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小爱玩扑克牌,大概从5-6岁开始玩。一开始玩“吃面包”,就是“拉大车”,几个人分几落牌,按顺序落那,碰见同样牌的时候,中间的就是赢的。
后来又玩“争上游”,就是串跟串连,对儿跟对儿连,比如345,789,对10,对K。
玩牌的兴趣虽着岁数与日俱增。我在北图工作的时候,就特爱玩。我们室都是年轻人,中午吃完饭,就凑一块儿玩牌。在老馆的时候,我们门口有值班的,后面就敲三家。有一次,组长拐答拐答进门来,正赶上我值班,我撒腿就往后跑。组长紧跟着进来了,我们那6个人迅速收起牌,围成一圈,搓手,读报纸,明显的就是玩牌呢。组长本来就不待见我们组,年轻还不拍马屁,正好让她抓个正着儿。我们那次被打得人仰马翻,输的特惨。
后来搬到新馆,我们有30层楼,阵地扩大了很多,就是一个楼层,也有几千平米,头儿找我们不容易。就是找过来,老远我们就听见动静了,散伙快,找不着,急死他。后来他也不自寻烦恼了,反正我们就中午玩一会儿。
那年去了德国鲁奇公司,不知什么时候开始玩“拖拉机”,开始我还不会玩呢,还是同事王梅和魏宏教我的。后来哼哼 和Doris加进来的时候,队伍壮大了许多,Doris把工地上回来的乔伟,杨勇昌拉来,还有一个Alice ,一个广东人。
我们经常打牌打得昏天黑地的,晚上饿了,到冰箱里找吃的。有时下了班,我们在总经理布瑞斯的房间里玩。他房间有个棕色小圆桌,我们几个坐那正合适。我玩的欢的时候,跟我妈说加班,我妈忙不叠地说:别太辛苦了,我给你留着饭。魏宏挺着大肚子,有孕不下火线,更勇。我们都怕惹着她,惹翻了那孩子可了不得。哼哼那俩眼珠子老嘿嘿笑,一手臭牌,老憋那。Doris手比较壮,哗哗哗,敢打敢拼就是她的风格。王梅悄不声的,特有心计。这人吧,玩牌特显个性,我们每个人的品性都彰显出来。我喜欢声东击西,可总逃不过王梅的眼。后来我发现我跟王梅一头的时候,我俩配合的特好。有时候一晚上尽是我们俩赢,气得魏宏鼓鼓的,我跟王梅憋着不敢笑,怕气坏了她。
Alice也是玩牌好手,不过她有时运气不好,一手臭牌爱发牢骚。有一次我们在老布屋里玩完牌,Alice兴头上,坐老布的高椅背儿上照了张相。第二天,老布回来,我拿Alice的照片跟老布开玩笑,Alice 看见我,满屋追着我跑,结果摔了大马趴,爬地下了,把脸都磕着了,老布远远看着我们乐。我心说:乐吧你,老虎不在,猴子称大王。您不在的时候,您那屋是我们的天下。
这里得夸那个德国副总克洛袜子。袜子特绅士,知道我们在楼里玩牌,从不打扰我们,偶尔撞进来,特抱歉地退出去。袜子真是我党插进敌人内部的好同志。怀念他!还有Irene ,经常给我们通风报信,在老布回巢坐电梯的时候,我们就收到了鸡毛信“领导回来啦” 。鲁奇由于重大失误,最后在中方环球化工和内部贪污腐败,以及纸醉金迷的摧鼓拉朽中,终于支撑不住了,塌方了!
离开鲁奇10多年了,牌峰早过了,别说凑不齐人,就是够人了,也过劲儿了。但是我很怀念我的牌友,你们也想我吗?