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3年6月,我办好挂职退休手续后,按照当时的政策,有一次回老家探亲的路费可以报销的待遇。于是,我买了车票回上海。当时我的老二已经在上海高化公司上班,回上海后我就住在孩子的集体宿舍里,因为那时我自己在上海还没有房子,住姐姐家就不如住孩子处方便。儿子的宿舍在浦东大道附近,去市内很方便,走不了几步就到81路车站,半个小时到陆家嘴,然后渡江到南京路外滩。那时地铁一号线还没有修通。我住安定后,就忙着去医院看病,因为92年我挂职当公共汽车公司经理期间,工作非常烦多,以致得了不少慢性病,主要是慢性气管炎和慢性咽炎。我每天跑医院看中医,回宿舍后就熬中药,弄得整个宿舍楼道都是中药味。但是那时的人都很通情达理,也没有人来打扰我。时间一长我自己也觉得不好意思,而且吃了一段时间也不见效果,我就停了,回姐姐家和姐姐商量。姐姐说慢性病需要时间调养,你一时是急不来的,反正你现在已经退休,还不如把家搬回上海,我们姐弟也好照应。我想也是道理,就筹谋着要在上海买房子。那时上海的房子还不算贵,市区的房子平均3000到4000元/平米可以买到,郊区的房子2000到3000/平米就可以,但就是这个数字对当时的老百姓来说也是天文数字。如果买50平米的房子至少10到20万。那时没有什么银行贷款,全要一次付清,我是没有这个能力的。市区内房子买不起,就考虑买市郊的房子。我考虑一方面要靠近儿子的工作单位,另方面要生活方便。我看了很多市郊的开发商的楼盘,不是太贵就是离开我儿子太远,或者生活不方便,就是定不下来。有一次我去姐姐家玩,在陆家嘴的一根电杆上看到一份刚贴出来的广告,上面写着要招聘一位机械工程师,薪酬还可以,比我当时的退休工资略高。我有点动心了,就依照广告上的地址找去,那位招聘的负责人看了我带来的文件,主要是看中了我带来的奎屯市机械工程学会秘书长的证件,就同意录用我。他告诉我他们是一家民办工厂,刚接到一批活,是替上凌冰箱厂做散热器。目前散热器的铜管弯制碰到难题,弯管器弯出来的管子老变形,不符合冰箱厂的要求,所以很伤脑筋,就决定招聘一批人来解决。这个问题对于我这个从电厂出来的人来说根本不是什么问题。因为在电厂有很多管道需要弯制,还是钢管,比铜管要难得多。我就答应解决这个难题。和我一起应聘的还有几位上海退休师傅,一位是做模具的,一位是焊接工,一位是车工。那位招聘负责人把我们四位安置在工厂车间的一个办公室里,叫我们在办公室等老板接见,说完后就回家去了。我们几位在办公室从上午等到下午,连中饭也没有人给我们安排,还不见老板出来和我们面谈。后来发现老板就在厂房办公楼上和朋友打牌赌博,气得我们四位喉咙冒烟。这时,那位招聘负责人又来上班了,来到我们等候的办公室问我们,老板和我们谈的怎么样。把我们气的,我们说我们连中饭都没有吃,他觉得吃惊,就马上引我们到职工食堂去用了中餐,用完中餐后他叫我们再等等,他去叫老板。我们说好,他就去了。他走后我们四个人商量,这个老板这样差劲,我们怎么跟他干,就决定不等招聘负责人回来,在桌子上留了个条子,我们就走人了。
我在离开这工厂时注意到这工厂离川沙县城很近,就想去川沙县城去玩玩。到川沙后,觉得这小县城很不错,虽然不是很大,但是一切生活设施应有尽有,在菜市场我还看到了各种新鲜的海鲜,尤其还有我特别喜欢的黄花鱼。无意中,我在县城的中心广场上看到一个房地产商开发广告,说今年将在这里建设一片商品房,面积为50到120平米不等。我就到广告上写的预售中心去问具体情况。听中心的人介绍说,这是邓质方开发的项目,质量是有保证的,价格也不贵,只有一千二百元一平米。我又问了开发的具体位置,他回答说在川沙县城南边,位置很好,将来到浦东国际机场的高速公路要经过这里,我又看了规划的模型,自己觉得很理想,虽然离上海市中心比较远,但是离我儿子工作单位不是很远,就决定在这里买一室一厅的单位。算起来五十平米房子各种费用加起来要七万来元,我还负担得起。就兴冲冲地回浦西我姐姐家了。
