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5点多，唐先生电话约我在小区南面的一家茶楼见面。与唐同来的还有蔡女士和她的儿子。就座后，唐说：有件事想听听你老的意见。
我：什么事？
唐：小蔡儿子高考没上线，由市科协的一个人联系上中国人民解放军工程信息大学。要花47万元钱。
我一惊：47万？上军校？孩子他爸干什么的？这么有钱？
唐：他们家是开挖沙船的……五千吨，从汩罗挖沙，运到岳阳，年收入百把万。只要能上军校，花点钱，没什么。中介要求她儿子近两天入学。先换服装，编入连队，然后再发通知。小蔡怕骗，要求先发录取通知书。但中介要求先入校，再办录取手续。
我：实际上是要你先交钱。
唐：学校收17万，其中有两万元wen凭费。
我：什么叫wen凭费？
唐：交两万元，发本科wen凭。
我：哦？还没上学，wen凭就到手了。
唐：每月还两千多元工资，学校属总参管，地址在郑州。
我：中介收多少钱？
唐：30万。
我：是些什么人在运作？
唐：岳阳市科协……长沙国防科大……北京总参……已经办好入伍证，在楼区公安分局户口都已转了。
我：如今利用招生行骗的多。你还是要谨慎点。我建议你先考察再作定论。到郑州去找这个学校，了解学校是否正常招生？再查一查你儿子是不是录取了？说白点，花钱买指标是不是真的。如果这几点属实，不能说人家骗，交钱多少，愿打愿挨。你交钱只能交给学校财会室。开具正式收据。
蔡：我担心孩子在学校，是编外的。几年后，回来，什么都不是。
我：有可能。在中国，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
蔡：那就惨了，丢掉钱是小事，失去几年的时间可无法挽回。
我：即便是真的入伍军人，几年后回来，由地方政府安排。……现在安置也很难，要排队。我一个朋友的儿子退伍回家4年还没安排。
唐：退伍兵想要及时安置，安置好单位，必须有关系，要送钱……好在小蔡家有钱，再拿出几十万……有钱好办事。有钱能使鬼推磨。
……
钱啊，钱，钱，47万上军校！是真是假？是福还是祸？只有中南海明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