好转移话题问他:“这家餐厅有什么特别的吗?”
“没什么。就是很普通的一家。”他忽然又想起什么来,补充道:“可能还会有一位朋友出现,你不会介意吧?”
“当然不。”我嘴上这么说,却在想着:“这样就是把我介绍给朋友了;不行,一定要尽早让他知道我的想法,可不能让他误会。”我随着他走进一间古色古香的大木屋,穿过一道布满怪异花纹的木头走廊,尽头是一面厚厚的墨绿色布幔,掀开帘子,剧烈的光射进眼帘——我瞬间失明,腿一软,却丹尼顺势扶住,等坐定后才发现对面多了个相对陌生的面孔,丹尼笑着介绍说:“这位是Gerry;就是我跟你说的那位朋友,法国佬一个。”
“你好,我叫苏提。”我友好地伸出手去,那个金头发的先生猛地抬起头,一脸错愕地看着我,道:“
“那倒不是,来这儿——完全是归乡探亲。”看是
“恐怕是这样。”他的这位朋友可是相当随便,
“提,”丹尼不自觉地亲切呼唤我的名字,我怔了怔,匆忙答应着,“你原来不是在大连久住呀?怪不得苏伯母催得那么急——你住在郑州?”
“恩,暂时在那里安营扎寨;大连,是生我养我的地方。”
他点点头,“原来是这样,不过,这次的探亲持续得也太长了,是到八月份吧?——看来是‘羁鸟恋旧林,池鱼思故渊’了。”
“原计划是这样,不排除改变计划的可能。”在我和丹尼对话的时候,我注意到
“的确如此。”
“
“怎么回事?”丹尼似乎感觉气氛不对,打圆场似的对我说:“我虽然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但是,Gerry对待事情总是一板一眼,等他想通了,一切也就迎刃而解了,希望你不会介意。”我又看了看对面那张调色板一样的脸,丹尼的庇护仿佛加重了他对我的反感甚至厌恶,他冷酷的表情不禁让我打了个冷颤,我回答道:“当然不会;而且,我得承认,
***
之前有评论说故事性很强。我的解释是,本来就是个故事,大家只要看,看完开心一下就好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