很快我的假期满了,得回新疆。就在这时,我在新民晚报上又看到一则十分动人的广告,说在苏州靠着上海的边上,一个名叫甪直的地方,是著名教育家叶圣陶工作过的地方,上海的一位开发商在那里开发一批住宅,叫澄湖花园,每平米才八百五十元,一室户48平米,两室户78平米,算起来两室户的也只有6.7万,加其它各种费用也不过七万多元,我也负担的起。我和姐姐一说,她也觉得可以,就决定一起去中山北路的销售中心看看。等我们一去,看到满房子熙熙攘攘的都是人,我们又问了不少问题,他们都回答的很理想,说马上要修一条上海到苏州新加坡工业园区的高速公路,经过甪直,修好后,从甪直到上海,只要二十分钟车程就可以了。而且那里风景秀美,交通方便,到苏州每十分钟就有一班车,也只需要十分钟车程,到昆山只要十五分钟就可以了,等等。说的天花乱坠,说的我和姐姐都心里蠢蠢欲动。他们说如果你不相信,他们每天有专车送客人去实地考察,参观。但是因为我马上要回新疆,不可能去实地考察,就委托我二儿子代我办理。
回新疆后不久,老二来信说,他去了甪直考察,觉得这个地方不错,的确是风景优美,有中国典型的水乡韵味,小桥流水,居民也古朴纯真,与闻名全国的苏州周庄有点相似,是有前途的旅游点。交通也很方便,如果通上海的高速公路修好,到上海确实只需要二十来分钟。但是我们要的两室一厅的房子没有了,只有一室一厅,问我们要不要。我和老婆商量,如果真的地方不错,一室一厅也可以,反正我们只有两个人,一室一厅也够了。就去信让老二定下来,同时寄去首付,让老二去签合同。后来才知道,什么两室一厅没有了,那是93年8月的事,到94年10月份我们搬到甪直时,还有不少两室一厅的没有卖出去。他们这样对老二说,那是一种销售手段,即先卖不好卖的,再卖好卖的,这也是我们第一次买房被骗。老二接到我们的信和首付钱以后,就去销售办公室和他们订了合同。我们买的是澄湖花园第一期第一号楼,比较后来建的楼,质量还是比较好的。按照合同,94年8月交工,我们即可以南迁。
93年12月,当老大知道我们要南迁买房时,立即寄来2000美元给我们作装修费用和买家具费。后来我们知道,老大给我们寄了2000美元后,他的账户里已经没有分文钱了,可见大儿子是非常孝顺的。如果当时我们知道这种情况,我们是坚决不会要的。有了大儿子给的钱,我们买房的底气更足了,雄心勃勃地决定买好房后很好地装修装修。但是当时我们手头的现钱还是不够,因为大多数钱我们存的定期,不到时间取就要损失利息,我们不愿意损失快到期的利息,就决定去我们一个好朋友处去借。这也是我们第一次向他人借钱,也第一次知道借钱的滋味是很不好受的。早知道是这样,我们也坚决不会去借,宁可损失利息。这个朋友平时和我们关系很不错,他的女儿搞个体理发,也是奎屯第一批个体户。当我们去他家时,开初他们很热情,但是当我们提出向他们借钱时,脸色马上变了,诉说自己什么什么困难,不大愿意借。我们说我们只借两个月时间,两个月后马上还,而且出具了我们的存款单给他看,答应两个月后除还本金外,还按高于当时银行的利息付他两个月的利息。他听了我们这样说后,马上答应借,而且说,不管什么时候还都可以,反正算利息。当即从箱子里拿出来5000元给我们。两个月后,我们连本带利还他时,他还不大高兴,说,何必急急忙忙还,我也不急着用钱。我明白他是多要利息,因为我们付的利息比银行高。
