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 男海归和女记者 ( 三)

一个喜欢做梦的人, 后来爱上了写作。总是想把生活过得快乐,丰富多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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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往往在经历了生活中的巨大挫折之后,会逐渐成熟起来。由于这次感情上的磨难,子琳因祸得福,找到了真爱。李宽是真心地爱她,并不计较她和许一平的事,他待她如同父亲待女儿,恨不得把她捧在手心里,呵护备至。他其实只比子琳大四岁,但他性格成熟稳健,仿佛比她大了许多。他拉着子琳的手,游遍了桂林的每一个角落。他们乘船下阳朔,上山看梯田,住农家旅馆吃农家饭,他用刚买的尼康相机,精心地为子琳拍下了无数张精美的照片,他告诉子琳不能浪费她美丽的倩影。

回到广州,他们对亲戚和朋友们宣布了这个喜讯,并告知大家他们将于新年结婚。子琳的家人都为她高兴,特别是她的父母。他们老俩口很喜欢李宽,总是说这个孩子既懂事又孝顺。当然他们也曾喜欢过许一平,都把他当成女婿了,谁知道煮熟的鸭子也能飞?子琳一直没有告诉他们许一平在国外还有老婆,老俩口以为他就是有几个孩子,老婆早就离了。咳,这都是命啊!命中注定有这一劫,子琳太爱许一平了。通常在世上,太爱的东西反而得不到,生活中这样的事比比皆是。女人,还是找一个爱自己的男人,然后把自己的爱献给孩子,子琳认定了李宽。

许一平自从离开了与子琳同居的公寓后,在天河新区租了一间两室两厅的公寓。他让妻子和小女儿住一间,自己和小儿子住在另一间,分开这么久了,要住在一起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他的感情还大部分留在子琳那里。此时的许一平发现妻子还真比自己想象的利害,有本事深藏不露啊。这次一回国就稳准恨地打了他的七寸。他舍不得孩子,这是他的软肋,子琳怕丢工作,妻子看得很清楚,用这两下子搞定了自己。许一平想暂时离开子琳,好好想想。现在一切都太乱,他本想能在周末或晚上去看看子琳,没想到妻子竟然来了个三陪,早陪晚陪周末陪,或者用孩子把他粘得不容脱身,他能做的就是发个短信了。妻子处理危机的技巧不俗,不愧为名校毕业。每天对他百般体贴,还经常拉着他的手祷告,也不知妻子什么时候信了教,反正经常用圣经来教育他,告诉他上帝是反对夫妻离婚的,结了婚就得一辈子在一起。人非草木,孰能无情,许一平就这么迷迷糊糊地听了上帝的话,疏远了子琳。

冬天到了,转眼之间又到了感恩节,这一年要过去了。许一平决定带着全家回加拿大过节。从温暖的中国南方回到冰天雪地的加拿大,许一平冻得直打哆嗦,但当他们回到久违而陌生的房子,见到长子长女,岳父和岳母后,感觉还是很亲切。这是离开子琳半年多来,许一平唯一感到心情真正愉快的时候,他都不知道自己这几个月是怎么过来的,被亲情和孩子栓着,离开了心爱的人。他曾经私下里痛恨自己的懦弱,患得患失!他也不得不承认妻子是个厉害角色,在抓住老公这方面很有办法,她吃准了他离不开孩子,就用孩子和上帝做武器把他套得牢牢的。其实他经常思念子琳,但又狠不下心来伤害妻子和孩子,毕竟在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他犹豫不决,更受不了亲戚朋友的指责。

看到他们一家都回来了,邻居麦琪的父母邀请他们全家去吃火鸡大餐,孩子们都非常高兴。许一平去店里买了葡萄酒,啤酒,南瓜派,妻子还烙了一大盘发面芝麻大饼,准备拿到麦琪家去。

一到麦琪家,她的父母热情地招呼他们。寒暄了一会儿,另外两家人到了,火鸡大餐开始。每个人都用盘子捡了自己喜欢的食物,坐在不同的地方开始用餐。许一平和孩子们坐在一起,他无意中发现麦琪的父亲和妻子格外的亲热。他们刚一见面就来个亲吻,他好像还亲在了妻子的嘴上,这个发现让他不禁打了个寒颤。另一家的男主人比尔是个嘴巴不停讲黄色笑话的人,在吃饭当中比尔和麦琪的父亲马克小声打趣道:“你女朋友回来了。”马克对比尔挤了下眼睛,马上又用头点了下许一平的方向,示意他说话小心点儿。比尔笑着拍了一下马克的肩膀,也回挤了一下眼睛,就站起来走开了。

许一平的好奇心上来了,他以前就怀疑老婆私下里有点事儿,会不会和马克有什么关系,不然比尔怎么会这么说?他想等大伙都喝得半醉了,再问问,说不定比尔或是麦琪母亲雪莉会漏出点八卦来。因为有了这个想法,他没敢怎么喝,只喝了一瓶啤酒,一杯红葡萄酒。便凑到比尔那帮男人堆里,聊完棒球聊篮球,聊完大学队再聊专业队,跟比尔混了个倍儿熟。比尔是个大酒桶,喝得最多,已经超过半醉,估计这时候连男女都分不清了。许一平趁热打铁,假装不经意地问起了马克和自己的妻子。比尔真的是醉了,毫不在乎地告诉了许一平,他妻子和马克是情人,时间还不短呢!

