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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事追忆录】【外一篇:邂逅子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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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记:自从俺写完引子后,原想再接再厉,把上篇[流星]給写完。不料俗务缠身,写了三分之一就撂下了,惭愧至今。俺是个慵懒之人,随心所欲,实非爬格子之勤勉高士。近日忽来激情,先凑出这短短的外一篇,你们也凑合看着,就着音乐下酒。文章是俺下酒菜,管它工整和对仗,秃笔一挥随心愿,横扫东南西北风。]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和子君是在文学城里邂逅的。 那夜,我在文学城里闲逛,很幸运,所以就遇上了。 她是城里的一个匆匆过客,就像这里的很多ID一样,飘然而过,仿佛天上的流星。 我就这样和那时的流星撞上了。 从前有人给我算过命,说我此身命犯桃花,我从不以为然。
电话里,子君倒不拿捏,十分爽快,正和我意。子君所住的地方离我不远,于是就相约见面了。
见面那天,她文文静静,不温不火,象一洌清水。她说她是搞艺术的,喜欢诗经楚辞,是个喜欢风雅之人。 而我是个外表平静,内心狂野的人。我那时热情如火,竟然没有被对面的一湾静水给浇灭。我说我喜欢唐诗宋词,是个需要风花雪月的人,实际上我想说的是,我是一匹狼,很色很色的。 子君喜欢旅行,和我一样想看遍天下大好河山。而我,却是个心灵在流浪,喜欢漂泊四海,却总也找不到心灵的港湾的人。 那天,她没被我吓跑。我,很感激那种邂逅,也许,我也渴望得到那份宁静。
第二次相约,子君带我逛了她那边的夜市。灯火如织的市街上,她出尘般的清秀,又明艳照人。她笑语盈盈,是朵解语花。 临别时,我想送她一束花。子君回避,不想知道我选的是什么。 我进入摆满鲜花的棚子里,在一片绚丽的颜色中,想也没想,就抓起一束半开的百合。灯光下的百合,洁白地盛开一俩朵,泛着幽香。 我把花递给她,子君一脸惊喜。我淡淡的说:“今晚,只有这百合才配得上你”。 那夜的百合,开得半羞半放,淡雅如初,宛如身边的佳人。
后来,她坐火车到我的城市来看我。那天我们的运气出奇得好,在繁华的地段,找车的泊位总是一到就有。 子君喜欢照相,而我从来都懒得立此存照,兴致勃勃地她,拍了不少。 我带她去了当地我常去的地方,子君很喜欢。我们坐在遮阳的一角,吃着冰激淋,有几分遐意。她想听我的故事,于是我就带她走进了我心里那尘封的角落。 我以为我已把过去深深埋藏,当我讲起那曾经的人和事,讲起生离死别,以及我的初恋和那些我曾经在乎过的女子,才发觉往事并不如烟,经历过的痛和有过的爱在心里沉淀,化作回忆时那股酸酸的忧伤。那一刻,我想结束漂泊和流浪。 子君静静地听我说起我生命中的第一个女人,一个外表清纯,行动和我一样狂野的日本女孩。十几年前的那次离别,仿佛就在昨天,只知道那时我的生命里永远失去了什么。我娓娓地说着,不知不觉,象要找依靠一样,我轻轻地搂着她。子君好像也从我微微发颤的声音中听到了什么,轻轻地把我的手攥着。那瞬间,我们的心又靠近了许多。 我们在夕阳下相依,偶尔我轻轻地亲一下她的脸颊,像初恋的情人,十指相扣,不愿分开。 分别的时候,我们在火车站台上,偎依在一起。我轻轻地搂着她,我们微笑着对望着,期待着那一刻能被凝固。 子君上车前,我们在站台上拥抱了片刻。她上了车,坐下后,在窗户上笑着向我招手。我有股冲动,很想跳上火车,跟她走。 我还是忍住了。火车慢慢开走。虽然不舍,我还是转身出了站台。 夜凉如水,空气中还有子君留下的淡淡的香。
以后的见面,我们就没有了那种陌生感。子君喜欢听我过去的事,听我讲我经历过的女子,和那些风花雪月。她总嘲笑我,说我是阅人无数,我的心里一声叹息。 子君却很少谈起她的往事,我曾问过,她总是淡淡地说她的经历太单调了。我望着她那波澜不惊的外表,想她总是有她的故事,也曾有过不平凡的经历,她的爱恨情伤,她的往日缠绵。我不想再问,也许她已经把往事埋葬,我又何必重揭伤疤呢。 那天我们坐在沙滩上,听着海浪,看海天一色,我的心里海阔天空。
那时我又要远行。临行前的晚上,我忍不住又和子君相约。 子君领我去她常常散步的公园。那夜明月别枝,林中蝉声四起,池塘里蛙声一片,恍如宋词中的意境。 四下里空无一人,在静谧的空气中,天地间只剩我们这一对情人。我们相拥着,沿着湖边的蜿蜒的小路,边溜达边说着话,仿佛像一首歌里写的那样,这小路,静悄悄,听得见,心儿跳... 后来,我们坐在垂柳下面的长椅上。万籁俱寂,我痴痴地看着子君,她莞尔笑问:“有什么这么好看吗?” 我幽幽地回道:“这夜晚要是永远这样下去就好了."我轻轻地揽她到我怀里,温柔地亲着她的脸颊,耳朵,和脖子,不时地亲着她裸露的消瘦的肩头。子君半推半就,温顺地搂着我,欲就还羞地迎合着我的动作。我迷醉在这缠绵的一刻,仿佛时光停留。 离别时分,我们贪婪地吸着对方的气息。子君喃喃道:“让我闻闻你的味道”。我们耳鬓厮磨,脸颊贴在一起,如胶似漆。那一瞬间,我想带走她的气息,她的体香,她的一切...... 回去的途中,看见天边挂着一眉新月,弯弯细细的,似子君的细眉。 我品味着手指尖子君留下的香味,望着天边细眉般的月亮,如痴如醉。
远行的路途中,有天夜里,子君出现在我梦里。 在朦胧的月色下,她一袭淡蓝纱裙,漫步在沙滩上。清风吹起她的裙边,仿佛是朵百合在风中摇曳。我在梦里静静地欣赏着风中的飞花。她的背影忽远忽近,我的心像片羽毛,随着梦中的画面,飘飞的百合起舞。我竟不知这梦也会如此消魂,让我迷失,沉醉。 在梦里,我清楚,我和子君的故事,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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