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红林 辛达海 长篇小说《射日》第十八章

第十八章

 


王姐终于走了,去为自己的事业操劳——回老家了。没了王姐,玉兔总是缠着卜羿,硬要他讲故事。自从孩子夭折,玉兔被那帮流氓轮奸后,他对这个家庭几乎是失望透顶了,但他在这个城市又需要有个家,而如今这个家对于他又是再合适不过的了,他也经常给玉兔讲《后羿射日》的故事,继王姐这则故事玉兔这些年少说也听上几百遍,好多情节她也有了辨别能力,你那里详讲,那里细说,她能迅速反映出来。卜羿为玉兔讲着故事,其实也在为自己讲着故事,陶醉着玉兔,也在陶醉着自己。



 

今晚玉兔一上床就闹着要听《后羿射日》,卜羿实在不想讲后羿的故事了,他觉的自己与这位天地英雄距离太远了,简直不能同日而语,卜羿告诉玉兔说给她讲个与《后羿射日》相关的故事,她坚持要听《后羿射日》,卜羿立即装睡,不理她,她认为他真要睡,没人玩,眼珠动了动,点了下头,同意听新故事了。于是卜羿将两手枕于脑后,便徐徐道来:



 

“自从盘古开天辟地,风调雨顺,万物茂盛,黎民百姓都自由自在地过着开心的日子,沐浴在大自然温暖的怀抱里。这时记不起从哪天开始,天上的太阳逐渐多起来,增加到了十个太阳,那强如烈火的太阳光狂扫大地,暴晒得赤地千里,寸草不长,黎民百姓深受其害,活不下去,陷入绝境。”



 

卜羿望了眼入迷地沉浸在故事中的玉兔,马上接着说:“当黎民百姓被动地拿天上的太阳没办法的时候,有个勇猛的汉子出现在人们面前,他叫后羿,是个部落首领,擅长拉弓射箭,力大无穷。他一口气射落那悬在头顶的九个太阳,在百姓们的劝说下,才收弓放弃,此后,万物得以复苏,回到从前,黎民百姓又过上了那开心的日子。



 

“那天上的玉皇大帝见人间有如此奇才,龙颜大喜,命令王母娘娘昭示天下,为后羿选择佳人,条件是:相貌绝伦,贤惠忠贞,勤劳俭朴,同时,还要应征者具备刺绣女红,精通茶膳。



 

“仙女们得到消息,成群结队前来天宫应征,结果是叫嫦娥的仙女被选中,因她心灵手巧名列榜首,配给人间的后羿为妻。



 

“而那向往人间的叫织女的仙姑,因会织五色彩云不服气,她觉得自己的容貌、贤能,论条件并不比嫦娥低。王母娘娘开始也赏识她,通过比较后发现织女的茶膳粗陋,特别是面条厚薄不均,那蒸的馍,不是“黄连兄”就是“酸咸弟”,现在见织女有下凡的决心,便将她许配给种田的黎民——牛郎。



 

“织女明白去向后,深感委屈,热泪狂涌,哭抽得泣不成声,火冒三丈地发脾气,斗胆地跟王母娘娘争长论短讲道理,并用愤怒的眼神恶狠狠地瞪射着王母娘娘。



 

“织女如此恶劣的态度使王母娘娘大发雷霆,横蛮不讲理地决定:把织女和牛郎分别分配到银河两岸,使织女和牛郎面对波涛汹涌的河水,日夜思念就是不能见面,并规定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只准相会一次,那交通工具还得自筹。



 

“好在牛郎生来就是个心地善良、为人憨厚的好人,他在家乡犁田耙地时,从土地翻出形形色色的虫子,数量不少,他挥着手势,发出信号,请天空中一群又一群鸦鹊来吃,怕它们饥饿。鸦鹊们叼着小虫,品尝着美味佳肴,非常感激牛郎哥,与牛郎哥建立了深厚的手足之情。当鸦鹊得知牛郎织女的不幸遭遇后,深表同情,自愿地采取集体行动,竭尽全力相助牛郎织女,可惜,鸦鹊们力不从心,一年只能行动一次,把日期定为每年的七月七日。



 

“到了七月初八这天,鸦鹊们从遥远的银河返回,成群结队地在半空飞来飞去,翩翩起舞。”人们观赏着鸦鹊们优美的动作,发觉它们脊背上的细毛脱落得不少,几乎是裸体,明白这是为牛郎织女相会,搭桥铺路留下的疤印,人们被鸦鹊这种舍身报恩,牺牲自己,成全别人的壮举,所吸引所感动,认定鸦鹊的飞到会给自己带来好运,便纷纷地呼喊它们为“喜鹊”,很快地在民间流传着这样的歌谣:喜鹊叫,客人到,先请茶,后吃饺……。



 

玉兔听他停止了,又瞄到他闭嘴不动了,问:“完了?”



 

“完了。”卜羿见她专注的眼神此时是那么的纯净天真,心头一动,手抚在她头上,说:“乖,早点睡,明晚再讲。”



 

“不!”玉兔翻身钻进他的怀抱,双手搂紧他的脖子,说:“我睡不着,我要听故事。”



 

卜羿不忍心看到她这种求助的模样,那呈现的神色是孤苦伶仃的可怜像,便心一软,说:“讲故事可以,你要听话,先松开手,好吗?”



