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疲劳和危险的情感控制 a -姿势的情感控制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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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类的身体就跟猴子的身体和任何发动机一样,是个需要周期休息的装置。 如同我们在讲呼吸系统时所说的那样,跟汽车发动机所不同的就是人类身体不能完全停止下来并重新启动。但是在生命的每一天人体都必需要把活动减少到最低限度。主体对他的身体什么时候应该休息,怎么休息,由于什么原因要休息毫无概念。他的大脑计算机根据一个生物自然程序,睡眠程序会适时地给他指导。

正如妈妈对她的孩子讲:“好啦,孩子们现在要上床了”,大脑计算机对成人讲:“好啦,现在你应该躺下了”。肌肉,双眼,双腿,双臂,身体的各类器官,包括大脑计算机本身的系统,都在持续地向大脑计算机通报各自疲劳的程度:零度,十度,九十度。情感计算机有了这些情报,打开特殊的情感强度计:睡觉的愿望。

像所有的愿望一样,这是一种精确和不可混淆的语汇。主体从来不会把小便的愿望和射精的愿望混为一谈----尽管两者连接着同一个出口管道。----也不会把睡觉的愿望跟吃饭的愿望相混淆。我们必须意识到遗传法规里各种情感是具有不同的色彩和质量的,正是有了它们这种各式各样的不同,大脑计算机才能非常明确地指示出要做的确切地是什么,在什么地方,什么时候,如何做和做到什么程度。大脑计算机一启动睡眠的情感强度计,就会给主体下列的提示:“你躺下吧,不要再说话了,不要再读书了,不要再看电视了。终止一切活动。避免光线和声音”。

就像从大脑计算机传达到主体的所有指示一样,这些指示中内含一种犒赏和一种威胁:你会看到的,现在躺下就会感到多大欢喜”。实际上,就如同所有的这种情感鼓励一样,向本主所说的躺下就能感受到的欢乐不过就是消除大脑计算机所释放出来与身体的各种器官的疲劳度成正比的不舒服感。在主体不服从躺下来的命令时,大脑计算机就会增加更大量的睡觉欲望。这就是这种情感机制强度法规:“不睡觉的疲劳/小时越长,情感强度就越浓”。就如同所有的情感/生物化学法规一样,这是个严厉的,数字般的和无法贿赂的法规。

一当我们躺下,伸直了双腿,闭上双眼,停止了身体的所有活动,我们就感到一种巨大的轻松。那是因为大脑计算机因为我们服从了他的命令而停止释放各种难受感了。我们马上就要入睡了,而几个邻居开始高声吵闹起来。大脑计算机用一种生气的感受来惩戒我们。

最终,不知道怎样与何时,设立在大脑里的生物麻醉师把我们麻醉了。睡眠是一个大脑来说最后一句话的真正生物自然麻醉。主体,作为一个好孩子的话,就应该躺下和静静地待着。这时候,大脑麻醉师,不再咨询主体了,完全切断了影象,听觉,味觉,所有触感的世界,切断了所有思想和感觉的世界。实际上,情感计算机,当把人麻醉了或是让他入睡的时候,就是减少活动直至到植物机体状态。

在所有的文化里把睡觉比作死亡和把死亡比作睡觉。大众的直觉是非常恰当的。死亡是一种永久的和不可逆转的午睡,再也无法从中醒过来了(至少在这个世界上是这样)。睡觉和午睡是一种暂时的和每日的死亡,可以从中醒过来(如果能醒的话)。一个死人跟一个睡着了的人有什么区别呢?什么区别也没有,二者的任何一个都不听,不看,不想或不感觉。睡着了的时候,人不是作为能思维有感觉的生灵而存在的。

咱们都说没有死过去的经历。这不是真实情况。咱们每天都要死过去。咱们知道从生命世界----或者讲,从能看,思维和感觉的人的生命----转到死亡的世界,在那里咱们进到一个虚空的世界(咱们不看,不听,没有感觉,所以咱们不是通常构成咱们的那个自己)。如果咱们沉睡了二十个世纪,在这些个世纪里,咱们没有思维,没有感觉,咱们什么也不是。在入睡和醒来的时候,咱们是怎样进入到和离开有思维/有感觉的状态的,这还是个环绕全身各处的千古之迷。