从93年9月到94年10月,这一年多的时间,是我和老婆生活最闲逸的时间。我们除了一天三顿饭,就是看书看电视,早上去政府广场前锻炼,跳舞;晚上去青年公园跳舞,会朋友,其乐无穷。在这种悠闲的日子里,我的心又萌动了不少念头,不甘心置身于改革开放的浪潮外,想利用这充裕的时间,干点什么自己感兴趣又能挣钱的事。我想,如果单单去作做生意,不是我的特长,而且也不是我的兴趣。我的特长是干技术,对工艺有兴趣。我想是不是可以搞一个自己的产品,有一定的技术含量,又有一定的社会需求,最好是一种新品种,一个自己的专利。我觉得我这个想法很对头,就朝着这个方向去实施。结合我干了一辈子的机械电器,在这方面有一定的经验和知识,我就着手这方面资料开始实施。什么样的产品符合一定的社会需求,我想了很多,晚上想的头痛,又去看报纸,那时我们还没有网络,在奎屯也没有公共图书馆,唯一的信息是报纸和广播,一切的一切,都是凭自己的直感和忆想去思索。我最后选择是创造一个和人人都相关的产品———炊具。因为人人都要吃饭,所以人人需要做饭,做饭就需要炊具,一种既方便又适用又节能的炊具,外形要好看,像一个艺术品;用途要多样,既能煮,又能炒,烧,焖,烤的多功能炊具。我想到当时很普遍的电炒锅,电饭煲,电焖炉,电烤箱。我的产品必须把这几样产品都包含进去,又很节能。我朝着多功能电炊具的方面去思索,去创作。我首先去了解电饭煲的技术,再了解电炒锅和电烤箱的技术,发现电饭煲的技术最完美。但是我觉得在节能方面还可以改进。关于电焖锅和电烤箱,只有在电饭煲的基础上根据不同的食品设定不同的温度和不同的时间就可以完成。关于电炒锅,目前的产品是升温时间太长,温度还达不到炒菜的要求,只要在这两方面改进,就可以满足顾客的需要。一般人操作最多的是作饭和炒菜,我想,只要把电饭煲和电炒锅有机地结合起来就可以了。而在电饭煲在煮饭时间以外就可以当电焖锅用,而电炒锅在不炒菜时可以当电烤箱用。这样,就可以完成我的多功能的设想。
我的初步设想完成后,就开始具体的设计。第一步是怎么样达到节能的要求。目前的电饭煲没有绝热设计,而且电能专换成热能的利用率也很有限,只有30%左右。我想设计出一种新的电能专换电热器。我查了我能收到的一切资料,发现电热片电能专换效率最高,目前市场上有的电热片产品只有一种电热杯,但是销售也不好,产品还没有质量上的保证。原因是电热片本身还不过关。虽然电能专换效率达到70%,但功率达不到要求,只能小功率,如果超过一千瓦,绝缘就会击穿。所以不符合我的需要。我要自己试制一种电热片,初步的设想是传热面用传热效率极高的青铜片,底面用传热性能极差的陶瓷片,之间的发热体用一组绕在氟金云母片上的电热镍絡丝作为发热体,然后再用一种绝热材料把不需要热量的部分隔热起来,只让热量导向用热器具煮锅或者炒锅,这样可以提高热能效益。但是设想仅仅是设想,执行起来就不是那么回事。首先根据国家产品质量检测局的要求,电热产品的使用寿命应该在一千小时以上,而测试时间应该达到一万小时。我没有这么多的时间,也没有这么多的资金和设备去执行这些测试,只有用自己有限的资金和设备去操作。
在94年,我的产品初步设想已经完成,我的主攻方向是发热体,我朝着传统的方法去进行我的试验,我认为电饭煲的问题不大,主要是电炒锅的升温速度问题和热效益问题,我在电厂找了一块方形的耐火砖,用凿子手工凿出炒锅的凹形,再在凹形上凿出电热丝的凹槽,放上电热丝,使之成为一个炒锅的发热盘,(后来我在上海发现有这种炒锅的瓷盘,但是当时在奎屯见不到也买不到。)再把这个发热盘放在用绝热材料做成的木箱子里,开始我的热效率实验。并得出一组数据。我的这些数据大大地鼓舞了我,实验证明,把发热体放置在绝热体里,能使炒锅升温时间大大缩短,也大大地提高热效率。
我的这个实验是在94年夏天完成的,那个夏天,我天天在阳台上敲打耐火砖,就此得了喉炎。后来又发展成肺癌,这是因为我敲了很多只耐火砖才得到一只满意的产品。现在想起来是得不偿失,但是在当时我简直是迷在其中了。连我的邻居都觉得奇怪,问我爱人你老公天天在阳台上干什么?