 

玉兔抽回双手,在他胸脯有节奏地轻锤,一起一伏的,说:“听话,听话。”



 

卜羿知道这是她表示惊喜的独特方式,那种胸部的柔和轻拍使他忧心酸甜,静静地耐心等待,让她喜欢个够。



 

玉兔在拍锤的过程中,听不到声音,手的起伏渐渐地慢了,直到停靠在他的胸上,似乎记起大事样,说:“还不讲故事,快点。”



 

“我讲,我讲。”卜羿搂着她,微闭双目道出:



 

 



 

福林子二十多岁,父母去世后,靠打柴为生。一天早上,他去上山,刚过了河,见一老者颤巍巍地在独木桥上挪步。不知是木桥不稳,还是老者失足“朴嗵”一声掉入水中。



 

福林子一见,赶忙放下绳担,下河去救。上了岸,老者衣服全湿透了,身上碰伤了好几处。出于怜悯,福林子山不上了,把老者搀回家中。老者言:他一天多没进食了,福林子便拿出仅有的一点米来给老者熬粥饭。在老者的指点下,又到野外采了几种草药,捣烂敷在伤处,老者的病,一下轻了许多,竞能拄着杖行走了。



 

老者见福林子家境贫寒,人还老成,临走时从怀中掏出一个纸卷说:“这是一张画儿,我现在留给你,你把它贴在灶房,每天清早,烧一柱香,鞠三个躬,七七四十九天后,它会给你带来幸福。得到幸福后,千万莫忘勤劳,莫忘艰苦,莫忘与人为善”说毕,对着纸卷默说了几句什么,便交给福林子,拄着拐杖走了。



 

老者走后,福林子打开纸卷一看,上边画着天仙似的美人儿,他觉得这人儿虽好,但那是画上的人儿,对自己又有什么用呢?想起老者的话,便把它贴在灶君架板上,心不在焉的每天烧一柱香,鞠三个躬,就上山去打柴。



 

过了半个月,福林子给画儿烧香,鞠躬时,感到那画上的人儿,不象是画的,倒象个真人儿站在纸上。不管他在那儿看,都觉得她总是在笑眯眯地看着自己。开始他以为是心中的幻觉,时间一长,发现越来越真,不由兴奋起来。



 

一个月后,一天,他打柴回来,正准备做饭,揭开锅刚要添水,见锅内热气腾腾,竟放着香喷喷的饭菜。啊,难道是自己眼睛花了?静了静神一看,饭就是饭,菜就是菜,真香呵,一点不假,心里非常惊喜,取出就吃。他觉得今天的饭,特别香,特别甜,是自己从来没吃过的好饭。打那以后,他不管做什么回来,饭总是热热的在锅里放着。令他不解的是:劳动回家路上,嘴里叨念着想吃什么饭,回家揭开锅就是什么饭,简直是顺心极了。



 

多次的捉摸,他猜出这饭准与那画上的美人儿有关。心里一喜,很想看个水落石出。一天,又上山去砍柴,还不到回家时间,他竞提前归来了;开开门,刚进入灶房,果然一个天仙般的人儿正在灶前忙碌。她见有人进来,一回头,飘然而起,进入画中;当福林子再看时,方才的美人儿和画中的人儿一模一样。不同的是:她面带羞色,不住的看着他,好象心中还有怨气呢。



 

到了四十五天头上,福林子实在耐不住了,他想,这么好的人儿,为什么不留在家中陪着自己,偏偏要站在纸上呢?一日,他吃了饭,没上山,也没下地,关好门后,在屋角立了个席筒,藏在内边,专等美人儿从画纸上下来。



 

到了做饭时间,只见那画纸动了动,一个尺余高的人儿,飘飘然从纸上下来了;一着地,马上变成了大姑娘。她生着了火,又是洗菜,又是淘米,体态轻盈,举步阿娜,动作干脆利落。他趁她正忙得不亦乐乎时,忽从席筒中钻了出来,跑上前一把从灶君架板上揭下那张画纸,往怀中一塞。等那美人儿发觉,因不见了画纸,只好婷婷玉立的站在那儿。她低着头说:“我已是你家的人了,何必性急呢?看来,你以后对我是不会好的!”福林子见自己有了一个美貌无比的媳妇,心里简直高兴得没法说。他向她跪下发誓道:“我以后永远对你好,你说啥,我听啥,叫干啥,就干啥,你要月亮,决不给你摘星星,事事都让你喜欢满意。”她向他要画纸,他怕她要上那上边去,便说:“画纸已撕烂,扔到灶下烧了。”她也没强要。从此,福林子有了一个幸福的家庭。



 

开始,福林子还听媳妇的话,起得早,干活勤;过了段时间,他见吃穿不用操心,媳妇就能拿来,自己何必下哪些笨苦呢!慢慢地就懒惰起来,有时睡到日上三竿还不起床。媳妇催他干活,他说:“有你,我有吃有穿。咱俩一天在一起,热热火火多好,为啥要叫我起早贪黑干那出力的苦活呢?”媳妇说:“我做饭用的那些东西,都是从娘家拿来的,娘家的物品也有完时,我们再不劳动,今后的日子怎么过?”福林子以为她骗他。开始,他不听也不作声。时间长了,听腻了,竟破口骂她,后来又发展到动了手。



 

受了气,挨了打,媳妇背着福林子哭过好多次。她见他已变成了一个好吃懒做的无赖。一次,挨过打后,她哭喊着向他要画纸儿。福林子不给,媳妇闹着说:“若不给,我就要自尽了。”他怕她走了绝路,又想起那张在墙缝中塞了两三年的破纸儿,风吹日晒已变成了碎渣渣,她就是拿了也不起作用。便用棍儿掏了出来,扔给她说:“拿去吧,看你还能上到画纸上去?”