大脑它单独拥有把咱们跟感觉世界摘钩和重新把咱们再次同感觉,思维,情感世界连接起来的神奇钥匙。在睡眠中,咱们有时候会做梦。进入到死亡永久的和不可挽回的午睡中的人,就“安息”了,“坏梦”或是“噩梦”就不来打扰他永久的睡梦了。睡着的人可以受难也可以享福,可以说梦话甚至解开错综复杂的方程式,就是说,可以参加能看见,思考和感觉的世界的某种活动,尽管在睡梦中的神奇世界里采用的是一种不连贯的方式。

虽说如此,最理想的是“像树干一样地睡”,就是说,享受一个没有梦的睡眠,享受一个没有梦或噩梦打扰的休息。“像树干一样”就是说,在一段时间里变成一段树干,变成一个不能看,不能思考和不能感觉的物体。

 在睡眠中,好像是由于不再持续不断地接收上百万种的图像,音响,触觉和各种感受,情感计算机致力于把复杂的图像,印象,兴趣,思想和感情档案整理出某种头绪来。所有肌肉和器官进行休息和修整。非常好奇地我们再进入到感觉,思想和情感的世界里。我们再次醒了或是苏醒过来。我们“感到懒洋洋的。大脑计算机鼓励我们再回到每日的活动中去poliki-poliki, 在巴斯克语的说法就是渐渐地,用一种平静的和渐进的节奏。

很多人都在讲,“清晨之乐”。我们都观察到,有时候晚上,经过一整天紧张的活动,“我们看起来都是灰头土脸的”,“心力交瘁”,而第二天,经过一整夜放松腿脚地大睡,我们就会感到“非常有精神”,“并想征服整个世界了”。面对积攒下来的疲劳,大脑计算机释放出这种非常压抑的感觉,而第二天早上疲劳消失了,就取消释放这种感觉了。

相反,当我们在火车上睡觉的时候,或者更准确地说,当我们在火车上几乎无法合眼的时候,我们感到“皮松骨软”,西班牙人形象的比喻。列车持续不断地往返,各种各样的噪音(“索利亚站到了。来自……的列车”)不容许大脑麻醉师整个夜晚把我们都置身度外,因此我们就无法休息,而各个肌肉和器官就无法从白天的疲劳中恢复过来。第二天早上,大脑计算机用这种“皮松骨软”的难受感觉让我们知道这一切。

 当夜晚到来的时候,环宇交响乐队----马的嘶鸣,牛的哞叫,鸟雀的欢歌---万籁俱寂。这里看来显露出了一条大自然管理着动物大乐队的法规。达尔文对某些事物进行了夸大,他仅仅注意到了节制不同物种之间的表现和关系法规的一个侧面----fitted者,适应最好者生存和“低等”物种向“高等”物种的进化----(如果这样一条法规大大地超越了人类偏见的话), 他仅仅讲到了从虫类到爬行类再经过猿猴到人类的进化。

就好像讲从棕榈树到响板,从击弦古钢琴到钢琴,从长笛到管风琴的进化。实际上,每种乐器都是唯一的和不可融合的。假设或是断言大提琴比小提琴和钢琴高超,那么,吉他就是比例硕大的噪音发生器了。在一支乐队里,每种乐器扮演着独一无二的和不可替代的角色,同其它乐器和谐地一起

配合。

 a 生物文化/生物社会程序

 猴子不在床上睡觉,而大象也不能靠吃安眠药来入睡。我们又一次碰到文化给大自然当婢女的现象,cultura ancilla naturae。房子,床,床单,被子,床垫或安眠药都是些人造文化物件,其目的就是引导人们仔细遵守世代相传的一条生物自然法规,一条人跟猴子都要服从的法则:睡觉的法则。与此同时,这些人类社会的所有文化工程都力图让主尽最大可能享用大脑计算机提供的欢乐之杯,这是大脑计算机提供给“表现好”的人的,给那些一当大脑计算机命令他们躺下和进入到大脑麻醉师得以顺利麻倒他们的理想状态时像个乖孩子一样准时俯首帖耳的人的。


