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既不是故意,也非偶然,更不是巧合,而是在所难免的,切勿对号入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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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火丁回到梅花厅,兴高采烈地向大家汇报说老郑的问题解决了,他已经回西京材料所办手续去了;秦媛也正好碰到了男朋友,应该跟男朋友去共进晚餐,不会过来了。
大家听了这个好消息,都为老郑举杯庆贺,尤其是张伟江,郑毅燮的事情如果不能妥善解决,他的心里总有些莫名的不安,有一种欠了他什么债似的感觉。
几人将酒席打扫了战场,洪彩云和陈斌两人告辞回家了。张伟江和杨火丁两人又去了会务组,接待了两批晚到的参会人员之后,眼看快十点钟了,估计不会再有多少人来了;因为杨火丁的论文要在第二天分会场宣讲,还要再做些准备,两人就收拾了东西,又和宾馆前台的服务员打了招呼,再有来开会的人,就先住下,第二天八点会务组办公。
两人从宾馆出来,一路闲聊,走到校门口,看见有卖煮玉米和茶叶蛋的小摊子,一对儿热恋中的男女学生在甜蜜地吃着热腾腾的玉米棒。张伟江不禁笑谈起了当年,还记得杨火丁和袁菲菲就在这里分吃一只烤红薯,杨火丁却记得那时自己处处小心留意,总是瞻前顾后,一直不解当年张伟江是如何看见的。
张伟江呵呵笑道:“你那时早被爱情遮住了双眼,外加上你这双近视眼,就算时刻瞻前顾后,能看见眼前三米就不错了。”
杨火丁纳闷儿地问道:“伟江,你这洞察一切的党代表,也该给我露个底了,那天你究竟是在哪里高瞻远瞩到我的?”
“我可没那么无聊,喜欢打探别人隐私,完全是你俩硬闯到我的视线里来的。实话告诉你,那天我去吃牛肉锅贴,在街对面呢!”张伟江说笑着用手指了指街对面的牛肉锅贴店,却分明看见正在店里喝酒的秦媛,疑惑地问道,“哎,火丁,你看那不是秦媛吗?她怎么一个人在那里——喝酒?”
“看着是她呀。”杨火丁眯起眼望了望,也有些不确定,“刚才秦媛她明明给我介绍一个男的——说什么记者李江川,应该是她男朋友吧?”
“没错。”张伟江点点头。
“那秦媛应该和男朋友在一起。我原以为记者兼作家应该能说会道,今天第一次见到,只是觉得那个男的孤傲得很,有点儿不愿意理人。” 杨火丁忽然想到什么,脱口说道,“该不是两人闹别扭了吧?”
张伟江解释说:“咳,有点小才气的人都有点傲气,不足为怪。咱们过去看看。”他说着就向街对面走去。
秦媛正一边喝着酒一边想着这顿酒菜钱如何着落,不禁想起父亲曾经说过的典故,解放前,有那些吃霸王餐的人,吃完饭没钱付,会被迫在饭店门口跪着顶板凳。看来,今天自己要是不想顶板凳,只好把手上的这块手表押给老板娘了。
“秦媛,这么晚了,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喝酒?”窗外的一声询问,把秦媛从沉思中唤回,她扭头向窗外一看,竟然是张伟江和杨火丁两人。哇,老天真是有眼,天无绝人之路啊!秦媛灿烂地笑起来。
外面的两人向店内看了一眼,只有秦媛一人在喝酒,杨火丁问道:“秦媛,你男朋友呢?”
“你没事吧?”张伟江问道。
秦媛笑着摇摇头,却招手叫两人进去。
“我没事,你们有钱吗?借我点钱,我忘带钱了。”秦媛笑着对进到店里的张伟江和杨火丁问道,她的声量不大,音质却显得很沙哑。
张伟江坐下说他来付钱,正好他也吃点宵夜,叫杨火丁回去安心准备论文的事。
杨火丁一走,张伟江叫来老板娘,说道:“麻烦你给我用开水冲一碗蛋花汤,加些冰糖和麻油。待会儿和这酒菜一起算钱。”
不一会儿,老板娘端来了一碗蛋花汤,张伟江却推到了秦媛面前,说道:“秋天干燥,嗓子容易发炎,这是治嗓子的偏方。”其实,秦媛刚才一开口,张伟江就从她的声音里听出了不对劲,她嘶哑疲惫的嗓音和几个小时前判若两人。
秦媛将信将疑地喝了那碗蛋花汤,很神奇地发现原本干涩而隐隐作痛的喉咙清爽润泽了许多,疼痛的感觉仿佛也消失了,不禁说道:“你还真挺神的!还懂得这种食疗大法?”
