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二
欣兰见到我的时候立刻就看出异样。“你脸色不好。”她心疼地看着我。
“我在车上腹泻，可能是吃了什么东西不卫生。”
“真可惜，今晚我父母准备了好饭菜呢。要不明天吧，等我们登记了一起庆祝。”
欣兰带我来到我们的新房，简单的一小套房子被她布置得温馨。带花纹的墙纸，窗户上装了百叶窗，书柜上放了一盆飘垂的吊兰，梳妆台上放着女孩子们喜爱的娃娃，席梦思床上铺着精致的粉色床罩，她花了不少心思。
“满意吗？”
“漂亮，象仙女的住处。”我倒在有弹性的床上，上下晃悠了几下。“真舒服，比部队的床软多了。”
刚躺了一下，肚子里一阵翻滚，我又冲向浴室。等我再出来的时候，欣兰帮我摞好了枕头，让我躺躺休息。
“看你狼狈的样子，吃了断肠草了？”
断肠草。。。我的眼光从她脸上移开，向窗外望去，身边的芳草，遥远的断肠草，命运总是和我开玩笑。忽然看见床头柜上一个小型塑像----维纳斯。晓箐，我的梦，难道你真的被我的梦网捕捉，时时跟着我，在我耳边？
欣兰见我盯着维纳斯，便拿起来，放在手上对着我，“她是爱神维纳斯。”
“维纳斯。。。”我重复。
“现在都兴在婚房里摆上一个，是我刚结婚的朋友告诉我的。”
“还是收起来吧，不穿上衣多不好。”
“你还真正统，部队里的人就是单纯。今晚你就可以看到真人了，还在乎那个假的？”
“今晚？”
“对，今晚你住这儿。”
“可是，我们还没登记呢。”
她笑笑，“喜欢你这种本份，我就知道我没看错。”
我站在淋浴喷头下，把水调到尽可能的烫，浴室里顿时充满了蒸汽。热水从我身上流过，给这个血气方刚的处子之身最后一次洗礼。我爱她吗？我平时都不会去想她，要不是她来信，我都没有意识到她的存在。我哪有资格拥有她，做她的男人。而我饥渴的身体却象个孩子对着我大声哭闹，好象我夺走了他的救命稻草。他哭得那样真切，那样委屈，让人不得不驻足去满足他无理的要求。真不是个东西，你这个坏孩子，还有不能掌控你的那个坏男人，简直就是个X X！坏男人，我怎么也做不成坏男人，好吧，今天就坏一回。
我从浴室出来，欣兰已经躲在被子里，不好意思地看着我。我顺手关掉了灯，钻进她的被窝，发现她在身下垫了一条毛巾。第一次，我碰到女人细腻的肌肤，柔软清凉，富有弹性，身体圆润起伏，好象每一个转弯处都经过能工巧匠的精心打磨。不满足手上的感觉，我又用嘴唇去触碰她的皮肤，丰腴软滑的感觉象电流一样散布到全身，让我的肌肤更加灼热。我笨拙地在她身上摸索，就在我快找到秘笈时，欣兰突然说“不想先吻我一下？你还没有吻过我。”
“那是电影里外国人做的事。”我不加思索地回了一句。
月光透过百叶窗照到她的脸上，两行眼泪从眼角滑下。我才意识到，又一次让欣兰失望了。她把头扭到一边，顺着她的目光，冰冷的维纳斯在那里看着我们。我的身体凉了下来，坏男人，还是与我无缘。
“你有顾虑还是有心事？你就不能。。。？”欣兰咽回半句话。
“明天吧，等我们登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