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布扎比2009
星期六的早晨,难得凉爽的天气,一家人决定趁机出去在周围走走.来这儿都两个多月了,我对附近的街区居然知之甚少,极为孤陋寡闻,真不好意思.穿过大马路,就是安静的达富拉区,除了清洁工,不见一个行人.一道道斜巷,两边是白色的平顶房,行人道上挤慢了名贵的4X4.我们决定沿靠街的斜巷转到街市上去看看有些什么店铺.绕过一座正在装修的清真寺,街道又热闹起来,又是人又是车.我就象一个土老帽进城一样,不住眼地盯着看那些裁缝铺,小吃铺,灯饰铺.要不是脑子里明白,真要以为自己身处白沙瓦或者伊斯兰堡呢,满街都是穿白褂,白裤戴白帽的巴基斯坦男子,老点的三三两两坐在门前的小马扎或者地铺上聊天,一手支着烟袋,一手搓着念珠,年轻的围坐在马路旁的草坪上棕榈下,也不嫌车吵,喝着七喜可乐.饼店里两个小伙子盘腿坐在土灶旁,把刚烤好的馕一张张摞得高高的.看得我突然觉得肚子饿了,这才发觉已经快到中午了.
星期六的早晨,难得凉爽的天气,一家人决定趁机出去在周围走走.来这儿都两个多月了,我对附近的街区居然知之甚少,极为孤陋寡闻,真不好意思.穿过大马路,就是安静的达富拉区,除了清洁工,不见一个行人.一道道斜巷,两边是白色的平顶房,行人道上挤慢了名贵的4X4.我们决定沿靠街的斜巷转到街市上去看看有些什么店铺.绕过一座正在装修的清真寺,街道又热闹起来,又是人又是车.我就象一个土老帽进城一样,不住眼地盯着看那些裁缝铺,小吃铺,灯饰铺.要不是脑子里明白,真要以为自己身处白沙瓦或者伊斯兰堡呢,满街都是穿白褂,白裤戴白帽的巴基斯坦男子,老点的三三两两坐在门前的小马扎或者地铺上聊天,一手支着烟袋,一手搓着念珠,年轻的围坐在马路旁的草坪上棕榈下,也不嫌车吵,喝着七喜可乐.饼店里两个小伙子盘腿坐在土灶旁,把刚烤好的馕一张张摞得高高的.看得我突然觉得肚子饿了,这才发觉已经快到中午了.
一边走一边看路旁的招牌,"家庭餐馆","快乐餐馆","鲜花餐馆",都挺有个性的,但太小,鉴于"沙枷"的教训,不想盲目入内,以免又被领到"家庭就餐室"里关禁闭.转过一个路口,突然看到穆鲁奇宾馆公寓楼的一层,分明是个波斯餐厅.这栋楼就在我们公寓隔马路的斜对面,我们对其存在居然毫无所知.餐厅的名字是萨达福,看不出里面什么样,但显得挺高档的.正在查看菜单,门开了,一位西装笔挺,头发一丝不乱,八字胡须修得很精炼的矮个中年绅士向我们微微鞠躬,问我们是否需要帮助.问明了是自助餐,小孩免费,再过一刻钟开始营业以后,这位先生又微微鞠躬,退回门后,给我们考虑和决定的余地.看看那精美的装璜,服务生优雅的服饰和举止,再低头看看我们拉塌的体恤衫,短裤,凉鞋,有点自惭形秽.但肚子饿天又热的时候,餐厅,特别是上档次的餐厅的诱惑力特别大.我们决定厚厚脸皮,铤而走险一回.
餐厅果然很大很精美,,有两层,上层是自助餐,富有波斯风情的装饰.中年绅士显然是老板一类的人物,彬彬有礼又不卑不亢,向我们一一介绍陈列的各个佳肴,除了汤类肉类,最出众的是波斯风味的凉菜,在各类甜点的旁边有一空缺,中年绅士说是烤全羊,马上就好.显然我们是最早到的顾客,受到很多光照.我注意到似乎没有"家庭就餐专区"的迹象.
吃得正在兴头上,忽见身穿白色大氅头戴白色方巾的阿拉伯人,抱着个小孩上得台阶来,身后跟着他的妻子,一身从头到脚黑大褂,脸上蒙着黑面纱.一名女服务生把他们引到我们前面的座位,两个男服务生迅速地搬来两扇棕色的藤编屏风,把整个座位给围成个单间,这样一来里面什么样就看不见了.正在咋咋称奇,又有若干阿拉伯家人陆续到达,有的带着两三个孩子,加上印尼或者埃塞俄比亚保姆,男子都是气宇宣昂,白氅白方巾,女子都是悄然无声,黑褂黑面纱.忙得服务生们如鱼穿梭搬来一面面屏风.猜想这样她们(或她们的丈夫?)才能放心地摘下面纱尽兴地就餐.看来看去才发现我们是唯一被曝光于众目睽睽之下!
"喂,",我对格兰说,"你不觉得你吃亏了吗?"
"你何出此言啊?"
"你看不到别人老婆的脸面,自己老婆的面孔却世人皆见."我说.
"正是."格兰郑重地对我说,"应该要求你把脸蒙起来才是."
停了片刻,我又说,"你的脸也老让人看着,让我觉得放心不下,最好也蒙一蒙."
我们俩沉吟了片刻,大概同时在想象这两个蒙面客走在街上是何番景象,于是一齐大笑起来.这顿饭吃得好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