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远新的秘书谈毛远新


ZT

  人生总免不了吃饭喝酒说事闲聊,笔者也一样,况且我在深圳十几年的工作内容之一就是陪领导及客人吃喝玩乐,其中醉生梦死的内容大都忘却了,总觉得忘得好,以为今后也不会记住饭桌上的事。然而万事皆有异类,就拿今年来说吧,我在辽西名胜医巫闾山中的两次农家院的饭局来说就忘不了,不但忘不了,还经常回味,而且老想告白于天下,这不,终形成了以下文字供读者冷眼观之吗?

  我这些年在左呀、右呀的声浪里漂着,总感到理论多,感性认识少,所以很想找些见多识广的当事人聊聊,特别是我正在计划发《新中国六十年惊涛骇浪》一文,更想听一听新中国实践工作者们的见识,所以促成了只有两个原大队书记和我三人参加的锵锵三人谈洒会。

  先是从旧中国开始说起,其中冯书记今年七十八岁,年伶最长,自然发言权最多。他说,什么叫旧中国,为什么旧中国会被新中国所取代?道理很简单,旧中国太黑暗了:胡子(即土匪)像草梢似的到处都是,中国人一盘散沙、自相残杀引来外鬼,百姓民不聊生,黄赌毒黑遍地,官府腐败;太落后了,洋车、洋火、什么都是洋字吃香,基本没国货;太不得人心了,日本人能占东北那么多年,里面百姓反抗不多,汉奸多,为什么?因为国家的代表不得人心,让国人反动派统治和外国洋人反动统治没啥两样。

  当说到新中国的时候,冯书记的眼睛亮了许多,并一口干了一杯酒。新中国是得人心的,因为我们这些共产党员在毛主席领导下干了一大堆好事。消除了内战,赶跑了外国人;消灭了剥削,工人不失业,农民有土地;消灭了黄赌毒黑和官员腐败;开厂办学校、治山、治水、搞规划;等等,总之,是人们精神头好,有奔头,真心拥护共产党、拥戴毛主席。

  何书记插话讲了他家门前两个高射炮故事,说一位离休老同志游闾山看到这苏制两门炮,流下眼泪,讲起为了国家尊严,不少志愿军官兵死于美飞机的轰炸,说一开始美飞机飞的只有屋檐高,志愿军没好办法,后来是斯大林支援了我们不少大炮飞机,美国飞机不敢太狂了,抗美援朝胜利,中国人腰杆子硬了起来,要感谢毛主席、也要感谢斯大林。

  我把话题引到了对改革和邓小平的评价上。

  何书记讲,改革是有很大成绩,但不说这成绩的基础和源泉,不说我们这一代人的贡献是站不住的,况且改革还有了许多问题,不讲错误只讲正确,不是党的好传统。

  冯书记讲的很尖刻,他说对邓小平的帐、对改革的帐总是要算清的,究竟多少成绩、多少错误都要讲清,现在旧中国的许多坏东西复活了,干部队伍整体腐化了,党员连会都不开,怎么得了?如此下去,我们奋斗一生的好东西就完蛋了。严重的问题是教育农民,不少农民的死猪、死鸡到处乱扔,严重影响农村卫生,杏梨等水果下来了卖不出去,烂在地里,集体经济被一风吹了,小农经济怎么能是方向?共产党不是领导人民干事情吗?基层党组织烂掉了,怎么领导?我很担心呀!

  冯书记说,要看实质,综合看还是毛时代好。改革的成绩要分析,比如,从表面看改革后吃饭解决了,但和废集体化承包无关,是粮食产量增加了,粮食产量增加是种子改良、水利、化肥,而这些基础是毛时代解决的。拿工资来说,邓时代农民工每月都可拿上千,毛时代工资数十块,但那时五十元能养五个孩子,现在五千元也难养五个孩子,因为邓时代教育、住房、婚嫁等成本太高了。

  最后,话题都回到了毛主席,两位老书记眼带泪光,你一言我一语,如数家珍似的讲了毛主席对国家和百姓的贡献,讲到了毛主席的家庭,并深情地问了一些后人情况,何书纪讲,真希望毛主席的后人能来他的农家院住一阵子。

