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成功人士与父亲的故事。
阿登,38岁,是个事业成功的整形科医生,太太是个事业成功的儿科医生。太太在与他结婚后六年后,前些天搬走了,并告诉他说,已经受够了他难以控制的脾气,并害怕他的突然暴发及无情挑剔。阿登不得不找咨询师来处理他的易怒问题以期挽救触礁的婚姻。
咨询师与他见几次面,他都表现的从容优雅,无懈可击。后来慢慢谈到他的父母,他父母在他的描述下就是一个光辉的形象,特别是父亲,更是一个著名的心脏科医生。并说如果不是他父亲,他不可能成为医生。父亲是最棒的,病人都把父亲当成天使。咨询师问到他们之间的关系,阿登开始有点紧张:
“还不错……只是记得当我说我想当记者,他非常生气,警告我如果那样的话,我不再属于这家人了,我当时很伤心。现在我也怀疑当记者可能不是好主意。”
当谈话的深入,阿登描述的父亲显然不象他相信的那么光辉了,而阿登双手也在不停地握紧双松开,这种无意识的动作已经在他口头承认之前告诉我咨询师一些信息。咨询师于是继续发问。当被咨询师问到父亲是否象个暴君时,阿登说:
“不真是那样,他虽然有时冲我大喊大叫,偶尔也打我,但他那是为了我好,我不能说他是暴君。”
阿登的声音也微妙地表达出一些情绪的波动。他记得一周会挨打两次左右,多是用皮带打,一般发生在强嘴时,成绩合要求,忘记完成作业等。当问到打到什么程度时。
“有皮带的痕迹,但没流血,还可以吧,他只是在管教我……我当时怕的要死…..但你知道那时当父母的都是那样。”
“你想让你的孩子也有那种感觉吗?”咨询师问。
阿登开始回避咨询师的目光了。可以看出阿登内心很不舒服了。
“你太太是儿科医生,她要是在医生办公室看到有孩子被打的那样,她会怎么样?”
阿登不说话了,眼睛里含着泪,好久说一句:
“我胃痛。”
.
.
.
阿登终于放下自己的伪装和防御,第一次去揭示和面对自己的多年前的情感伤害。也第一次去探索自己易怒的根源。
这种情况并不少见,孩子各种方式被管教,被批评,被“开玩笑”,被贬低,做孩子的往往不知道自己日后生活中的困难与父母的关系,这是世人常见的盲区。因为人们只是看到父母对他们的主要方面影响。
一个人可以通过简单的治疗来改善他的破坏性的行为方式,但是要有永恒的改变,就要顶住很大的压力回到过去并处理童年的伤害。
有的父母用情绪言行在孩子心灵深处播种爱、尊重的种子;有的父母用情绪言行在孩子内心播种恐惧,愧疚和负担的种子。这些种子都会慢慢地生长,无形而长久地影响着孩子的人生,以致终生。但那些恶性的种子长成后,会破坏到亲密关系,人际关系,职业发展,家庭幸福,自我价值,自尊自信,及再影响到下一代的养育。
这样父母有“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