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两地分居的日子
蜜月过完了,老婆又得回学校去了。她当时在另外一个大学进修,还有差不多两年的时间才能毕业。
前面交代过,我们住的是一栋筒子楼。我们住三楼,全部是当年毕业的研究生。三楼住的是清一色的光棍汉,当然包括我这样结了婚的光棍汉。我和一位中文系的老兄住一间。他的父母是本市人,一般到了周末就回家了,因此给我提供了很多的方便。那段时光其实是很好玩的,每天晚饭后,整栋宿舍的好玩的主全部集中到三楼,有打牌的,下棋的,聊天的,也有做学问的,就是没有做爱的,估计我们那层楼如果有耗子也是雄性的!
老婆呢,她所在的大学离我那有两个小时的车程。老婆那时是带工资上学,每个月大概有70元。为了伟大的革命事业,她毫不留情地把大部分工资贡献给了我们的铁路建设。那时,星期六还要上半天班,因此,老婆是星期六上完课就往我那里跑,算是过每周的组织生活或每周一歌吧。如果星期一上午有课,她就得星期天赶回去。不然的话,星期一上午回去。
上面提到,和我住一间房间的老兄一般到周末就回家了,因此大多数时间我们怎么可以独享那一间10几平米的房间。但是,但是,但是,也有不少时候,这位老兄不回去,因此,我和老婆就要为找到一间能够做事的房子发愁了。70后或者80后的朋友可能会说,您编的不可信,难道你们一所堂堂的大学没有宾馆吗?没有宾馆,总有招待所吧?您说的没错,都有!但老哥我当时口袋里既没有人民币更没有美刀!
很多当年的邻居为我们的革命事业贡献了宝贵的房子,我至今难以忘记!其中有一位,当时就住在我们隔壁,他当时在学校团委工作。他现在是全国人民都知道的超极大腕,估计全国14亿人民至少有10亿知道他的名字!后来和这位如日中天的老弟(他比我小,没办法,只能这么叫)见面时,我和老婆还对人家当年让房子給我们感激不尽呢。
有的时候,实在没有办法找到free的房子,就只好去住天价的招待所了。令我和老婆至今记忆犹新的是,有一次,当时学校在搞什么校庆,所有的我们能找到和负担得起的招待所都没有了。Tnnd! 搞神马校庆!还要不要我们老百姓活了!!!!我们老百姓连做爱的房间都没有,校庆个球!河蟹个球!
那一次,我只好把老婆安排到一位女老师家里。她星期天她就回校了。老婆大老远的跑来看我,我连一间房间都找不到,当时心里觉得非常的过意不去。
其实我们那时不算最差的。
我们隔壁两位政治系的老兄,两个人一间房。他们都有女朋友了,但都没有结婚,因此不能分房子。有时两人的女朋友同时光顾。他们的解决办法是,在房子的中间挂一块布,到了晚上9点左右,将sony录音机的音量调到最大。我们把这叫做他们的每人一歌。每当录音机响起,很多光棍汉们是如坐针毡。其中有一位(名字就免了,不然大教授肯定找我的麻烦), 他的女朋友到了米国,天高地远,无以解忧。他每到这时,就来到筒子楼的走道上跳绳。一年之后,他也来到美国和女朋友相会。看到人家美国发课滴的日子过得比我们滋润多了,至少不会为没有和老婆做爱的房子而发愁。于是狠狠了心留下来混。做完学生做博后。然后找工作买房子。可谁能想到,风水轮流转,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美国的房价是一天不如一天,一年一次探底。而伟大的祖国呢,风景那边独好,当年的弟兄早就不为没有做爱的房子发愁了。当然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要上班挣米了,下次再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