 

媳妇拿着揉破了的碎纸片,哭着,一边给平里展,一边给一块儿对接,不大会儿,把许多碎纸竞连成了一张大纸。只见她身子一缩,成了一个五寸人儿,往放在地上的画纸上一躺,裹着纸儿一滚,竞然上了画面。当福林子拿起画儿看时,一个满脸泪痕的美人儿已跃然纸上。他望着画上的她,她也望着他,相隔两世,相对不语。他悔恨自己不该把那碎画纸儿给她。一怒之下,把那画纸儿一把火烧了。



 

福林子烧着画纸,火光中,一个美人儿从火焰中冉冉升起,飘飘然向蓝天飞去。只见她愤怒地看着他,好象在说:“你真心狠,连一点夫妻情意都没有”。福林子见媳妇在火中腾空走了,更悔恨自己做错了事:今后,连盼见面的最后一点希望都没有了。



 

打此后,福林子又过起了上山打柴的穷困日子,回到了从前。



 

 



 

能回到从前吗?卜羿觉得心头一动,生出此意,猛地睁大微闭的双眼,似乎看到自己挥舞着沉重的铁榔头在河滩砸石,扑面寒气刺入骨髓,冷汗在脊背滚溜着沾衣,没有生机的沉闷画面使他不敢看自己,他觉得自己在莫名其妙之中,茫然地感到不可想象,怎么有这种想法呢?



 

他低头瞄到玉兔扑卧在胸前,已经沉睡在梦乡,一呼一吸地均匀吞吐,细听那呼吸声音,韵味十足的节奏音,非常合拍地唱着宝贝之歌。他凝视到玉兔安详无暇的洁净白亮的面容,似乎看到天使带着福音睡在身边,忍不住使手掌贴在她的脸上,想抚摸又怕惊醒她,只好不动地感受那烫心的滋味。



 

他轻扯被子,在玉兔肩上脸下的位置固定住,把她包得紧紧实实的,惟恐她透风着凉。然后他摸出支烟燃着,一手夹烟一手放在玉兔如丝似绸的发上,感受那光滑,睡意已被故事的结尾赶走了,剩下的是只好垫高头背,使身肢舒坦些,陷入沉思之中,那过去又返回,在眼里一幕又一幕地闪现。



 

那天他赶到岳父——邱市长家时,看到桌上的饭菜没动,岳父、岳母亲热地把他扯到桌边,并关心地询问他这几天到哪里去了?



 

他愣怔了会,才说,怕父母担心,回家去安慰,住了几天。四人一人一方地吃着饭,他感到不对劲,似乎还缺点什么,那就是王姐。



 

邱市长见女婿东张西望,有点魂不守舍,停下碗筷,说:“王姐已回家乡,去干一番事业。她办了个鸡场,靠养鸡带领全家致富奔小康。我要她不仅要带领全家,还要她带动村民们走上富裕之路”。



 

卜羿张嘴说不出话来,感到此事是个谜。他仍记得王姐那句使自己发狂的话,就暗地里偷偷观察岳父,从上望到下,从左瞄到右,从前顾到后;根本找不出破绽,邱市长大度坦然虚怀若谷的威严像使他产生怀疑,那王姐是不是骗自己的?她为什么要骗我呢?是不是看我活得顺心比她好,编个恶毒的理由逼迫自己对岳父不满意,挑拨和谐的关系?怪不得古人云:女人与小人难养也,女人是祸水,看来一点也不错。他认定王姐的话是谎言,骗自己的,就自然而然地向岳父一家表明自己的来意。



 

邱市长明白了女婿的来意,是接女儿回家的,说重新开始,从头再来,好好地跟玉兔过日子。他见女婿的态度诚恳又坚定,语气迫切又决绝,有点感动,产生泪花,忍不住拉着女婿的手,表示同意,说:“一个有事业心的男人,应该拿得起放得下,要有敢于面对挫折和不幸的勇气,不回避,不躲闪,表现出一个真正男子汉的豪迈之气。卜羿,你有这样的想法和决定,我感谢你。说明你成熟了,是有责任心的人,我会让你茁壮成长,在社会的大舞台找到用之地,去发挥自己的能力。”



 

卜羿牵着妻子的手,走到回家的路上,注意到玉兔痴痴呆呆的神情,觉得她是无辜的。进门后到房里,见玉兔紧张胆怯地呆望自己,顿生歉意,说:“乖,我先去烧水,洗个澡,睡着舒服些,好吗?”