     
睡午觉是西班牙社会的一个文化创造,随着这习惯在一个西班牙人的头脑里建立起来,也就变成了一种生物文化观念。如果这个西班牙人迫于无奈而违反这个生物文化指令,他的大脑计算机就会用一种难受的感觉惩罚他以至于他下午的活动无法“像上帝般平静地”进行:“我,要是睡不成午觉,整个下午都不会有好情绪的”。看来西班牙社会的这种文化观念跟睡觉的生物自然程序交织的非常合适。经过一上午劳作积累下来的疲惫,大脑计算机引导人们和狗类去“睡会午觉”。大脑计算机则有机会进行修复----这是个最能恢复精神的午觉了!----,有机会恢复元气,有机会进行清洁。有了这个福气,主体才有“最清醒的”头脑和理想的状态来应对下午的任务。大脑计算机撤消了疲劳和困倦的不舒服感觉而主体在睡好午觉之后感觉就如同一架“上满了弦的钟表一样”。


   在这个领域里,我们也能碰到为保卫人类社会而抵制睡觉法则的法规和机制。重大社会事件的前夜,“眼皮都不能阖一下”。婚礼前夜,直系亲属的葬礼前夜,大考的前夜,时常是度“夜如同白昼”。这个新娘或刚失去母亲的人都非常愿意能够跟睡眠“调和”。这个比喻有很多内涵。“调和”在王家语言学院字典(
1984年版)里的定义是“两个或更多看起来相矛盾的建议或理论达成协调一致”,或者说“把原先相互对立的人的劲头组合及协调起来”。

在这种情况下,对立是发生在对个人共和国有益的睡觉法则和对社会共和国有益的守夜法则之间。家庭的社会程序促使新娘面对这个意义重大的社会活动保持清醒。明天她将是婚礼的主角。所有的人,浑身上下都是眼睛和耳朵,将会从头到脚地打量她。大脑计算机在她人生这个非比寻常的社会事件临近的最后时刻促使她要非常清醒。自我运行的睡觉机制用每日的情感机制劝说她去睡觉。新娘想让这两头为睡觉和守夜而争斗的猛兽“调和”和安静下来。自己在床上翻来覆去。自言自语“努力,快点睡觉”。但是她无法给自己切断电源 ,就像关电视或关灯那样,除非吃片安眠药。 

  医生,神父,消防队员,警察在很多场合下都必须违背睡觉的法则并且支付相应的情感罚金,目的是为了完成他们在人类蜂房中所承担的必要的职责。一个医生,要是凌晨两点对病人说:“对不起您,我困得要死”,自己将受到严厉的情感惩罚(羞愧,被嘲笑,或是被从这个行业中驱逐出去)。 

在西班牙的节庆当中,按照圣菲尔明奔牛节的风格就是,年轻人应该(这是个社会观念)牺牲睡觉的欢愉。一个潘普罗纳人在圣菲尔明节日期间,凌晨四点受睡觉欲望的侵袭,敢对世代相传的社团成员说:“您瞧,大叔,我得回家上床,节日结束了”,他就知道将受到羞辱,受到被嘲笑的歇斯底里的惩罚,将受到讽刺(“欧,欧,可怜的小丫头一样;得回去喝奶了”)并且将被抛到河里(不止一次发生过这样的事情)。 

这些小伙子在酒吧里喝多了,会突然栽倒在地,像条口袋一样睡过去,并会像个火车头鸣笛一样地打鼾。他很难再轻易醒过来,即使朝他大喊或是摇晃他都无济于事。生物麻醉师,在正常情况下,需要他的病人躺在床上,完全安静下来,关上灯并且不许有任何声响(甚至包括从关不紧的水龙头里传出来的水滴声),这个时候面对这个长时间违反睡觉法则的小伙子,他们有本事在圣菲尔明节喧嚣的酒馆里把他站着就给麻醉过去。所有这些情况都在大脑计算机的生物化学和情感法规的神奇和完美的世界里预见到了。