  我大概介绍了一些毛家后人情况,并特别提到了毛远新,因为他在辽宁当过头头。

  这顿饭,吃了三个多小时,我们都喝了不少洒…

  隐隐约约,毛泽东的“卑贱者最聪明,高贵者最愚蠢”在我脑海里出现了。

  所谓无巧不成书,三人谈刚讲过毛远新,没想到没过多少天老何来电话,说毛远新的原秘书黄秋声来了,要见面,我痛快地答应了。

  酒会中,我们除了谈了诗词书法及发展狂言外,我特别关注黄秋声的秘书身份真伪问题,聊过一阵后,这种怀疑自然消散了,老黄说他在一九六八到一九七一年左右在军队写稿子,是毛远新的“动态”秘书,并说出了一些毛远新鲜为人知的事。

  老黄讲,一九六八年左右,有一次省里开大会,会议主持人宣布毛远新参加会,结果场上场下一片欢呼,“向毛主席亲人毛远新学习致敬”等口号此起彼伏,毛远新听了非常生气,拒绝进入会场,要求停止喊口号,他说,“不要搞血统论,有血统关系并不等于有思想关系,大家都是毛主席的学生,我也是,我力争学好毛泽东思想,我是我,代表不了毛主席!”结果大会很尴尬,终止了血统论口号,毛远新才参加了会议。

  老黄讲,在文革时,有一段学毛著事迹是新闻报道重点。沈阳附近有一家精神病医院,重点推出一个精神病患者学毛著治愈精神病的报道,计划在军报登出,被毛远新枪毙了,毛远新的理由是:该文是对毛泽东思想的讽刺。

  老黄讲,像张志新那样公开反毛主席,在当时就是反革命,违反当时法律(公安六条),任何省出了这种事都会重判,辽宁也不例外。处决张志新是省委集体决定,把此事推在毛远新一人身上很不公平。

  老黄讲,毛远新是老实人,有才华,生不逢时,倒霉在中国历史大变动历史背景下,是历史的悲剧,很多有才华的都如此。

  第二天,别人昏昏大睡,我却睡不着,四点零五分,我一个人朝山顶走去,想看日出。算我运气好,登山顶正赶上东方地平线上太阳刚露半个脸,似温文尔雅的一副画。当太阳跳起后发出灿烂光辉,照亮了整个山区,真是层林尽染。这是我第一次看家乡的日出,感触到什么是“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意味了。于是吟诗曰:凭高任放眼,翠柏拥白云;天边翻红日,舞给有情人!

  上午,据作家吴秀春称黄秋生“书法不让纪哓岚、画竹敢使板娇羞”,于是书法家的黄秋生应何书记请求题字作画。其中想给何家农家院起名,我建议叫“渊明别庐”,叫黄秋生给否了,改为“问何庐,”因为内含陶渊明诗和何书记姓双重含义:“结庐在人境。而无车马喧。问君何能尔。心远地自偏。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山气日夕佳。飞鸟相与还。此还有真意。欲辨已忘言。”于是黄秋生大笔一挥,“问何庐”招牌乃成。

  临了,我出于礼貌,并确实觉得老黄书法不错,借机请黄秋生题“石上清泉”四字给我,黄也没推脱,于是,无印章的“石上清泉”写成,合了我“泉清,石上清泉更清”之志,即收藏。

  毛远新读大学怎么去的“哈军工”

  毛远新的中学是在北京101中学读的。1960年暑假毕业时,毛远新被学校保送“哈军工”(哈尔滨军事工程学院)。回家后,他告诉伯伯毛主席,毛主席说: “保送算什么本事?”毛远新毅然决然地回答:“那我考!”主席说:“你考什么学校?”毛远新说:“考最难考的。”毛主席说:“那就是北大、清华。”结果在统考中,毛远新考取了清华,并到清华读书。后来,有个高干子弟跟他说:“远新,你还是应该去哈军工。”毛远新有些心动。回家跟毛主席说:“伯伯,我还是想去哈军工!”毛主席笑着说:“那就看陈赓接收不接收你了。”当时,陈赓是哈尔滨军事工程学院院长。当动员毛远新“还是应该去哈军工”的那位高干子弟把这个消息告诉陈赓院长时,陈赓立刻打电话给毛远新,说:“热烈欢迎你来哈军工!”就这样,毛远新从清华转到了哈军工,成为哈军工的一名高材生。