 

“玩水?好!”玉兔拍着手同意。



 

他走进卫生间, 把个大脚盆放在淋浴喷头之下的中央,扭开热水器,试着水温,直到可以;然后到房内,对坐在床沿妻子动手,去脱她衣,从外至内,从上到下,直脱得玉兔只剩叉裤背心,就扶她站起,捏紧她的手,到卫生间,请她站在盆内;他拿下喷头,扭动开关,朝左手掌射击,感到水温如意,才手提喷头替妻子清洗,洗净头脸后,他又脱下她的背心;那矗立坚挺的东西映入他眼里,他凝视着,发觉乳房丰满依旧,乳头乌溜依旧,根本没变动的模样使他着迷,忍不住张嘴伸脖去舔吮。



 

玉兔也许感到骚痒难受,忍不住双手搂抱他的头,使他贴进自己温柔的怀里。



 

喷头倒立地摇晃,射出的透明水丝横扫着四方,沸腾的雾气含着活力奔走相告,传递着自己的秘密。



 

卜羿吸不上气有点窒息,转动鼻尖才明白自己沾贴得密不透气,忙离开去拿喷头,才发现自己的下半身已是湿的,
水珠直滴。他抬头见妻子直盯自己, 神色迷茫,就举起喷头对准她的脖部顺肤往下洗,洗净后背,来到胸前,轻轻揉搓,不敢用力,洗至肚皮,看到圆润的肚脐眼,不自觉地用手指去清理,细看后肚脐四周围有着数不清的妊娠纹,再一扫视,才发觉此纹布满了整张肚皮。



 

他让妻子接住喷头,自己弯腰用双手抓牢叉裤最窄处,猛地向下一扯,叉裤就搁在妻子的脚背。他抬头正要站起,那黑黄似乱草的毛丛透着水亮,闪现奇异的光芒,有水珠顺着丛尾直滴;他忍不住过细地看了看,发觉此东西还是原来那东西,看不出什么问题。他的手掌已不是他的,伸进那地方抚搓着清理,感到软绵绵的热乎乎,止不住向内推进用了力。



 

玉兔自然而然地提脚弯腰扭肢拼腿夹实,手里的喷头对着卜羿,从头淋到尾,浑身找不到点滴没湿处,衣裳滴着水沾贴他的肉体。



 

卜羿不愿意地抽出手指,想发脾气,扭头见妻子手举喷头,笑吟吟地面对自己,那神情似顽童,呈现出调皮掏蛋后的娇气。他抑制不住地产生爱意。
 



 

玉兔说:“洗?都洗!你要脱衣。”然后,她扑上去,解他的衣扣。



 

卜羿叹口气,快速解带宽衣,一丝不挂地暴露在妻子面前,与她面对面地站在脚盆里,扯过喷头从头开始,冲洗疲惫的肉体。



 

玉兔也学他,双手放在他的皮肤上,上下滑动同时使力。



 

卜羿感受着妻子的掌心搓,产生舒服的痒意,呆立着微闭眼皮,尽情享受。他突然感到肚脐下的那砣肉被她捏在手里,上下搓动得使他产生电击,那根安眠的弦被击中,一股欲火从胸腔喷发,注到那砣肉中寻找出口,逼迫着它伸长涨大,抖晃着挺立雄起,可她的手捏住它往下用力;她用力,他雄起;他雄起,她用力。



 

玉兔用疑光瞄着手中的东西,说:“刚才不是这样的,怎么成了这样的?”她不服气地用力使劲,使劲用力。



 

卜羿崩溃了,咬紧牙关失控了;他拨开妻子的双手,拥抱着她的腰,伸缩想把中间物推进目的地,可惜,几个回合的探插,因失败告终,使他急红了眼,他走出脚盆,弯腰搂抱紧妻子,用脚推开卫生间的门。那堂厅的沙发首先映入他眼中,他大步迈过去,把妻子放置沙发,让她面对自己;他顺手捏住她的小腿,边举起,边扑杀而进。他感到硬了又硬的东西塞到了底,
那头一抖一抖地享受滋润;他觉得欲火左撞右击地撕扯着,便伸缩腰肢活学活用,忘形地拉扯裆位,飞速地旋转,促使他心有余而力不足,扩大嘴巴使劲喘息;尽管上气不接下气,可他仍不停地冲击,直到泄出那拚死拚活要出来的东西,自动退出后,他感到胸前有团火,低头一看,伤痕累累,血迹斑斑,抬头望去,只见妻子缩抱成一团,惊恐万分,神色迷离,战战兢兢。



 

卜羿顿生悔意,觉得对不起妻子,上前去抓住她的手,要她站起,那知她只摇头,浑身发抖。卜羿心一软,逗哄她,说:“乖!乖!到床上去,我讲故事给你听。”



 

“真的?”玉兔惊喜地不相信。



 

“骗你是小狗,王八蛋。”



 

玉兔推开他的手,说:“那你背我。”



 

卜羿叹息一声,转体弯背,等妻子扑在背上,双手在自己脖子上交叉抱牢,才双手反转,搂住妻子的屁股,感受那份滑润,起身进房,把她放在床面,扯过被子给她盖上,又到卫生间打来一盆热水,同时把喷头关掉。