 在一些宗教集会里,僧侣们必须要凌晨两点起床去祭坛前进行早祷。这个不合常规的“起大早”就是献给上帝和教堂的一种牺牲。任何一个僧侣,无论在这个时刻睡觉法则的情感压力多么强,都不敢继续躺在床上。文化和社会特性的情感压力的强度要更大。也许在早祷期间,禁不住会困得“低几下头”,甚至在有些情况下,让人“倍受煎熬”。睡觉法规还记录下了不少类似情况。

虱子,虫子,猴子,蜘蛛相似并出现,如果我们仔细观察,它们就像乐队里的长笛,钢琴,小提琴,小号和大提琴一样。倘若真如达尔文预见的那样,这是一条非常严格的法规;如果人类是一只高级的猴子,为什么还有猴子留存至今呢?如果“高级”动物已经出现,那些虫子,爬虫和“低等级”动物为什么还在粉墨登场呢?

这里不是仔细讨论这个命题的地方,但是我想顺便指出,看来这同一个程序是如何主宰着所有生物物种的睡眠和熬夜的法规。有些动物输入了一条逆向法规。它们的大脑计算机晚上唤醒而白天麻醉它们(蝙蝠及其类别)。但是在这里,所有物种的和谐法规看来也是起作用的。2这些“夜行者”在世界各地履行着它们的职责。 

 根据生命的不同阶段,大脑计算机用睡眠和熬夜的情感宪法管理着主体。大脑计算机无意识地“知道”人是处在发展的哪个阶段:两个月,两岁,十岁,四十岁或九十岁。根据这些信息以及不同年龄的睡眠程序,大脑计算机指示人本身要睡多少小时。大脑计算机强迫婴儿差不多全天在睡觉。随着年龄的增长,大脑计算机逐步加大熬夜的时数。到了老年,又重新增加睡眠的愿望。

大脑每时每刻都得到全身各个有机实验室,各个系统和各个器官状态的报告。大脑计算机根据有机体的健康或不适状态,按照睡眠程序,增加或减少睡眠的愿望或影响/干扰生物麻醉师的行动。咱们所有人都可以证实这项定律的效能。在生病或是健康恢复期里,我们感到比在身体健康的时候要有更多的睡得更沉的愿望。

相反,如果大脑计算机释放出一种“地狱般”牙疼,“则人是没法阖上双眼的”。这个抱怨着难以忍受的疼痛和“困得要死”的不幸的人对控制这些难受的感受有发言权和决定权,可他又能做什么呢!当他下决心的时候,可以不让牙继续疼和平息睡觉的欲望吗?这个可怜的人呀,无论是国王也好,是乞丐也好,都只能在牙痛和强烈的睡觉欲望的掌控之下。

人看到在自己的天空上情感如何来了又走,就如同苍穹上面的云彩出现又消失了一样。面对一个牙痛或非常强烈的胃痛,大脑麻醉是无法完成自己的任务。睡觉的欲望整夜都在跟牙痛进行决斗。根据两种情感力量之间生物决斗中的你杀我挡,主体/客体在意识舞台上进进出出。牙痛企图提醒主体一种非常严重的危险,而与此同时,睡觉的欲望则企图让他脱离感知世界。我们在这里看到两个独立和敌对的生物自然程序就如同两股对立的能量,尽管如此,在这种情况下,双方之间的拼杀还是为了肌体共和国或主体生命的利益。

b.姿势的情感控制

  主体个人不清楚什么时候应该站立,坐下或躺倒。由于有了一个姿势的生物自然程序,大脑计算机“清楚”一天内的每个时刻什么姿态对人体最合适。身体的所有肌肉---腿部的,胳膊的,脖子的,后备的,前胸的,腹部的,臀部的肌肉---都预先被疲劳的生物计量器设定好了。这些疲劳生物计量器以数字般的精确估算出了每块肌肉内积存在内的疲劳程度。这个信息通过神经系统的邮件送达大脑计算机。大脑计算机通过情感系统,采用释放出同积存的疲劳度数字般成正比的疲劳感,来通知本主身体具体部位所积存的疲劳程度。

