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拿一本闲书,以一种慵懒的姿势躺在沙发上,只要舒服就好;偶尔,瞟一眼窗外飘浮着棉絮一般的白云的蓝天,慢慢地让远近邻居孩子的打闹声充满耳鼓:这春末夏初的大自然给人一种温存的鼓励,仿佛在向你耳语:读书吧!这时候,书架上随手拈来的任何一本书都带着一模一样的邀请,唯独书架的涵义已经扩展到了无限无形的电子网站。。。
今天看的书是,捷克作家米兰昆德拉的《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时代背景是苏联占领捷克的特殊年代,书中男主角是位严谨于工作,无序于生活的风流倜傥的外科医生,女主角是浪漫到骨子里的理想主义者,无论对国家对丈夫对母亲对身边小狗都有一份誠执到近乎神经质的爱,而她一生行为却被家庭出身的卑微粗俗套上了无形的枷锁;看似两个不同阶层,不同家庭背景的男女,被男女之间的无可解释的爱情带到了一起。作者反复强调了六个偶然事件,嗬嗬,和我们的名校论预言家的思维大相径庭。套用一句格式化的话语,男女主人公这两朵生命之花,曾在人类文明史的长长画卷上绚丽地绽放过,交织着爱与欲,灵与肉的挣扎搏斗;又悄没生息地凋零,在外强入侵和生存重压下无以生存,无处藏身。
几乎相同的年代(苏联入侵捷克在1968年),在地球的另一端中国,也上演着一场人性和其生存环境相搏的战争,一个叫陆焉识的语言学教授和他的被安排的年轻妻子也在一步一步地走着自己的命运之旅,时代背景是红色的文化大革命年代,在作者严歌苓的笔下,这部小说表现的人性既是脆弱的,又顽强地在荒漠里开着卑微的小花;人性的对手不仅是強大的国家机器,还有几千年的文化和愚昧无知,在那儿爱情之花也
开得谨小慎微。
这两本书交错地看,给人带来一种奇妙的感觉,难道两本书的作者有过交流吗?有时候觉得陆焉识就是那个外科医生,而特丽莎降生在中国,成了陆焉识的妻子;以至于两本书的主人公中四人只记取了其中一男一女两个名字;注意笔者无意诋毁任何一位作者,而且交错阅读两本书的理由,仅仅是位去布拉格旅游的朋友送来的照片和随口聊起的书名;但是这种交错阅读确实不错,不知学比较文学的学生是否也是一下子古今中外跳跃式地阅读;这样一想,令人不由得想把时空交错发挥到极致,反正大脑皮层是有能力作这些跳跌的,那么再谈谈前不久在游轮上看的饥饿游戏吧。
饥饿游戏归类于科幻片,因为好莱坞导演的太过程式,演员表演的过于夸张,而笔者又属于凡事究根问底,基本上不会为还没发生的事作远景考虑的人,生活本身又不断提示活在当下。这部电影没有给笔者留下深刻印象,故事发生在若干年后的将来,在一个极权控制的国度里,统治者为了防止民众不满和暴动,在十二个被统治的区域挑选两名男女,让他们和其他选区的挑中的竞争者互相竞争,厮杀。。。那么这部仅看了一半,被年轻人追捧的电影,给我留下了什么疑问呢:难道人类文明史上的悲剧还会一再重演吗?是作者及编剧或导演过于悲观?还是他们只是想给观众们一点警示?也许人类真的永远逃脱不了被操纵的命运?而这强悍的操纵之手究竟来自何方?人类自身?还是上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