 

他用热毛巾把妻子从头到脚,从胸至背擦洗一遍,想在那使魂没了的毛丛地再过细地清洗,不料,她弓起身肢,双手伸向裆里捂着,盖得严严实实。他苦笑地拿开毛巾,把自己也擦洗了一遍,然后上床躺下,让妻子侧卧在自己怀里,一只手搂抱她的腰,看到她受惊吓后乖巧的依赖自己,心一酸,涌上一股怪味,眼睛也有湿润感,他开始讲述那些她感兴趣的故事,直到她在怀里发出鼾声。



 

第二天早上,他醒来时,她仍在梦中留连。他处理完昨天的残留物,把自己清理干净,对镜面的容貌感到满意,就振作起精神出门去上班。



 

到单位里,他转一圈,见没什么具体事要自己亲自处理,就到所长办公室去请假,说:家里有些变故,需要自己照顾,近段时间家务事多,可能要迟到早退。所长是位知天命的人,非常理解下属,点头同意,顺口问,前几天到哪里去了?他怔了怔,说,回了趟家,走得急顾不上请假,对不起!



 

在回家的途中,他顺便买了小包、豆浆,回家进房,发现妻子靠躺在床背,已穿上内衣,目不转睛地看电视,便把小包、豆浆放在床头柜,说:“乖!趁热吃。”出门时,他扫了一眼电视荧幕,见是动画片,就到卫生间把昨晚换下的衣裳甩进全自动洗衣机,接上水管,放进洗衣粉,便出卫生间到客厅,坐靠进沙发,顺手从茶几桌下抽出几本杂志书籍,手捧书本看了起来。



 

听到卫生间没有动静,他明白衣裳洗完了,放下书到卫生间,取出衣裳,放进脸盆,到阳台,用叉棍取下衣架,然后把衣裳一件一件地用衣架挂好,用叉棍把衣架一个一个叉到阳台房顶的铁丝上,再回到卧室。



 

他见妻子仍一丝不动盯着电视,床头柜上的小包、豆浆没减,有点来气,说:“乖!都冷了,还不吃?”并推了推她。



 

“不嘛,看完再吃。”



 

他坐在床沿,看到妻子如此专注,也转头去看电视,见仍是动画片,也陪着她看,没一会动画片完了,开始播广告,他摸了摸豆浆、还是温的,又劝她说:“乖,完了还不吃?”



 

“要还有就好。”玉兔仍沉浸在动画片世界里。



 

这句话提醒了他,使他产生想法,何不买台影碟机,让她想看就看,随时准备,想到就能做到,他起身说:“乖。你别出门,等我,我去跟你拿许多动画片回来,让你看个够。”



 

“真的?”玉兔惊喜拍手,说:“那我哪里也不去,等你。”



 

他到商场买好影碟机,又到自己所管辖的地段,走进熟悉的家庭影像制品出租店,对店主说:“把你这里的动画片统统租给我。”店主呆望着他,问:“你要动画片干啥?”他说:“跟你说,你也不懂,有动画片吗?”店主说:“有,有。”就起身去收集,一会儿,店主把装有半袋碟片的塑料袋递给他,问:“够吗?”他接过袋,说:“够了,多少钱?”店主推着他出门,说:“不要钱。”他停住,放下袋,说:“不要钱,那我不要。”店主把袋塞进他手心,说,“还碟片再给。”



 

他出店门时,跟店主再次招呼后,回家。经过菜场,他走进去,转了一圈,看到认为合适的品种就买。出菜场他两手不闲,一手提菜,一手提碟片,腋下还夹着台影碟机。



 

他到家放下物品,首先进房把影碟机安装好,然后放进碟片拿着遥控器,一遍又一遍地教给妻子使用,直到她学会。他买的是多碟机,一次可放三张碟片,看完需大半天。



 

他进到厨房,择菜,洗菜,切菜,炒菜,淘米煮饭,菜饭熟了,他把饭菜放进一个碗,拿双筷子,送进房,让妻子吃,转身回厨房解决自己的肚子问题。他吃完饭,收洗完碗筷,拾捡下场地,到沙发上靠着品茶,抽烟,看书,阅报。等着下一餐,再把以上之事重复一遍就行了。自得其乐,妻子也安排了,她找到自己的乐趣,互不相关地过着平静舒适的日子。



 

从此后,卜羿几乎每天准时从家里去单位,从单位回家里。在单位,他搞好本职工作,与所长紧密配合,在家里,他十分自觉地做家务活,尽量让妻子不生气。他过着平静安逸的日子,似乎没什么变化。但变化还是有的,那就是他需要妻子尽妻子的义务时,说着故事逗她开心,让她全身放松再放松,然后比较温和地塞进去,抽动,直到萎缩退出。有时,他把妻子的手扯过来,要她去摸搓那砣肉,直到雄起抖动,便顺手把她抱进胸,扯过她的双脚,使她跪卧在怀中,从下朝上挺抽,完后搂抱着讲故事使她安睡。



 

玉兔每天白天看动画片,晚上躺在他温暖的怀抱里,感受着那份温馨,慢慢地也适应了他,消除恐惧感的她任随他作为,只是躺在他怀中,贴着他的胸肌,听着他的故事,闭上眼睛,不知不觉的融进甜美的梦中。她已养成了这个习惯,至于他对自己动手动脚,也习惯了,就是不明白,那砣肉在掌心怎么会膨胀发大,撑开自己的手,在手中摆硬得捏抓不住,是个活的?