我们面对的是另一个无论是在设计上还是在运作上都工艺精湛的系统。我们在排队等公共汽车。在等待的时候,我们的大脑中有成千上万种各式各样的想法出现而我们则深陷在这些无穷无尽的要解决的职业和家庭问题的忧虑当中。那可敬可爱的公共汽车还没有出现。担当职责的腿部肌肉的疲劳计量器向大脑通报着积攒着的疲劳:一度,十度,二十度,三十度。大脑计算机把我们从关心的和担心的事务中拉回到眼前,提醒我们注意一种特殊难受的情感的释放,这翻译成口头语言就是:“我让你知道两条腿已经疲劳得很难受了。你如果换个姿势----如果你坐下的话----我就不让你这么难受了”。

主体理解大脑信息丝毫不差并且一刻也不迟延:他确切地知道是那组肌肉群累了和精确的疲劳程度。我们经常“愿意要”伸伸胳膊,踢踢腿。而作了这些简单的运动后,我们会感到一阵轻松。大脑计算机劝导我们伸展胳膊并且立刻用一种情感允诺补偿我们。我们在一架飞机上坐了好几个小时。“要是能踢踢腿该多好!” 大脑就取消了由于过长时间固定在一个姿势上而引起的腿部和臀部的疲劳所释放出的难受感觉。

当我写作的时候----我写作所有的著作都使用自来水钢笔----很自然地,我全部集中在我的思想中。大脑计算机让我知道什么时候心脏的某个部位开始感受到钢笔的压力,有时候,用一种疼痛来惩罚我,迫使我无法继续平静地写作下去。

 有时候甚至在夜间,当我们熟睡之中,改变姿势的系统也还在继续发挥着作用。大脑计算机,就如同一个无微不至的母亲一样,不搅扰我们的睡梦,命令我们翻个身以便让疲劳的那组肌肉得以恢复。大脑计算机只让我们微微醒来换个姿势。几秒钟之后,我们就体会到大脑计算机对我们改变姿势所给予欢快。享受着改变姿势的这一刻,我们重又睡去。

 姿势法则部分地跟年龄法则相协调。在出生后的前几个月,大脑计算机劝导婴儿一直要平躺着睡觉。 有时候,婴儿哭闹而他的母亲则要把哭声翻译出意思来,如果给他翻了个身子,他就不再出声了,母亲就为自己猜中了孩子的意思而欢愉。根据遗传工程师在他成长的某一特定时候建立起来的姿势法规的精确指示,大脑计算机指引着婴儿先会坐并且最终站立起来。

大脑计算机总是通过情感信息用生物机器的精确来指导着人们,在他生活的什么阶段应该站着,躺着或坐着,或者在三种姿势:躺着,坐着和站着各自持续的精确时间之间保持一种平衡。如果没有自大脑计算机调控的情感系统的精确运作,本主个人无论是日间还是夜里,无论是婴儿,儿童还是成人和老人,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应该采用这个或那个姿势, 

而肌肉系统就如同一根绳子一样,如果让它承载不成比例的重量或承载可承受的重量的时间过长都会扯断。

 c.生物文化程序


      
      
在这个领域,我们再次惊奇地发现文化是作为听命于大自然的女仆而操劳着。扶手椅,椅子,沙发,摇椅是用于细致地服从姿势的情感法规而产生的文明创造物。如果椅子是石头或木制的,臀部的肌肉就会把他们的投诉发送给大脑而后者就会给主体一种不舒服的感觉。

坐在适应各种不同姿势的松软沙发里的现代人,他给了臀部和腿部肌肉很好的待遇,就从大脑那里得到很好的情感待遇。无论是感到多么地现代化了,人也丝毫改变不了一点大脑严酷的情感法规。如果想“过得好”,就应该按照规则一字一句地服从。尽管在有些事务里,文化进行合作以便使姿势的法规得以更好地发挥作用,但是有时候,由于社会原因,她会创造出一些程序对抗这条法规的。 