  毛主席让毛远新找吴法宪安排工作

  1965 年暑假,毛远新从哈军工毕业了。谈到工作问题,毛主席叫他去空军找吴法宪。吴法宪热情地接待了他,给他安排到某团部当参谋。毛远新回来跟毛主席说了这个情况。毛主席说:“没当兵,怎么就当官?不行,再去找吴法宪,重新安排。”其实,一个团部参谋也算不上什么官。按照毛主席的意见,毛远新又去找吴法宪。吴法宪听了毛主席的意见,非常感动和感慨,说:“主席对自己的子女要求真严格!”这样,吴法宪一下子就把毛远新安排到云南边防的一个炮兵营去了,他实打实地当了一名操炮手。

  毛远新在“文革”中做过三次联络员

  现在所有谈到毛远新的文章和著作中,说他做联络员,只谈到1975年这一次(当然这是最重要的一次)。实际上,毛远新在“文革”中做联络员,不止这一次,而包括这一次,共有三次。

  第一次,是“文革”初期做周总理的联络员。1966年9月,他从云南部队回到北京,“文化大革命”开始好几个月了,他对要打倒刘少奇的事,还不知道什么。毛主席要他参加“文化大革命”,并且希望他参加一个单位的全过程,至于去哪个单位由他自己定。毛远新考虑了一下,他是101中学毕业的,但离开6年多了;离开哈军工才一年多,那里还比较熟,于是他决定去哈尔滨。毛主席同意。毛远新到哈尔滨时,对立的两派早形成了,由于他的特殊身份,很快成为造反派的一个领袖。他说,当时很威风,很神气,连省委书记潘复生,都经常找他联系,或“请示”工作。后来,他又到延边造反,还参加过那里的武斗。1967年春夏,他回到北京后,住到钓鱼台十一号楼(江青住的楼)。毛主席因为他到少数民族地区造过反,要他读点民族问题的书,研究一下民族问题。为此,我(当时任江青的机要秘书)还帮他从《红旗》杂志图书室和□□部图书馆借了十几本关于民族问题的书(主要是列宁的)。在这次交谈中,我问他,在1967年的时候,我经常看到周总理转来你写的信让江青阅,怎么没看到你给江青写信啊?他告诉我,他从参加“文化大革命”起就是周总理的联络员。这是他在“文革”中第一次当联络员。

  第二次’,是做处理东北两派问题的联络员。1967年春夏,毛远新正在认真研究民族问题,有时还到我办公室来讨论一下这个问题,记得他说不同民族终究是要融合的。一天上午,他到我办公室来,跟我说,毛主席要他不要回延边了,也不回哈尔滨了,留下来,做处理东北两派问题的联络员。对此我很高兴,因为我们相处甚洽,很谈得来。不一会儿,江青从外边回来了,她到我办公室,看到毛远新,就夸奖起来了,十分高兴地笑着说:“你是好孩子,留下来,做联络员好,好好做!” 听她这样夸毛远新,我感到很别扭。就在几天前,她从外边同来,一进门就问警卫员孙占龙:“李讷住这里吗?”孙答:“这几天李讷没住这里,远新在这里住呢。”江青气呼呼地说:“他住我这里干什么?”孙也没再说什么。毛主席为什么把毛远新留下做处理东北两派问题的联络员呢?我们所能看到的原因,就是毛远新和这两派的领导人都很熟,因此让他帮助做两派联合的工作。这是毛远新在“文革”中第二次做联络员。

  第三次,这就是人们常说的毛远新1975年做毛主席的联络员。这确实是毛远新在“文革”中所做的最重要的一次联络员。其作为人们已经说过很多了,都知道了。我只补充一点,他是怎样做了这次联络员的。2001年,毛远新到我家作客时,他告诉我!1975年9月至10月,他作为祝贺新疆维普尔自治区成立20周年代表团的副团长(团长是陈锡联)参加完庆祝回到北京后,毛主席告诉他,你不要回沈阳了,留在我身边做我和政治局的联络员吧,那两个“小耗子”跳船了。毛远新以毛主席的意志为意志,就这样,他留下来,做了毛主席的联络员。这实际上是他在“文革”中第三次做联络员。

  “你帮帮她的忙吧,我们家剩的人不多了!”

