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小说]胭脂河畔的约定(2)一只丢失的猫

我的心是旷野的鸟,在你的眼睛里找到了它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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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咚,叮咚”两声门铃响起来。  井上秋野抬头看了看墙上的闹钟,“这才7点,而且又是周六早晨, 谁会那么大早来敲门呢”?井上心里嘀咕着。他赶忙放下正在专心阅读的报纸,在第八版中那篇还没有读完的文章《 多市浣熊成灾,胖福市长建议市民用雨伞驱赶》旁边, 井上轻轻地用喝了几口的咖啡杯压住这页报纸,准备开门回来后继续阅读。

“叮咚,叮咚” 门铃又被按了两下,这次比前次更急促。井上慌忙起身,连拖鞋也顾不上去找,随手系紧了身上灰色日式睡袍的腰带,立即沉沉地应道:“来了”。


他屋子的大门是那种上方镶着五彩摩挲玻璃的老式门, 门后边挂着一块可以卷上去的薄纱窗帘,屋里面的人可以透过这薄纱看见外面来人的影儿,而外面的人去根本洞悉不到屋内任何的动静。

井上急促地走到门口,从大门的镶窗直望去,来人是个男性,个子应该有一米八以上。井上有些迟疑,手按着门锁,凝重地问了一句:“谁啊?”

“先生,我是您对面的邻居, 请开一下门?”门口这个男人用礼貌且温和的话语答道。

吱呀一声, 井上放心地打开了大门。眼前一个三十岁左右,留着平头的年轻人立在门口。

“那么早突然来打搅您,实在抱歉”。这个年轻人连连欠着身恭谦地说着。 他的英文不是太标准,每个词都好像是练习了十多次,一个词一个词地好容易从舌头里挤兑出来。


井上上下打量了一下来人,他所有的五官特征都会过目就忘,可左额头上那道浅浅的疤痕,

好似山顶洞人钻木取火时岁月捶打出的伤痕,更像一只出土的红陶罐上面刻写的无人破译的刀痕。

井上觉得这人很面熟,但又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

还不等井上说话,这个年轻人就急急地开口问道:“你会说国语吗?”

井上毫无表情地摇摇头。


“你会说广东话吗?”年轻人再次恳切地问道。

井上仍是漠然地摇摇头。

这个年轻人只好又一词一句地用英语,涨红了脸对井上说:“先生, 我是对面 168号的邻居,我的一只猫丢了”。

看着这紧张的年轻人和他那块也似乎在一起挣扎中的伤痕,井上开始变得不安起来,也吞吞吐吐地问道:“什么样的狗?不,什么样的猫?”

“嘎嘎嘎”的几声大雁叫声,两个男人不约而同地朝远处飞过的一群加拿大野雁望去, 那一抬头仰视的瞬间,两个人似乎都同时找到了彼此正视对方的勇气。


这时这个年轻人开始用坚定的目光看着井上, 井上也同时报以温慈的眼神,随时准备洗耳恭听。

紧接着, 这个年轻人从手里递上一张照片,然后小声地对井上说:“先生有没有见过这只猫?”

井上刚要凑上前去看,才意识到自己还赤着脚,马上退回来说:“你先请进屋,你慢慢说给我听,是怎么一回事”。

“不用麻烦您了,我稍微讲一下就好”。这个年轻人慌忙用一双粗大的手挡住井上出来,自己马上挪到了离井上最近的地方,把照片直接放在他眼下,急速地解释道:“我的猫叫Cookie, 有点瘸,一周没回家了”。

井上随着眼前的照片看过去,原来照片上是这个年轻人抱着猫在一座跨河铁路大桥下的合影。


凭着对小动物的敏感和挚爱,井上一眼就认出这是只橙眼白猫,长长的厚毛,任性孤傲,伤感聪慧,独来独往。

井上同情地问道:“是公的还是母的?”

“公的”。这个年轻人答道。

“几岁了”?井上又问道。

这个年轻人对井上那么认真询问的态度,是乎拾回了一些希望。


“三岁”。年轻人不加思索地回答道。

“嗯,我见到你的Cookie的话,一定会告诉你的。 对了,忘了问您叫什么名字?”。井上诚恳地说道。

“我姓何,你可以叫我‘冬水’,就行”。这个年轻人憨憨地笑着答道。

  井上伸出手来,紧握着这个年轻人的手说道:

“你好,冬水。我叫井上秋野,你可叫我 ‘秋野’”。


两人握手道别后,秋野轻轻地关上了大门,而冬水继续向隔壁142号走去…….

远方无声鸽 发表评论于
回复 '多伦多橄榄树' 的评论 : 这里没有读者互动,聚些人气,做做试验,准备下步向中国的文艺网站出发。
多伦多橄榄树 发表评论于
这边你没有放音乐,你的文章名字好像有点日本人的特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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