某些庆典仪式,对人类社会的作用是非常有用的,就需要个人或多或少地违反姿势法规。我们再一次地碰到了保卫个体的法规跟另一些被设计来捍卫人类社会利益的法规进行情感决斗的情况。勃列日涅夫----根据报道----由于在莫斯科红场上主持一个无尽无休的阅兵式,违反了这个法则而站立了太长的时间,最后付出了生命的代价。毫无疑问的是他的大脑计算机曾经从姿势的法规程序里用痛苦之极的感觉对他施压让他坐下来,与此同时,同一个大脑计算机用更强大的情感机制从社会本质的程序里指引他继续站立下去。 

长跑运动员,自行车运动员,登山运动员违反姿势的法规并付出高额的情感代价惩罚着腿部的肌肉,目的是能品尝到胜利的甜蜜,夺得来自同一个大脑计算机的生物社会程序所给予的情感桂冠。西里纳克斯,一位加泰罗尼亚神父,他的出名在于佛朗哥体制的后期他站在巴塞罗那模范监狱对面的一个地方连续几个小时里一动不动作为对政治犯制度的抗议。这个神父宁愿危害自己身体健康,支付相应的无情情感惩罚,目的就是要在社会的记分牌上写上一笔,从大脑付款处的小窗口里得到一张对社会有利的欢愉支票。正如我们所看到的那样,人体的法规拥有强大的压力机制,但是蜂房的法则经常在冲突的时刻(特别是在社会关键的岗位上,例如勃列日涅夫的事例,就是在一个重要非凡的等级和君主制庆典仪式上) 拥有更加强大的情感机制。


 d 危险的情感控制

    在感觉的,情感的,惬意的和不惬意感受的遗传花园里,有一种设计和色彩都非常特别的,与众不同的植物:就是恐惧。所有人类的语言里都有一个甚至是好几个词汇来形容这种人类情感。我们必须注意到恐惧这种情感本身,就如同任何其他情感一样,都是由遗传工程师设计和植入大脑的。 

 今天,一部汽车可以装备上警报系统,这样的话,陌生人一拉车门,就会发出警报。还有装在家里的日臻完善的电子警报系统可以对早期火警或可疑人的进入发出警报。大自然也在大脑里装置了一些非常复杂的提醒或警报系统,用来保护主体的生命,为了防范未来的危险或威胁。眼睛,耳朵,嗅觉在主体醒着的时候,每时每刻提醒着他分别进入到各自活动范围内的一切。在接受这些触觉信息后,如果大脑在它的程序中侦测出主体处在危险之中,就会自动激活遗传警报机制,释放出恐惧的情感机制,其强度跟大脑计算机估算的危险程度成正比。
 
 e.生物自然和生物文化评估

    一只老鼠,看到猫,就如同鬼魂一样逃跑。毫无疑问,在老鼠的大脑计算机里装有这种程序:“如果老鼠碰到一个这种气味,颜色,体型和声音特点的动物--------立即释放出最高等级的恐惧感觉”。实际上,一只老鼠,即使它从来也没有见过猫,一当看到,嗅到或听到猫在它的活动半径附近,就会进入到恐惧状态。如果大自然没给老鼠装上这套报警机制,这个毫无防御的老鼠早就会被第一个想吃它的猫给吞食了。在洛杉矶居住的时候,有几次,我的狗,一条德国牧羊犬从家里的花园跑到街上去了。这时非常有趣的是看着几只猫也就在几秒钟的功夫就爬到棕榈树的树冠上了。看来显而易见的是在蜘蛛,猫,老鼠,石鸡或任何一种动物的大脑计算机里都有遗传工程师装置的一个警报系统,在这个系统里都表明对本物种的天敌是那些动物。拉响警报的始终就是恐惧。

 在咱们这个物种里,也有一个涉及某些危险动物的相似的生物自然程序。任何一个人如果面对一只老虎或一头斗牛的话,都会自然而然地体会到恐惧的感受。但是此外,跟猴子不同的是,人在各种文化中,都被从幼年起,就输入了整整一系列的危险精灵(魔鬼,女巫,幽灵)的程序,它们居住在现实的但是不可见的世界里。大脑计算机一当被输入了这些危险精灵的程序后,如果大脑得到情报这些精灵当中的某一个正在附近徘徊,就会启动恐惧的机制。我们在这里侦测到的是人跟猴子的另一个遗传分水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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