  毛远新曾告诉我:在1975年做联络员期间,有一次江青把我叫去。要我把她保险柜里的文件给登记一下,以便她查找。这件事没法拒绝。我就把她保险柜里的文件,按目录一一登记下来。交她看后,她说,这样我还是只知道题目,不知道内容,能不能每个文件都摘个内容提要。我觉得这样做,很费时间,很难做,我没答应。江青给毛主席写了一封信谈这件事,还是要求我给她摘每份文件的内容提要。在这封信上毛主席画了一个圈,没批语。我不知是什么意思,我怕江青拿着毛主席画了圈的这封信找我,就去问毛主席。毛主席说:‘‘你帮帮她的忙吧,我们家剩的人不多了!”

  毛远新说他进监狱是“三进宫”

  毛远新说的所谓“三进宫”,是指当局两次准备想让他从监狱里出来,都没成功,以致他继续留在监狱里。1976年l0月8日晚抓“四人帮”时,毛远新也被换了住的地方,当时宣布对他是“保护审查”。其实和对“四人帮”的“隔离审查”没有什么不同,后来都是关在秦城监狱。按照毛远新的说法,这是“一进宫“。 1982年,有人奉上峰之命,找已关押了六七年的毛远新谈话,希望他写个材料,替毛主席承担一些责任,说这样做一下就可以出去了。毛远新说,这个责任,我承担不了,都有毛主席写或批的字,其数量有一大摞。那人再三劝说。毛远新答应写就写吧。接着说,材料在监狱怎么写啊?那人说:“好,给你找个地方。”毛远新住到了秦城监狱招待所。用了一个月的时间写了一份材料,送上去。上面不满意,说他“顽固不化”。毛远新继续关进秦城监狱。他称这是“二进宫”。1986 年经过审判,毛远新被判刑17年。罪名是“崩覆无产价级专政”。毛远新告诉我,接照当时的意见,判过了就对他实行“假释”。在这时候,他提出了两个要求:一是毛主席写的那些批示还给他——有关人员说,这恐怕不可能,毛主席写的东西,那是文献,都要存档的;二是在毛主席书房放着的一套新的《二十四史》,那是毛主席给他的,希望还给他——有关人员说,这个可写报告。毛远新比划着跟我说,你在电视上可以看到,在毛主席书房的一个地方放着同样版本的两套《二十四史》,那套旧的,是毛主席看过的,上面有他的批注;那套新的,就是毛主席送给我的。毛主席为什么送毛远新这套《二十四史》?毛远新解释说,在我当联络员期间,我拿毛主席看过的《二十四史》看,有时毛主席也要看,这就发生冲突。因为出现这种情况,毛主席说:孩子,这样吧,我给你搞一套同样版本的《二十四史》,你可以把我的批注抄在上面,这样我们都可以读了,并且还可以讨论。这就是毛主席送我一套《二十四史》的原因和情况。“天公不作美”。正准备“假释” 我的时候,恰逢胡耀邦辞去中央领导职务,这件事就被搁置起来,我继续被关在监狱。这就是毛远新所说的“三进宫”。

  毛远新说:我的妈妈朱丹华,还有我的妻子、女儿,都急盼着我出来。1989年3月,我妈妈找了杨尚昆,要我“保外就医”。杨主席发令,公安部同意放我,让我到江西我妈妈那里去。这样决定后,公安部的人问我:“你什么时候走?”我毫不犹豫地答道:“明天就走!”

  ——这是我吸取了“假释”不成的教训,怕“夜长梦多”。公安部的人说,明天走怕搞不到票吧。我立马接上去说:“我不相信你们公安部的人搞不到几张去南昌的票!”就这样,第二天,我总算走出了呆了10多年的秦城监狱!

剑吼西风 发表评论于
都看了,挺长知识的。原来我以为毛远新是个飞扬跋扈的人。
花儿朵朵 发表评论于
点的多,看的少。
登录后才可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