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登机牌·
香港机场换登机牌时,柜台小姐连劝两次升公务舱,说只须刷1千港纸。就如又见新东京国际机场尴尬时的那样,越来越差劲的嘉璐重组换头头后,向北美同业看齐,以唯利是图步步为营取代人性化服务,明明有空位,借年初之名刻意停掉里程免费机票的服务,指望卖满座,预期却落空,就对坐地日行八千里巡天遥乘三百次的资深乘客做升舱劝诱,顺风才仨小时的短程,甭说1千,1百也冤得哼,不如省下买它五条半Mevius,统统托水晶空姐带出……
·过边检·
六个出境边检窗口前排着六条长队,唯独最右边窗口只有一两个人,差异如此悬殊的景象,谁见了脑海里不会立时先拨楞出个问号想想为什么再说呀,无外乎抬头望望窗口上方的“香港居民”四字,再瞄瞄其他窗口上方“香港访客”的字样。可是土鳖不明白,土鳖的最大特征之一是脑海里缺乏对环境具象做比较的筋。
当我排进比邻香港居民窗口的香港访客窗口的队列之后不久,一丝土鳖的气息自身后扑鼻而来,两个刚刚走进边检厅的男子大嗓门儿叨哧着苏北口音:啊唷啊唷,那边没人好不俩,快去快去,径直跑向香港居民边检窗口,结果被一位女职员挡了回来。两人于是紧紧地挨上我,还大声地问女职员能否让他们利用那个窗口,女职员说没有香港居民出关的时候是可以的,但也得先排队,排到前面才分流到那窗口。两男就对她说他们常坐飞机从香港机场出国什么的一堆无聊的废话,单薄的平舌单元音刺得人直想捂耳。
他俩挨得我实在太紧,其中一个的鞋尖时不时地顶碰一下我的鞋后跟,手持护照的胳膊都从我身体一侧冒出来一大截儿,前方又没有发免费塑料袋的,他们到底急什么呢?回想九十年代有一回在北京机场T1航站楼航空公司柜台换领登机牌时,身后一年轻女孩儿推着行李车三番五次一个劲儿地顶我,那时代走出国门者心情亢奋还能理解,而今GDP和雾霾双双全球排亚军了呀,俩男既然自称常出没此机场,何以思想意识对环境迟钝如鳖呢?
·候机·
候机厅18号登机门前广播准备登机,人们开始在经济舱登机门前排队,公务舱登机门前没人,登机后也确认了公务舱几乎全空。这时,一道黑影从我眼前掠过:
那是个巴黎时装风衣裹身的白人少妇,她肩挎普拉达,手拖小提箱,昂首挺胸牛逼轰轰走向公务舱登机门,自己插入登机牌径直进入,门口两位日空姐冲她笑容可掬点头哈腰地招呼着“一拉下一马赛”:
·登机·
登机后找到座位,发现那少妇居然捧本书端坐在我的靠舷窗的K位上,好一派经济舱位上的公务舱派头的洋鳖哎。
起飞后这一路,提供的餐饮有我爱喝的味噌汁,她不喝,让给我,我就把餐前发的一小袋御蕾零食儿让给她,她舍不得都吃掉,把它塞进挎包里,开始跟我聊。
女洋鳖是一巴黎单亲妈,名叫伽丽娜,芳龄三十八,被巴黎物流公司派驻香港,得知我去过两次巴黎,就说这些年巴黎街巷越来越脏,房价越来越涨,为省钱买房,连巴黎春天拉法叶都罕逛了,我就给她讲了个当年巴黎的春天的女小偷差点儿将我新买的摄像机活生生掠走的故事。
伽丽娜说她甚喜到处乱走,走过印欧俄美日,印指印尼,在雅加达出生的,虽驻港多年,却从未走过京沪广,也不学国粤语,自视牛逼,又似爱家乡,因我问她到底走过华夏大陆哪跟哪儿,她说只去深圳世界之窗看过埃菲尔铁塔。
"Baise! Il est donc difficile d'imaginer."我回了一句,就这么一句说得溜,译成“哇塞!真没想到”最棒。
她问我怎会说出这句,我告诉她是读学期间跟一个旅居过巴黎十年的美国女外教学的。她又好奇地问英日语对我来说哪个难,我说开始感觉英语难,因日语有很多Chinese character(她频频颌首表示知道),后来觉得日语更麻烦,因为语法顺序与中文相反,跟法语似的怪怪地,她连声“浓、浓、浓”说才不是呢,法语跟英语一样的,我说和日语一样的,她说那我给你举个例吧,比如“我看你的弟弟”就是Je vois ton frère,看的动作在弟弟的前面不是,我说那Je t'aime怎么解释呀?爱的动作在你的后面不是?她就说那那当然是要把爱的人突出在前么,够逗的。餐后空姐来问要什么饮料,她接过咖啡又给了我,说不敢喝咖啡喝了会pipi。 阅读 (32000)
深圳遭遇土鳖:从续住到退房,遭遇两拨儿(组图)
过口岸时,一性感女土鳖坐在了我前面(组图 16+)
【八千里路云追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