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檳郎書孤芳檳郎你好;博客的留言或紙條不能寫得太多,就用郵件來吧。有批評的不對処請多見諒。你有詩人氣質,而且近來,號稱“天下檳郎”,牛氣沖天。可寫詩卻是越來越語焉不詳,我再也尋不到當年那意氣風發的檳郎。所以我覺得太失望,這就是你“退守書齋遠觀天下”的必然麽?時下,並不是“天下本無事詩人自擾之”。而是有著太多的憂患與不平,原諒我不是詩人,尚有一時的詩心萌動,有感而發的文字。我知道詩無達詁,有一句作為詩眼,能讓人眼前一亮,心中一熱就行。 不奢望“敢有歌吟動地哀”的金聲玉振的效果,但是你必須有個態度。比如近一週日本的地震,海嘯,核爆炸。我天朝人民的“搶鹽事件”所折射出的兩個民族截然不同的民族精神和心理素質,這是遠的。南京市,為修地鐵瘋狂砍伐梧桐,令人心痛。這是近的。你都無動於衷。所以我失望。 再提一提黃仲則,我從六歲讀書,在我伯父北京的寓所,讀古書全不懂。後來讀郁達夫的小説《采石磯》,對他的“兩當軒集”才逐漸了解並記下了一些名句;如早期“晚霞一抹影池塘,哪有這般顔色做衣裳!”後期(32嵗)“全家都在秋風裏,九月衣裳未剪裁”。還有我的簽名檔“馬因識路真疲路,蟬到吞聲尚有聲---黃仲則”一直沿用。黃仲則33嵗而卒,一個沐乾隆盛世皇恩的文人,並沒有政治壓力,家國之痛,只一點個人小小牢騷而已。我並不認爲他怎樣偉大,只是對他詩句中的“一馬一蟬”這兩种生物,卻有著死而後已的執著,以此自勉自勵罷了。 你總是強調在讀書,讀書是要有方向的,其實我很欣賞你的詩有“回旋曲式”的體裁。本文最上面,有一連接,是河南詩人唐朝的博客,他有個提法是建立“新詩垃圾箱”,意在整頓詩壇的混亂局面,首篇便有我的評論,是人文環保所必須的,有空請看看。祝春安。孤芳20113-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