 

邱夫人对女儿是关心备至的,她不放心地偷偷到女婿家观察,次次得到的结果是一样,看到女儿那纯得几乎没杂质的眼神,光洁圆润的面庞呈现满足的颜色,安静的模样与常人无两样。她彻底地放了心,每次回家瞄到邱市长,怎么也忍不住把所见所闻都告诉给自己的男人。



 

她不由自主地倾诉完自己的兴奋心情,就坐在沙发中,抬头窥视到邱市长不动声色地容颜,止不住凝注他的举手投足,感到他一頻一皱都充满神秘,暗暗地在心里赞叹不止。她感到心头涌动,被他的好眼力——找到卜羿当女婿的决定所折服,真是称心如意的好女婿!要不是卜羿这么忠诚实在,玉兔因失误没了外孙又被社会上的那帮混蛋蹂躏,女儿肯定会搁置在娘家,这能不让外人看笑话么?那种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议论的日子怎么过呦?……想到这里,她以前对他的种种不满意转眼间就烟消云散了,情不自禁地敬佩相信他,所以,她此刻流露出深情的凝视之光。



 

卜羿在休息日也领妻子出外转转看看,手牵手到岳父家去,吃顿饭或小坐会就回家。这段日子,他时常半夜惊醒,感到心里闷得发慌,憋得透不过气来,被什么东西塞填得没有活力,产生强烈的倾诉冲动,但说什么,他也不知道,只觉得有话要说。他望着怀里睡得香甜的妻子,有种想说给她听的感觉,明白找她交流是对牛弹琴后,就在心里寻找能交流到无话不说的亲密关系,思过来,想过去,竟没有如此亲密的人,但他退一步深思,终于有个人在他眼里晃来晃去,肯定又否定之后再肯定,觉得试探一下口气是可行的。



 

第二天上班到单位后,他从抽屉底找出记事本,翻找到这个人的电话号码后,一股强烈的冲动促使他的手伸向电话机,指头抖动着让他用力不均,轻重不一地按键钮,听到接通的信号使他激动哽咽,他清了清嗓子,脱口而出:“金虹!是金虹吗?我是卜羿。”



 

“卜班长,发生了什么事?是不是有问题?”



 

“没什么事,想请你的客,找个地方聊聊。”



 

“不可能吧?不可能没事,听你的声音一定有问题。有什么把你难住了,交给我就行。”



 

“没事,真的没事。算了。”



 

“你这不像没事的口气,说,在什么地方?我马上就到。”



 

“社会上的那套,我又不熟悉,还是你安排好,你说,我到。”



 

“要个什么条件,有什么要求?是茶楼、酒店、还是咖啡屋、洗脚城?”



 

“我只想找个安静地方,坐一坐。”



 

“那好。”卜羿听金虹在电话里说了个地方后,又问:“记住了吗?记住了,你有车吗,没有,好,那坐出租车,我也没车,一会见!”



 

卜羿出单位门,转弯就是胜利大街,在街沿的梧桐树旁,朝那些来往的出租车不停地招手,那些飞驰的出租车忽略了他的存在,保持速度地行驶着。他焦急得蹬起脚,猛晃手掌还用呼声强调。



 

这时,一辆红色的出租车顺着他的视线,停靠在他脚旁,他扯开车门上车后,说了个地名就催司机快行,司机看他着急的样,拿出自己的水平,猛拉档位,眼注前方,使边窗的物景看不清,直奔那目的地。



 

卜羿满怀归心似箭的狂热情绪,感到心胸有满腹的话要说,恨不得飞到金虹身边,向她倾诉个够,使自己舒坦点。他不顾一切的催司机,快点!快点!



 

司机手握方向盘,专注眼前,不敢回头,不满地小声,再快就是飞机。



 

卜羿难耐不住地坐卧不安,抑制情绪就不再开口,不得不等待。他咬牙煎熬着,压迫要跳出喉咙的心,使心回归。



 

忽然,车减速了,刹住了,不动了,他好生奇怪,问:“这是哪里?”



 

“到了,先生请下车。”



 

卜羿推开车门,跳下就跑,不料衣角被扯住了,跑不脱,他挣扎了几下仍失效,回头见是司机手捏自己的衣,不解地问:“这是……?”



 

“先生,你还没付车费?”



 

卜羿忙低头双手摸口袋,后从内衣袋掏出张百元大钞,递给司机,问:“多少?”



 

“十元零五毛。”司机接过钞票,掏出零票数了数,说:“先生,对不起,今天生意不好,找不开,你有没有零票?”



 

卜羿掏空袋,说:“零票有,怕不够。”他抬头把零钱递给司机,眼里映入的却是熟悉的人,那时髦的红色手机吊在她胸前,轻摆着放射艳艳的光亮。他惊喜得开口:“金虹,你来了?”