张伟江给自己倒了一杯啤酒,一边喝一边说道:“这不算什么,我也是当老师的,靠说话吃饭的,这属于生活常识。神乎的倒是你,你干什么了?嗓子就成这样,大晚上的,还一个人在小店里喝酒,好像不太想你做的事。”
“哼,要不是想到夜里十点,一个女孩子独自喝烧酒不合适,我还真想来二两白的。还是酒仙说得好,三杯通大道,一斗合自然。但得酒中趣,勿为醒者传。” 秦媛说着又要拿起啤酒瓶倒酒。
张伟江按住酒瓶说道:“行了,你不是不主张酗酒的嘛!把杯子里的那些喝完可以了,嗓子不好别喝太多酒。”
秦媛扬起眉毛:“这叫什么酒?啤酒也就属于含点酒精的饮料。”
“不开心呀?跟李江川闹别扭了?” 张伟江小心地试探着。
“我才不和他闹别扭呢,我和他分手了。”秦媛的语气并非在开玩笑,这个回答叫张伟江心里颇为惊喜,
和秦媛单独喝酒聊天,对于张伟江来说,是上天赐予的可遇而不可求的机会,他要充分利用好这次机会。和陈敏分手是早在计划之中的事,只是没想到秦媛和李江川的恋爱能谈这么久,今天第一时间里听到秦媛亲口说两人分手了,有点喜从天降的意外。他不动声色地问道:“为什么?”
秦媛没有直接回答张伟江的问题,反而问道:“我在你们男同胞眼里,是不是特别不适合做人家女朋友?”
“李江川这么说的?”
“我自己的感悟。他给我提了一大堆缺点,叫我有则改之无则加勉。让我感觉自己在别人眼里一无是处,心不灵,手不巧,无德无才,不是持家的宝。”
“道不同不相为谋,你不用听他胡扯,我早就觉得你们俩根本就不是一路人,他们家原来就住城南,是老城南人,那里的人基本都属于小市民。”张伟江不屑地说着,又给秦媛添了酒,“分了好,你是该为分手喝一杯。”
“张伟江,你不愧是做政治思想工作的学生辅导员,和别人真是不同,”秦媛笑道,“你不劝我好好想想,别冲动,倒说分得好。让我在骄傲自满、为所欲为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你这是夸我还是损我呀?”张伟江注视着秦媛说着,把牛肉向她那边推了推,劝她多吃肉,少喝酒,免得伤胃不舒服。
“当然是夸你,你既会说话,也会照顾人啊。难怪陈敏离不开你。”
张伟江此时觉得应该抓住这个机会,表明自己和陈敏也根本早就行同陌路了,于是喝了一大口酒,说道:“其实,我是有亲身经历,才深有同感,不合适的两个人趁早分手最好,勉强在一起,两个人都难过,对谁都没好处。我还真是挺羡慕你,能当机立断,说分就分,我要是像你就好了……。”
张伟江欲言又止的话语果然起到了作用,秦媛已经瞪大了眼睛在望着他了。
秦媛一直认为张伟江和陈敏两人的吵吵闹闹会像以前一样,过一阵子就和好如初了,听张伟江刚才那番话的意思,这次他似乎完全没有想和好的意愿了,不免为陈敏捏了一把汗,她知道陈敏那丫头和张伟江闹归闹,可是压根儿没有想分手。
她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一般:“张伟江,你可别学我呀,这分手的事难道还传染?你和陈敏都好了三四年了,又都是初恋啊,那么美好的感情,哪能说分就分。千万别冲动,冲动是魔鬼。”
看到秦媛一脸着急的模样,张伟江心有感触,女孩子大概都很在意初恋,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们是初恋?”
秦媛呵呵笑道:“陈敏说的呀,她说你当初连接吻都不会。”
“呃,我要崩溃了!她怎么什么都跟你们说。”张伟江扭过头去,仰面朝天,“我在你们几个眼中大约和小丑一样滑稽。”
“绝对不是,你可别以为她说你不好,陈敏是以此证明你绝非花心大萝卜才说的,看来我是酒喝多了,怪我多嘴。”秦媛捂着嘴不停地偷笑。
“好吧。”张伟江露出无奈的笑容,又很冷静地分析说道:“初恋是什么?第一次谈恋爱就是初恋吗?要是这样说,陈敏是不是初恋,我还真不好说,我算是吧,可我并不觉得有多么美好,当时只是认为年纪到了,可以谈恋爱了。接受她或许仅仅是因为对异性好奇,糊里糊涂不懂爱情是什么,可是时间久了,越来越发现彼此的兴趣、爱好和追求根本不同,勉强在一起,那是对自己内心的折磨,一点喜欢的感觉都没有……”
秦媛听了这些话,心里感觉似乎还蛮有道理,没再说什么。
张伟江却有意无意地进一步问道:“哎,你的初恋是为什么分手的?”
“我不记得了。”秦媛这么说,并非是找借口不想回答。她仔细想想,自己算起来谈了不少男朋友,竟然不记得初恋是为什么分手的,真觉得有些荒唐可笑,不对,初恋是谁呀?好像就没有恋过哪个男朋友嘛。初恋,该是多么纯真的一段情感,自己怎么连初恋都没有呢?花儿在当开的季节里不曾开过,过了季节,就看不见了吧……,想到这里,她有点沮丧,此时的她全然没有意识到,其实,一段清纯而美好的初恋一直在陪伴着她。
“这个回答好!”张伟江笑笑,“不管是美好还是不好,我们都不该留恋过去,重要的是眼前和未来,对不对?陈敏是不错的女孩儿,只是我们俩现在越来越没有话说,在一起别扭,不在一起倒舒服……。”
两人边吃边喝边聊,最后话题似乎变成了张伟江和陈敏该不该分手。张伟江一方面极力表明自己和陈敏不合适,一方面不想在秦媛面前把陈敏说成一无是处,毕竟秦媛和陈敏属于发小,他还是有所顾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