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旧金山的第一年,事业上最为出色的,就算惠子了。
惠子以中国1940年代旧上海演艺界的传统妆扮和表演风格,仅在几个月的时间内,用几个短片广告,就夺取了2080年好莱坞最佳“复古明星”头衔,一下子让全球观众为之倾倒!而且,仍旧以“金玫瑰”为艺名的惠子,一口夹着粤语的上海国语,风靡全球!各大商家的广告订单应接不暇,经纪人换了一个又一个。最后,小羽晓菁两姐妹揽下了“经纪人”这个活儿。当然,她们两个也只是做决定而已,手下还是聘请了一些专家,专门跑腿。
惠子随《红都女皇》剧组去中国取景之前,家里好好庆贺了一次。
“金姐姐就是有能耐,在哪儿都能红!”
“所以,二少爷才不肯放手嘛!”
“惠子姐,去上海之后,看看金陵中路和金陵东路的房子。”看样子,晓菁很想一起去,可自己还有上课的任务,走不开。
“惠子MM,这是现在房子的主人:金陵中路龙府,现在居住的是杉哥表妹方芳的儿子儿媳,还有两个孙子等一大家人。金陵东路龙府那边,是……”
“哎呀,都在email里面,别罗嗦了!”
“龙哥、小羽姐,谢谢你们!你们居然从那么远,把我那个时候的唱片带过来!”
“惠子MM,虽然现在你也可以在网络中听到自己的歌声,可这个唱片可是原版的,而且有你自己的签名。”
“嗯,很珍贵的!”
“我们4姐妹,应该有个称呼才对。”
“是啊,在民国上海,我们3姐妹叫做‘菁金静’。”
“现在有一个小羽……”
“那就叫‘羽菁金静’。”
“不好听!”
“羽菁惠文。”
“吔,像个日本丫头的名字。”
“好听,我喜欢!”
“同意!”
“通过!”
“那好,就这么定了!”
“喂,惠子,忘了问你,你们在美国这段时间,有没有见过秦少爷?”
“没有啊?我看到你们发的信息了,除了2080年8月那次被警局抓过一次以外,后来好像失踪了似的。”
“二少爷,你还关心他干什么?”
“杉子哥,听小羽姐讲过你们遭遇秦少爷的事情。他真是个无赖!地皮!流氓!你们可能不知道,我被他戏弄好几次了!”
“秦少爷肯定不知道当时在王府抢的那个大小姐是小羽少奶奶,不是晓菁少奶奶。”
“吔!文静,你的称呼真的很奇特啊!什么叫‘小羽少奶奶’、‘晓菁少奶奶’?”
“哈哈!~”
……
后来,我与惠子单独在一起的时候,惠子说了一些只希望我一个人听的话。
“龙哥,有一段时间,我几乎每天看《申报》、《星岛日报》、《Metro》、《Toronto Star》,我可以看到你们给我和文静的信息,可就是不能给你们发信息。还有,有时候,我爸妈也会在《星岛日报》上发信息给我,我真的好像去看看他们。”
“亲人分别,总会有难以割舍的感情。现在,我和小羽也有同样的感受。如果时空穿梭可以实现,这些都不是问题。对了,我想起一件事。今年圣诞节期间,我们一家人给2011年在上海龙府的我自己和小羽发过一张卡片!”
“真的?这是怎么回事?”
“我想,我肯定是找到一家时空穿梭的研究机构了!”
“在哪儿?”
“我目前还不知道,但肯定是圣诞节之前!”
“那太好了!以后就可以给我爸妈写信了!”
“是啊!我们大家都可以了!还有一件事,惠子,我和小羽商量过了,等你回来之后,我们给晓菁办一次婚礼。毕竟,晓菁是真正的王大小姐,虽然晓菁现在已经是我的妻子,但却没有经历过一次婚礼。”
“是的,小羽姐跟我说过了。你呢,也不能完全说你是花花公子,我也能理解你的处境。所以呢,我会尽量把时间留给她们几个。”
“说起晓菁,她曾经提过一件事,就是与你吵架的事情。”
“哦,你是说……民国……30年的事情,我都快忘记了。那年,也的确是我想勾引你嘛!你那么帅气,身边女人又是那么多。”惠子调皮一笑。
“可我们结婚时,也没有听你说起过。”
“那时候的晓菁,也就是小羽,当然不知道这件事,没有人提起,我为什么要说呢?而且,小羽姐又是那么好……”
“后来我告诉你,我不是真正的龙二少爷,你似乎又没有提出质疑。”
“是啊,很奇怪的事情。关于这个‘异次元时空’,你和小羽姐说过很多次了,除了小羽姐和晓菁姐在性格上有些差别之外,我觉得你和龙二少爷之间没有差别,完全就是一个人嘛!”