 

金虹从司机手中夺过钞票,塞进卜羿口袋里,然后从裤袋中掏出十元钱,放在司机鼻尖问:“够不够”。



 

“够!够了。”司机扯过钞票,转身回自己的位置。



 

金虹引导他迈进大门,转弯走几步,推开一扇门,进门后还没坐下,就跟进位服务生,只见他放好玻璃杯,注上两杯茶,问两位需要啥?请点菜,转身关门不见了。



 

金虹点完菜等卜羿坐下后,关切地问:“卜班长,有什么事,现在可以说了吧?”



 

卜羿看着眼前的扁圆桌,抬头见金虹为自己着急的样子,不由苦笑着答:“没事,金红。”



 

“不可能?是不是家里又发生了事?”



 

“没有,真的。”



 

金虹瞄看他,感到奇怪,摇着头,说:“不象,不象,在电话里听你的语气,还不是一般的事,绝对是大事,卜班长,说出来,小妹一定为你想办法。”



 

卜羿被金虹诚恳地为自己分忧的神态感动了,忍不住说出实情:“真的没事,金虹!就是近来感到心里堵得慌,想找人说说话。”



 

金虹见他的确无事,放心了,略一思索,说:“卜班长,不是小妹说你,你把自己包得太紧了,应该出来走走,看看社会变化,别压抑自己,不值得,真的不值得。”



 

“我没压抑自己,只想对家庭负责。”



 

“你以为谁劝你离婚,拆散你的家,你的处境同学们都知道,也能理解你,搞活动总还想到你,请你参加,你总有理由拒绝,搞得同学们都心灰意冷,卜班长,你这是何苦呢?”



 

“那我……”



 

“你听小妹一句话,到处活动活动,联络联络感情,多个朋友多条路,总比你闭门不出强些吧?那种死气沉沉的日子,你是怎么过来的?我真想像不出。”



 

这时,门开了,服务生端菜进房,放好后,问要什么酒水,金虹征求卜羿的意见,卜羿摇头说随便,金虹说出品牌后,等服务生出门,不放心地说:“我的话你别当真,我是乱说的,千万别往心里去。”



 

“我要好好想想。”卜羿低头沉思。



 

酒也被服务生送来了,开瓶后望着金虹。金虹说,一人一半。服务生把酒平分后出门。



 

俩人边吃边喝边谈,不知不觉之中卜羿觉得憋闷的苦味没有了,浑身松弛了,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那填在胸口之物随着交谈的深入化作呼气而吐出了。突然,有急促电话声响起,一波追赶一波地弥散在空中。金虹拿起胸前手机,接后问:“谁?哦!知道了,什么?马上到?急事!好!好!明白了。”



 

金虹说:“卜班长,对不起,我得先走一步了,一位朋友出了车祸,非去不可,不去不行。”



 

“那我……”



 

金虹注意到卜羿的眼神,明白了他的意思,说:“今后有什么活动,我一定先通知你,不过,你再别拒绝.卜班长.”



 

卜羿点点头,起身目送金虹出门,消失在视线中,才坐下独自品酒尝菜,感到饱了, 他起身到大堂,在柜台前得知账已结了,
是先走的那位小姐.



 

以后,卜羿的生活中多了一项内容,时常通过金虹的引导进入社会,那闷堵的感觉和夜半惊醒的次数是越来越少了,
基本没有.但他是位顾家的男人,每次出外之前都把妻子安排好, 心安理得地去参加活动。同时,金虹单独约请他,他也单独约请金虹,因为,他们都觉得有些话只能在两人之间谈谈,其实,细致一想,那些交谈的内容也很平常,没超出朋友的界线,从不涉及情感这根敏感的线。有一次两人谈到兴趣浓,他见金虹手机响个不停,总有人打进,产生好奇,不满地说:“金虹,你怎么那么多熟人?别交友不慎,带来麻烦.”



 

金虹一脸的不舒服,冷冷地说:“卜班长,我是觉得你这个人可靠,才信任你;你怎么不相信我呢?我在社会上混了这么多年,连个朋友敌人也分不清?你太小瞧我了吧?卜班长。”



 

“我敢不相信你吗?我是怕你被坏人骗了。”



 

“骗我的人还没出生。”金虹说:“卜班长,我觉得你的脑子成问题,总想那些对自己不利的东西;这样活着是不是太累了?我跟你不同,只要瞧得起,找上门来,是朋友,能帮的忙绝对帮。人嘛,还是通融一些
,朋友多好,不然到时候,连个退路也没有。还是俗话说得好;多个朋友多条路,有了仇人是堵墙。”



 

“你说的也并非无道理,只是我觉得……。”



 

“不谈这,各人有各人的活法,生活方式不一样,生活态度肯定也不一样。谈这些累人,吃菜,喝酒,各人自扫门前雪,不管他人瓦上霜。大哥不说二哥。我最烦有人对我指手划脚,指指点点的;又不看看到了什么时代,说三道四地评价人,谁受得了?”