我的实验基本上是成功的,我作成的样品后来一直使用到出国。譬如烧稀饭,我只要把水烧开就可以关掉电源,让余热自己煲一小时稀饭就成了,不仅非常省电而且稀饭也很好喝。烧干饭就更简单,水烧开后关电源用余热只需焖15分钟,干饭就可以吃,而且很香。炒菜也一样,升温非常快,当温度升到一定点时,就可以关掉电源,余热就可以炒几个菜。实验证明我的产品是非常节能适用的。
我的实验完成后,接到老二通知,说我们在甪直买的房子已经完工,可以南迁搬家了,我们得知后非常高兴,暂时停止我专利的实施,开始忙于作南迁的准备。对我们这对50多岁的老人来说,南迁是一件非常烦杂而劳累的工作。大量的家具,杂物,需要清理,或者打包南运或者出卖送人。家具中,我们只选择几样,大部分送人,少部分出卖。但是我选择一只玻璃茶几南运现在看起来是非常错误的。为了不致于玻璃打碎,我和老婆轮换地扶着那只茶几,再加上车厢里非常拥挤,给我们增加不少劳累。而且在旅途中带来极大的麻烦,为了这只茶几我的脚趾受伤,直到今天还不好。在大量被处理的杂物中,我们最可惜的是几盆君子兰和一只自己做的躺椅。那几盆君子兰我们养的很好,花开的特别鲜艳,花期又长,叶子又宽又翠绿,一直到我们移民加拿大后,我们也没有看见过这样好的君子兰。那只躺椅,全是用榆木做的,非常坚实,主要的是躺在椅子上非常舒服,到现在我也没有遇到比我自己做的那只躺椅更舒服的椅子了。
南迁过程中有两个特别忌手的问题是如何处理我们在奎屯的不动产,即我的住房和商用房。我的住房当时还没有产权,是单位分给我的,只有使用权,还不能放在市场上出售,所以只好交回单位;我的商用房我们有产权,可以在市场上出售。在86年我们购买时花五千多元,现在以什么价格出售比较合理,是一个伤脑筋的事。我们进行市场调查,发现短短几年功夫,商业用房增值很快。有些人说现在可以至少卖三万,一些人还说可以卖五万多元。我们自己都不相信。我们在我们的商用房门上贴了出售广告,不到几天。就有人来电话要买,连我们局里当初根本看不起我买这房的房管处的人也要买。不过他出价很低,只出二万元,他说当初你们买时只付五千。我们已经了解了行情,当然不愿意卖给局里的人,但是又不能得罪他们,就说已经答应他人了,他就问什么价钱,我们回答说一万五,他就说:“你们太吃亏了,现在至少可以卖三万。”我心里想,你当时不是只出二万吗?