“你是这种感觉?”
“是啊!说话的腔调都一样!那……晓菁姐怎么说的?”
“我还没来得及问她。”
“至少爱爱不会一样吧?”惠子双手搂着我的脖子,坐在我身上了!
“哼!小妖精!”
“还妖精呢!过几天,我就走了,妖精应该是她们3个了!”
“你~”
“哈哈!~龙哥~”惠子开始嗲声嗲气起来。
……
晚上,晓菁过来了,说自己一个人闷得慌。惠子只好说要去陪蕊心了。
“杉子哥,谢谢你考虑那么周全。”
“什么事?”
“小羽姐和惠子姐都跟我说了,要为我办一个西洋婚礼。”
“这本来就是应该的啊!你自己觉得是西洋婚礼好,还是中式婚礼好呢?”
“我都无所谓。我就是觉得自己一个人孤孤单单的,无依无靠,不知道今后怎么办!”
“这样的话,小羽和文静也说过。你觉得我是你可以信赖、可以依托的人吗?”
“杉子哥,我们俩应该是青梅竹马的朋友、指腹为婚的夫妻。可那天你告诉我,你不是真正的龙二少爷。你让我如何相信?”
“你自己的感觉如何?你觉得我和龙二少爷之间,有什么样的差别?或者说,我有哪些做得不够好的地方?”
“杉子哥,准确点说,我觉得你现在好一些,至少说话比较亲切。你原来说话有点蛮横不讲理,我们经常吵架。”
“我一点也不让你?”
“对呀!”
“晓菁,你爸爸临走之前,我答应过的,一定要照顾你。你不要把自己当外人,这就是你的家!我和小羽,还有惠子,都会关心你的。对了,刚才还说起,那年你和惠子吵架的事情,惠子早就忘记了。”
“嗯。财产的事情,小羽姐都说过了。不过,我不懂财务,就让小羽姐管理吧。还有,小羽姐把这套白金项链戒指也给我了。”
“是‘杉菁水秀’那套?”
“嗯!”
“过几天,我陪你去买一套,婚礼时用。”
……
“晓菁,我想起一件事来。你爸是不是武林人士?”
“是啊!可不是那种武功很高的人。不过,管家来福可是武林高手。”
“哦?你怎么知道?”
“我亲眼见过来福和我爸切磋武艺,躲在楼上偷偷看的。”
“阿建是鸳鸯剑传人,来福也一定是。据阿建讲,峨嵋鸳鸯剑法是家传的。”
“嗯,我知道这个事儿。民国28年(1939年),当时日军轰炸重庆,兵荒马乱。管家来福曾经把一本鸳鸯剑谱交给你爸收藏,可你爸第二年患病去世了。后来,那本剑谱就由你妈转给我爸收藏。再后来,我就不知道了。”
“那本1942年收藏的剑谱,已经被小羽找到了,而且,我在2012年的家还有一本,正好是一对:鸳剑剑谱和鸯剑剑谱。而且,现在鸳鸯剑也保存在银行保险柜里。就等阿建研究透彻之后,传给星星辰辰,或者蕊心军儿。”
“真的?不过,我听说,鸳鸯剑法只是适合夫妻,不适合兄妹哦。”
“你是说星星辰辰不能练,蕊心军儿可以?”
“我只是听说,你可以问问阿建啊!再说,你就知道蕊心军儿两人就一定可以成为夫妻啊?”
“阿建没说过星星辰辰不能练,我去问问再说。”
说到这里,我还是想隐瞒辰辰的身份。我不知道说出来之后,晓菁会有什么想法。日本人在中国人心目中的印象,实在是不太好。可辰辰是在我们家长大的孩子啊!
“杉子哥,你看我们家,一个儿子,3个女儿。当然,即使算上军儿,也还是女儿多。”
“你是不是有想法?”
“是啊!你说呢?”晓菁一扭腰,开始粘粘乎乎起来。
“嗯,你呀!”
“怎么啦?杉子哥,我也想给你生一对龙凤胎!好不好?”
“你就知道你一定可以生一对?难道不会是两对三对?”
“一窝猪仔啊?”
……
晓菁虽然也是大家闺秀,但在我面前,似乎就是一个小丫头,说话没大没小,按照老人的说法,就是胡言乱语,可内心还是蛮善良的,而且,与我之间的交流,处处流露出真心真意,更加增添了我对晓菁的爱恋和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