 

此次以后,卜羿与金虹在一起,交谈的内容基本上瞎扯乱拉,平等互惠,交流得更加顺畅了,因为金虹在卜羿心目中是位有主见有胆识成熟的好人,卜羿深感自愧不如,对她无形产生敬意,叹服。



 

就这样,卜羿欢度着美好的时光。有了形而下的要求,需排泄,找妻子玉兔解决;产生形而上的苦闷,需倾诉,寻同学金虹交流。



 

此时的卜羿忍不住呈现微笑,抽掉垫在头背的枕头,落下身肢,侧体向前与妻子面对面地相拥而抱,闭上眼,闻着玉兔有节奏的轻鼾声,别无企求地满足了。他的手无意地伸展,落在她的屁股上面不动了,感受着那温顺丰润的滋味,指头粘贴在肉沟,没一会,他也吞吐着甜美的鼾意,沉入梦乡。



 

卜羿是被传入的嘈杂声吵醒的。他睁开眼看到房内清清楚楚,顺手从枕下摸出手表一看,见时间已快到上班时间,忙起身穿衣下床,转身低头为妻子盖好被,才轻步出房门,到卫生间把自己清洗个遍,在镜面前照了照,转身出卫生间,从客厅的沙发中抓起个黑包,开门出外回身轻轻地锁上门,尽量使门不发生响声,就迈开大步朝滚瓜烂熟的单位一阵小跑。



 

他到单位办公室还没坐下,忽听有人找他的叫声,就赶快出门,抬头望到来人,他像被裸体电线包围,触到后抖几抖,就不动地呆立着,微张嘴巴痴望对方,说不出话。



 

来人是王姐。她微笑着迎上去,到他面前说:“卜所长,近来还好吧!”



 

“哦?好!好!”卜羿猛抖下身,退回办公室,拿杯去泡茶。



 

“别忙。”王姐挡住他,说:“我来求你办件事,看行不行?”接着就告诉卜羿原由。



 

卜羿从王姐口中得知:她的养鸡场办得比较红火,基本达到设计要求,现在来是想在市区的集贸市场找个摊位,搞产品直销,一来是为读不进书的侄娃找个出路,二来直销价格比较合理。



 

卜羿在听的过程中偷偷地观察王姐,发觉她似乎变成另一个人,觉得是个谜。他印象中的王姐是另一副样子,而此时的王姐让他猜不透。她以前总低垂着的头现在昂扬了,以前胆怯小心的模样现在翻了个身,变得自信有胆识了,以前失血的颜色有点焦黄,现在是红润有光饱含活力,一身合体的打扮洋溢着生命力。



 

卜羿决定帮这个忙,问她有什么要求,王姐说,自己初入此道不熟,主要靠卜所长,请他安排个好点的位置,常驻市场是侄娃们,请他多加照顾。说完,她招呼一声,说不打扰了。



 

卜羿猛觉心头一动,那个没有答案的问题涌进脑里,不由自主地问:“王姐,你说的那个事,是真的还是假的?”



 

“啥事?”



 

“就是你跟我说的那件事。”



 

“我跟你说了那么多事,谁知道你指那件事。”



 

“就是……。”卜羿欲言又止,忍不住还是吐出:“你跟我岳父——邱市长……。”



 

“你相信吗?”王姐声色依旧地问:“我是那种人吗?邱市长会做那种事吗?”



 

“那你……。”



 

“我是被你吓糊涂了,瞎说的。”



 

“吃不害人,喝不害人,瞎说害人,我差点被你害死了。”卜羿觉得心病已去,就埋怨于她。



 

“对不起,卜所长,我想跟你解释,又找不到你的人,鸡场又等我,一忙,就忘了。”



 

卜羿望着王姐焕然一新的神情,听到她恳切的道歉声,就追忆起她的种种美妙姿势,回旋起愿与她单独相聚的念头,便说:“王姐!这条街上的宾馆、饭店都归我管,熟得很,我跟你开个房,让你休息休息,也让我好好看看你。”



 

王姐开怀地笑了,说:“你当我像你,吃着国家的饭,穿着国家的衣,不做正事,尽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我忙死了,一大家子十几口人都靠我,那有时间休息?我到市区来,有好几件事等着我去办,你这里是第一站。”



 

“那你……。”



 

“畜牧局要去,扶贫办要去,还有你岳父大人——邱市长那里也要去,他交给我的任务还没完成,要去找他汇报。”



 

其实,王姐有件事没说,那天,金虹引着她在畜牧局大院,把养鸡设备装上车后,金虹塞给她一个信封,说,王姐,这是邱市长给的,说是投资,亏了是他的,叫你放心大胆办鸡场,别缩手缩脚的,别老想着亏,要总想着如何壮大发展。王姐打开信封,见是一捆红钞票,回家一数,整整一万。王姐胆小,根本没动,现养鸡场在吴技术员和金虹等人的扶持帮助下,营运正常,已用不着。王姐此次来的主要目的是把钱还给市长,完璧归赵,顺便到卜羿单位找他摸底,看直销的可能性有多大?谁知卜羿肯出力,事情就有眉目了,还不离开卜羿,去办自己的事?



 

王姐说完,招呼过后,迈向已定目标地。



 

卜羿送王姐到单位门口,在她的再三劝说中,终于停滞不前,凝望着目送她渐渐地消失在视线里的背影,深深地感觉到王姐是个无法猜透的谜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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