当时我们的理想价格是四万元左右出售,当时有几家已经出价到四万元,但是我老婆不同意,她认为还可以往高抬。她自己到处找买家,结果在农贸市场找到一位从农场来在奎屯卖鸡蛋的。他听说我们要卖商用房,很高兴,因为他想在奎屯找一个落脚点。就问我老婆多少钱卖,老婆回答六万,他们就讨价还价,最后达成协议五万成交。扣除各项税费后我们净得四万六千元。从五千元买进到五万元卖出,我们在房产上挣到了第一次甜头。买家姓张,后来我们还成了朋友。
房子出售后,老婆想把我们住的房子再出租,也可以多挣几个钱,没有和我商量就租出去了。我们打包时租客已经住进我们的房子,打包后我们准备买车票,我们想买卧铺,那时卧铺不好买,租客答应帮我们买,因为租客是作生意的,铁路上有些熟人。但是还是没有买到。租客说:“你们可以在乌鲁木齐西站买,那里有他更多的熟人。”并叫他的下手小王跟我们一起去乌鲁木齐。我们听了他的话,就匆匆忙忙把行李托运了,买上去乌鲁木齐的票上路,结果在乌鲁木齐西站,那个小王一点办法都没有,连硬座也买不到。眼看去上海的车要出发了,我们只好先上车后补票。补票后才知道是没有坐位的。已经上车,没有办法,只好挺着。再加上我在上车时不小心雨伞掉下来把我的左脚大拇指砸破了,又没有邦迪,只好用布条包扎一下,痛不可忍,只好由老婆扶着玻璃茶几,挤在人群中。空气中弥漫着人们的汗酸气和脚臭,车子又东摇西摆,摇的我们腰酸背疼,真是苦不堪言。这样坚持到了晚上,车乘务员见我们两位老人太可怜了,就建议我们去买一张餐厅的位子,因为餐厅晚上不营业,可以按排部分有困难的旅客休息。有乘务员帮忙,我们好容易买上餐厅座位。乘务员帮忙我们把行李搬过去,第二天,乘务员又帮忙我们找到了位子,我们终于渡过南下的困境。
第四天早上,火车到了苏州,我们下车,等了两个小时,才拿到行李。从苏州到甪自还有二十多公里,那么多行李怎么办?我们只好包了一个车子,花二百多元,那相当于当时一张乌鲁木齐到苏州的火车票。才到达甪直。到甪直后已经快晚上了,我们找到物业管理员,要了我们房子的钥匙,开了门,才知道那房子仅仅是一个毛坯房,连水都不通,我们那个寒心真是有苦难言,南下的美梦一下子成了肥皂泡。第一个晚上我们睡在硬邦邦的水泥地上,还有一个民工从隔壁的房子的阳台跳到我们阳台想偷我们的行李,好歹我们惊醒,马上厉声喊干什么,才没有让他得逞,他只好乖乖地向我们道歉离开。由于有这个教训,第二天我们立即开始去定制防盗门和防盗窗,首先保证自己的人身安全。
接下来的几个月,是我们又一次安家置业,艰苦奋斗的日子。我们到苏州时,实际上所谓的澄湖花园还是一个建筑工地,还有60%的房子没有完工,更不要说水,电,路这些基础设施。只有几家客户搬进来,已经完工的房子里,住着建筑工人,每天吵吵嚷嚷,我们为了做饭,每天要到工地去提水,临时拉了电线,解决照明问题。过几天老二来了,我们一起研究房子的装修,决定把前墙打通按装落地门,还把厨房和客厅打通,这样,看起来面积就大多了。我们买来最好的地板,又把全部电线由明线改为暗线,重新粉刷墙壁,装了地脚线,把全部门窗换成铝门窗,这一切都是我们自己设计施工的。我们还自己做了全部厨房吊柜,书柜和写字台,买了一只高级床,叫一位木工给我们做了带落地镜的衣柜,一直到开春,我们的家才全部完工。装修完工后,我们的家真是又漂亮又舒服,引来好多人来参观。大家都说,想不到这样小的房子经过装修,还可以变成这么好。
南下安家完成后,我们才开始享受南方的良辰美景,慢慢地我们也交结了一些朋友,和他们一起骑自行车去苏州和昆山玩。星期天。儿子也会抽空来看望我们,连姐姐和姐夫还有来看望他们的姐夫温州的妹妹也来我们这里玩过。他们都很欣赏甪直的美景,尤其是开春后,这里一片片金黄色的油菜花,扑鼻的香气,使人陶醉,尤其在晚上,也是陈陈香气,由窗口袭来,使人气爽神疑。连大姐也萌生了要在这里买房的念头。
我们在甪直交接的最好的朋友叫黄光茂和陈素英,后来他们移民日本,到现在和我们还有联系。
除了享受南方的美景外,我没有忘记把我的专利继续完成。我在95年冬天,就完成专利上报的全部资料,直到96年二月初上报给国家专利局。一直到97年7月,才获得国家专利局的批复,并颁发给我专利证书。
而在95年12月,老大来电话要我们去加拿大,帮助他带我的孙子,我们又开始忙于作出国的准备了。专利的实施只得放在一边,但是我的心里并没有放弃,一直到97年9月我回国办理移民手续,才又开始组建公司实施我的专利,这是后话。请看下章移民加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