许一平顿时感到胃里面翻江倒海直犯恶心,整个一透心凉,看来妻子还真不是个省油的灯!在自己和子琳同居时,她这边也没闲着,给他来了个红杏出墙带上了绿帽子。那个马克中等身材,是意大利后裔,比许一平还矮点,但长得英俊潇洒,口才极佳,是个大情圣,特别讨女人喜欢。大家都在热火朝天地聊着天,他发现马克的确和妻子非常亲热,但并没有什么出格的地方。火鸡大餐在晚上十点钟就结束了,因为第二天还有人要上班。

派对后许一平开始厌恶妻子,按理说他自己都和子琳同居了,但对妻子和别人有一腿他还是接受不了。男人真不是个东西,自己怎么着都成,女人就不成。他忍不住心里骂自己。骂归骂,他开始冷淡妻子,对她碰都懒得碰一下。他没想到,这种做法的后果,就是把妻子推向了马克。

两个星期后,马克家开周末派对,这家人特别爱玩,经常开周末派对。妻子问许一平去不去,他说当然去,派对上能认识那么多人,有吃有喝有玩,不去白不去。

这个派对来的人很多,都是成年人,没有孩子。酒预备很多,什么白兰地,威士忌,伏特加,杜松子,红白葡萄酒应有尽有。马克年轻时做过酒保,自己会调各式鸡尾酒,真是烈性酒比食物还多。许一平看不少人都敞开了喝,心情郁闷的他也跟着大喝起来,他是想驱走这些天来的阴霾。派对热闹非凡,厅里的灯都开得暗暗的,半醉的人们谁也认不出谁了。一直到午夜,许一平忽然感到好长时间没见到妻子了,会不会和马克在一起?他想到这儿猛打了个激灵,马上站起他去寻找。马克家的房子比较大,有五,六个睡房,黑灯瞎火的,他手里拿着酒,晕晕忽忽的,一间间若无其事地查看。最后,他发现一楼拐角不显眼的地方,有一间运动房是锁着的,他试着推推,但没推开,他靠在门边听了一下,好像是有人在说话,因为派对上太吵,他不能断定是否是妻子和马克。

他想了想,然后去找马克的法国妻子雪莉,说他想看看她的运动房,因为自己也想搞一个。雪莉是个热心肠,马上带着许一平去看自己的运动房。他们来到房门口,雪莉去开门,发现是锁着的,就开始拍门,问是否有人在里面。房里面一片沉默,雪莉和许一平对视了一下,两人都不约而同地摇摇头走了。许一平找了个僻静的地方坐下来,这里正好可以看见那运动房的房门。

过了一会儿门开了,只见马克和自己妻子从里面出来,暗暗的灯光下,他看见妻子的头发和上衣都有点凌乱,但马克还好,跟没事儿似的。一出来马克就和妻子低语了一下,然后就拍了拍妻子的肩膀,亲了她一下,走了。

许一平坐着没动,他有点怒火中烧。一刻都呆不住了。他气妻子自己红杏出墙,还要把他和子琳的事给搅和了。他快速找到妻子,说肚子不太舒服,就和妻子提前离开了派对。回到家,孩子们都睡了,岳父母出去旅游了,许一平冷冷地甩上门,看都不看妻子一眼,就径自上楼去了。他等了半天,看妻子没上来,就走到楼下,妻子正躺在沙发上看电视呢。

许一平站在她的面前质问:“你和马克是什么关系?“

”没什么关系。“妻子斜了他一眼,

“我看见你们俩从运动房出来。“ 他愤愤地说,

“你看错人了。”妻子看都不看他一眼,

“行了,别装了,没看错,就是你!你们把门锁着运动?”许一平不无讽刺地说,妻子不抬头,低头不语。

“既然如此,为什么不同意离婚?”他问,

妻子说:“为了孩子,不想拆散这个家。”

“是他不想娶你吧?”他酸溜溜地问,

“我没想离,你在中国跟别的女人同居,我在这儿就不能跟别人玩玩?”妻子大声反问 ,

“可以啊,我不予干涉,但我们得离婚,我们的婚姻该结束了。”他也大声回答,

“你休想!”妻子怒冲冲地从沙发上站起来,吼了一声,就上楼去主卧房了。

许一平上去把枕头被子拿到了岳父岳母住的房间,他打定了主意,这婚离定了,他本来就和妻子没了感情,她爱的是子琳,为了这个家和孩子,他忍了这么长时间,让情人受了这么多苦,他得回中国,再续前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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